“别怕。”
陆宴洲声音低沉的回应了一句,然后把手抽出来,走远了。
“阿宴?”
江思月是真的怕,想跟过去,但是房间里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叫他又没有回应。
往前走了几步,她才碰到人,挽上了他的胳膊,“阿宴,你等等我嘛。”
那人没反应。
“走呀。”
江思月碰了碰他,不料他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阿宴?”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亮起一道光,照着面前人的脸。
他根本不是陆宴洲,而是NPC,乱糟糟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满脸的血迹,舌头伸的老长,笑容诡异。
江思月吓的触电一般弹开手,尖叫着往后退了几步,“鬼啊!”
不料后退的时候居然撞到了人,回头一看,那人也拿着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比刚才那个还要恐怖。
江思月吓的蹲在了地上,不敢走了,她好后悔跟他们来这种地方,一开始宋昔就说玩这个,她可能根本不会跟来。
现在倒好,吓的她心脏狂跳,感觉这个换心手术是白做了!
越想越憋气,一双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让她最委屈的点是陆宴洲,他明明知道自己害怕,还不陪着她,这会人也不知道在哪呢。
“阿宴,你在哪啊?我真的好怕啊!你来陪我好不好?”
江思月蹲在地上边哭边喊,觉得自己好可怜。
宋昔听见她的声音,捶了一拳身边的陆宴洲,“你未婚妻喊你呢,怎么不过去?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不怕么?”他问。
“怕毛线啊,这些又不是真的,你不会怕吧?”
“开什么玩笑?”
“既然你不去陪你未婚妻,那我去了,她毕竟是我妹妹,手术又是我做的,万一吓出个好歹,我还要管她。”
宋昔说着朝江思月的方向走了过去。
陆宴洲跟在她身后,语气讥诮,“你会有那么好心?”
“瞧你这话说的,我多善良啊!”
宋昔顺着哭声找到了江思月,俯身抓住她的胳膊,“思月,你还好吧?”
“姐姐?”
江思月顺势起身,一把抱住了宋昔。
她快要吓死了,这会好需要见到同伴,给她壮壮胆,哪怕这个人是宋昔。
“怕就别跟着来嘛,死要面子活受罪,吓坏了吧?”
江思月觉得宋昔的声音今天听着格外慈祥,她甚至有点感动和自责了,或许这个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也有点人性。
“姐姐,我害怕,你能带上我吗?”
江思月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拉着宋昔的胳膊,打算缠上她。
“行,你跟我走吧。”
宋昔拖着她,凭感觉找到了放在房屋中间的床边,扶着她坐下,“这里安全一点,你坐在这等我。”
江思月不肯放手,“姐姐,你要去哪?”
“我去破译个密码,马上回来,你别乱动。”
“那你快点啊!”
“好。”
宋昔走开了,江思月乖巧的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这里倒是挺安静的,周围没什么人,就是床有点硌屁股。
即便这样,她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屁股下面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随即一股风扑面而来,紧接着耳畔传来一道阴森的声音:
“你怎么坐我腿上了?”
“啊!!!”
江思月尖叫一声抬起屁股,吓的心脏狂跳。
就在这时,房间里开始闪红灯。
江思月这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
刚才她坐的地方,是放尸体的床。
正前方摆放着黄色和白色的菊花,中间还有一张遗像。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笑容诡异。
“啊!”
她尖叫着转过身想跑,可是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透过微弱的红光,她看清楚这就是遗像上的女人。
江思月腿一软,人倒在地上。
NPC吓了一跳,俯身去拍她的脸,并且打开了手电筒,“你没事吧?”
江思月本来只是吓到了,还没昏倒,但是看见她抹了厚厚一层粉底液的脸,当即晕倒了。
“这边有人晕倒了!”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工作人员进来,把江思月抬出去。
宋昔跟着出去看热闹,给江思月检查了一下,觉得她没啥大事。
“用叫救护车吗?”工作人员问。
“不用。”
“可是她昏迷了。”
“小事。”
宋昔高高的抬起手,一个巴掌拍下去,江思月当时就醒了。
她捂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谁打我?”
“工作人员,你要感谢人家,不然你都醒不过来。”宋昔道。
江思月咬了咬唇,一脸怨气。
“姐姐,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坐在了那个人的腿上,她起来的时候吓死我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里躺着一个人?”
江思月气的不行,她就不该把宋昔想的太善良,这个女人也不干人事啊!
亏的她刚才又内疚又自责的,多余不?!
宋昔无辜的眨眨眼,“妹妹,你说什么呢?我要是知道那里躺着一个人,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坐上去啊,你把我想的也太坏了。”
江思月白了她一眼,“阿宴呢?他没出来吗?”
“没有啊。”
“他不知道我晕倒了?”
“知道啊。”
“知道还不出来?”
“是啊,这个妹夫也真是的,你怎么调教的?你都快吓尿了他也不说出来看看。”
江思月更赌气了,立刻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
“怎么,后面不跟我们一起玩了?”宋昔问。
“不了,我怕把小命玩没。”
这里都是宋昔的人,就连陆宴婉都叛变了,江思月担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吧,我就不留你了,我回去了。”
宋昔回到了房间里,继续跟他们破译密码,找线索。
凯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憋着笑,“大小姐,你刚才干的太漂亮了!”
宋昔嘿嘿一笑,“我也觉得。”
“你就不怕把她吓死吗?”
“是她自己非要来的,又签了免责协议,吓死了也怪她自己。”
陆宴洲朝他们走了过来,冷声道,“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