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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不甘心在作祟

    转瞬间,慕淮安已经走到她跟前。

    虞声笙不慌不忙,冲着他扬起一抹轻笑:“见过兄长,天冷身僵,还请兄长恕小妹不起身见礼了,都是自家人,,想来兄长也不会与小妹计较。”

    慕淮安喉间一紧。

    原本已经打好草稿的话,被虞声笙这么一说,顿时七零八落。

    他忍不住有些埋怨地横了一眼:“让你的丫鬟们再去续点茶水,我有话跟你说。”

    说罢,他便大刀阔斧地坐在虞声笙对面。

    “不用,我不喝那么多茶水,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她简单利落。

    慕淮安嘴角抿紧,对她这样不配合多少有些不快。

    “我听说,闻昊渊将送去你府上的聘礼退了回去,可有此事?”

    “我怎么没听说,有这回事吗?”

    “原本威武将军府的聘礼送了很多,结果送了一半,人家就撤走了,时至今日也没有送到虞府,这还用我提醒你?”慕淮安算准了是虞声笙故意隐瞒。

    到底姑娘家,在婚事上一波三折,到了他跟前总想维护些颜面,也情有可原。

    却不想,虞声笙明白其中的缘故,差点笑出声。

    她赶紧低头用茶水压了压:“你想说什么?”

    “你与外男私会一事,想必惹怒了闻昊渊,他不愿再与你虞家结亲,要是……”他顿了顿,“要是你愿意,我可娶你过门,横竖你我也是有过婚约的,我不会与你计较太多。”

    金猫儿和今瑶齐刷刷瞪圆了眼睛。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看自家姑娘依然稳如泰山,又闭紧嘴巴。

    “我听闻义母已经去太书令府上提亲了,她知道你来跟我说这些吗?”她轻笑。

    “知道,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能来这儿的?”

    “好吧,看样子你是想左拥右抱了,舍不下你的心上人,又想来替我解围。”虞声笙缓缓点头,“真看不出来,兄长还有此等容人之量,真叫人佩服。”

    她的声音很好听。

    温雅轻快。

    可偏偏她要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些揶揄讽刺的话。

    “除了我,你没得选。”慕淮安强调。

    “就算我老死闺中,嫁不出去,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

    “虞声笙!从前怎么瞧不出你脾性这么硬!一个女孩子,这样倔强对你没好处!”他急了。

    日光透过来,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光辉。

    女孩儿生得很白,眉眼细致清丽。

    殷红的唇瓣似笑非笑,带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端严。

    她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反复打量着他,眸光直截了当,看得慕淮安如坐针毡。

    等他快要耐不住时,只听虞声笙淡淡来了句:“关你什么事?我就爱这般倔强,兄长不必替小妹操心终身大事。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也不爱吃隔夜饭,霉得叫人恶心。”

    语毕,她缓缓起身,“既然兄长已经向徐家提亲,不日就要迎娶徐诗敏过府,旁的心思还是收一收,你没那么大的本事,没办法给每个你在意的女孩一个家。”

    “你——”

    虞声笙走下台阶:“往后也别寻我了,每一回单独见你都要让我不舒服好长时间,我惜命,还想多活些时候。”

    慕淮安:……

    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握紧了拳头。

    虞声笙的决绝,带着不留后路的猛烈。

    四下无人之时她连彼此的脸面都不会留,口口声声喊着他兄长,其实字里行间全无敬意。

    她对自己的情意——就这样说断就断了么?

    慕淮安心里这想法要是被虞声笙知道了,怕是会让她笑痛肚皮。

    情意?

    慕淮安做了什么,还让她对他情意深重?

    她之前念念不忘、紧追不舍,不过是想替虞府全了这婚约。

    如今婚事已退,她连闻昊渊的聘礼都收了,还扯情意不情意的,岂不可笑?

    快回到张氏身边时,虞声笙自言自语来了句:“这男人是有什么毛病不成,为何总觉得我心悦他,还放不下他?”

    今瑶听得清清楚楚,忙落井下石:“可不就是有病么!奴婢瞧他病得不轻呢。”

    金猫儿:……

    回到屋中,慕大太太问了两句,虞声笙忙说迎春开得可美了,又夸了两句后花园布置打点得典雅漂亮,可把慕大太太哄得心花怒放。

    待虞府母女告辞,慕大太太刚松了口气,又听婆子来报。

    说是大少爷发了脾气,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摔了好些东西。

    慕大太太也气了:“什么脾气!是他自己想见人家的,人家不待见他,这会子又发什么疯?你去告诉他,与徐府的婚事定了,别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要是再闹出什么笑话来,可不要怪我护不住他!”

    荔枝应了一声,忙快步走出屋外。

    慕大太太重重拍了一下几案:“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孽障,平日里别的事没有,专来气我!”

    回府的路上,虞声笙将在后花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知了张氏。

    她发出感慨:“也不知这慕小将军是哪根筋不对,明明从前对我唯恐避之不及,这会子倒是深情厚谊起来……”

    “男人么,都是劣根性的东西,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张氏脱口而出。

    意识到不该在养女面前说这话,张氏清了清嗓子,又道,“他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如今尘埃落定,咱们好好管自己的事儿就成。待你顺利出嫁,他也不会闹腾了。”

    虞声笙轻轻颔首,眉眼间都是对将来的向往。

    三月二十八,真希望这一天能快点到。

    马车徐徐,刚到府门外,却见管事匆匆过来。

    “太太,宫中来人了!”

    张氏吓了一跳,忙快步下了马车。

    虞声笙不明所以,从另外一道小路绕着回了荟芳斋。

    略坐了一会儿,珍珠来了:“姑娘,太太说了,明日宫中传旨,吉时已定,要姑娘穿戴齐整了一道接旨,切勿忘了时辰。”

    “接旨?”虞声笙纳闷了。

    阖府一道接旨是规矩。

    但张氏特地提醒她,要她穿戴齐整,就透出另外一层含义——八成圣旨的内容与她有关。

    想来想去,虞声笙也想不出到底为什么。

    金猫儿见她苦恼,便道:“姑娘想不通,为何不亲自去问了太太?”

    “母亲派珍珠姐姐来传话,就表明了这事儿她不便说,亦或是连她都拿不准,问了也白问。”虞声笙淡笑,“罢了,明日的事情明日自然知晓。”

    临睡前,她又对着闻昊渊起了一卦。

    所得卦象大吉。

    她心满意足地睡下。

    翌日清晨,丫鬟们忙活起来。

    梳妆更衣,好一番打扮,经过今巧一双巧手,虞声笙梳着温雅端庄的流月髻,身穿华服,比起平常素约的形象更添颜色。

    到了虞正德和张氏跟前,二人都暗暗满意。

    吉时一到,负责传旨的小黄门准时进府。

    虞府上下跪拜接旨。

    一番宣读后,虞声笙听得云里雾里,却准确地捕捉到几个字:陛下给她和闻昊渊赐婚了!

    “虞四姑娘这是欢喜坏了,还不快快接旨?”宣旨太监笑问。

    虞声笙回过神来,忙见礼,双手抬起举过头顶:“谢主隆恩,臣女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