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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石芠死了

    虞声笙惊叹连连:“好勇的女子,这徐心敏果真敢说。”

    “可不是。”郑秋娥也不免羡慕佩服。

    换成是她,断断不敢这样跟婆母说话的。

    偏徐心敏就敢。

    “那后来呢?”

    “香姨娘进了门,又怀了身孕,这要是生下来便是他们府里第一个孙辈,若是个庶长子……我怕徐家姑娘的日子不好过喽。”

    郑秋娥无奈又感慨。

    “这些个妻妾纷争,说到底都是男人惹出来的,石芠好好读书便是,出门找孔夫子上进的功夫还能整出这些麻烦来,这书不读也罢,免得气坏了读书人的祖师爷,叫府上坏了风水。”

    “你呀,可真是牙尖嘴利的,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就行了,可不能去外头说。”

    “嫂子以为我是玩笑?”虞声笙摇摇头,“有道是万恶淫为首,那个石芠在男女一事上不清不楚,原就惹了人命官司在身,今日还不知检点,连媳妇都压不住他,你等着瞧好了,这事儿呀没完呢。”

    想到自己这位小姑子那出神入化的本事,郑秋娥微微一怔,也有些信了几分。

    与娘家嫂子说笑,时光过得格外匆忙。

    转眼便到了离去的时候。

    送走郑秋娥母子俩时,虞声笙还特地赠给兴哥儿一枚平安玉锁。

    郑秋娥瞧见欢喜不已:“你这般破费,嫂子记在心里了;回头等你得了个大胖小子,嫂子一定送你一份厚厚的礼。”

    “不论男女,康健平安就好,不过嫂子这话我可记着了,嫂子回去可要好好准备。”

    “你呀……”

    正如虞声笙所言,这话说了不到七八日,这一天晚上,虞声笙和闻昊渊刚歇下,就听外头芳妈妈匆匆来传话。

    “将军,夫人,石府来人了,说是想求一根百年老参回去,给他们家少爷吊着命。”

    虞声笙正有些迷糊,脑袋一片浆糊。

    闻昊渊抬手给她披了件衣裳,又问:“石府少爷要不成了?求什么老参?”

    “回将军的话,来人是这样说的。”芳妈妈也是不明所以。

    看样子石府应该是所求无门,赵夫人没法子只能想到威武将军府。

    毕竟百年老参是宝贝,若无深厚的交情,石府的主子们也开不了这个口。

    最终,闻昊渊还是命人去库房取了一支老参交给石府来人。

    翌日天不亮,一个噩耗传来,石芠死了。

    消息传到威武将军府时,闻昊渊早早就出门办差去了,虞声笙正吃着一块香甜脆糯的炸糕,乍一听到这话,旁边伺候着的萱妈妈就沉下脸呵斥不懂事的小丫鬟:“夫人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了,怎能听这些个晦气的?”

    “不妨事。”虞声笙淡淡道,“石芠到底怎么死的?也来得太快了吧……”

    不消半日,出去打探的小厮就回来了。

    石芠的死,涉及一段可笑又丢人的隐秘。

    却说他迷上了香姨娘,日日与她作伴,哪怕香姨娘已经怀了身孕,不便床笫欢好,但她还有别的手段取悦男人,自然能勾得那石芠神魂颠倒,全然不顾其他。

    徐心敏就觉得不对劲。

    香姨娘的身孕来得太巧了。

    而且这般狐媚惑主,可见手段非凡。

    这样的女子在内宅中能安分守己?徐心敏打死都不信。

    因为香姨娘入府,夺去了丈夫对她的全部关注,她又心生不满,发誓要将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别看徐诗敏年轻,她却颇有能耐。

    隐姓埋名,悄悄从牙行买通了个丫鬟,让这丫鬟卖身去了那同窗少爷的府中,不消几日便打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香姨娘早就怀孕了。

    怀的还是这户人家的老爷的孩子。

    老爷睡了儿子的女婢,更是儿子的通房,让当家主母颜面扫地,怒不可遏。

    偏老爷、少爷都护得紧,那家的太太不能轻易打杀,便私底下与香姨娘通了个气。

    就说与少爷同在书院进学的公子哥里,不乏那些个家世门第都很出挑的,凭着香姨娘的美色与手腕,想要勾搭一人,成为对方的妾室不是什么难事。

    到时候再由那府的太太出面,这事就成了。

    这在那户人家根本不算秘密。

    底层下人们平日劳作辛苦,也没什么旁的消遣,只能说些离谱的传闻逗逗乐子。

    可再离谱,也是事实……

    徐心敏得知了这么大一个把柄,一时喜出望外,更觉得痛快。

    谁让丈夫贪恋美色,却替人平白背了这么一口黑锅。

    她也没瞒着,当即与石芠摊牌了。

    冷战多日的夫妻,又有前面种种嫌隙矛盾,这一场谈话注定是不愉快的。

    徐心敏各种嘲弄,字字相逼,毫不留情。

    石芠性子再懦弱,也是个男人,哪里能忍得了妻子这般阴阳怪气。

    他立马寻来了府医,再次给香姨娘把脉。

    这一次得出的结果与徐心敏所言一致——香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对不上,根本不是石芠的。

    见露了破绽,香姨娘不慌不忙地抹泪:“我心里是爱慕大爷您的,既如此……不如叫我死了干净。”

    石芠一面割舍不下美貌多情的小妾,一面又无法面对妻子的冷嘲热讽,一想到从前对自己热情的同窗,顿时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他火冒三丈地去找对方对质。

    结果……被人打了一顿。

    这顿打其实也不重,毕竟石芠以及他身边的家丁小厮也动手了,属于是双方混战,对方也伤得不轻。

    怪就怪在石芠的头上硬生生挨了两棍子,当场就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后来被送回府里,症状半点没减轻,反而愈发严重,阖府的大夫束手无策。

    哪怕后来求到了百年老参,也还是没能挽回石芠的命。

    年纪轻轻,就这样荒唐又可笑地去见了阎王。

    石府失了宝贝儿子,怎能善罢甘休?一早就闹腾起来,两府的人这会子八成已经对簿公堂了。

    虞声笙听后,微微挑眉。

    金猫儿不解:“夫人这是替那石府少爷不平么?”

    “有什么好不平的,自己做的孽自己偿还,天经地义;你忘了他之前怎么祸害人家大好闺女的了?那是一条人命,血还未凉,他这头就已经娶妻纳妾,又要开始新生活了,老天都看不下去吧。”

    虞声笙声音凉凉的,透着看穿世态的凉薄。

    “他们两家要打官司呢。”

    “打呗,咱们看戏好了。”

    外头两府闹得不可开交,徐诗敏年纪轻轻做了寡妇,这唱戏说是唱完了,可台上的人粉墨重彩,敲锣打鼓,谁也不愿先离场。

    再说威武将军府里,其实事情也多。

    头一件,就是给昀哥儿搬家。

    也不知贺氏与江姨娘怎么说的,后来一次登门到访,竟是她们二人一同前来。

    江姨娘一改之前拿眼角看人的高傲,变得温婉和煦,很有大户人家妾室的柔美顺从。

    到了虞声笙跟前,江姨娘福了福,又是寒暄又是问安,态度礼数都极其周全,看得虞声笙一愣一愣的——江姨娘,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呀。

    贺氏温温道:“她今日来是想见一面昀哥儿,我想着到底是一家人,不可能不见,便让她来了。”

    江姨娘刚准备坐下。

    贺氏回眸轻轻瞥了一眼,瞬间,江姨娘的屁股就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