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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皇后跟前的红人

    可转念一想,她又立马改了口,表示自己去一观也并无不可。

    虞声笙笑而不语,也不戳破。

    其实就是辉哥儿无意间提起过,那蔡公子一样擅长骑射,君子六艺学得甚是不错。果然啊,芳心懵懂的少女遇到情窦初开的儿郎,哪怕是金枝玉叶,也一样会妥协。

    马球会就在皇家猎场举行。

    除了打马球,还可赛马骑射,应有尽有。

    虞声笙也乐得松快。

    皇后已透过口风,说是这次马球会结束后,陛下就会册封那个宗室女为公主,正式下达联姻和亲的旨意。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用在高高在上的皇后身上也一样适用。

    她着凤冠华服,一派高雅大方,端丽无双,坐在上首盈盈一笑,与众人共饮一杯后,宣布马球会正式开始。

    晋城公主自然与蔡公子成双入对,有说有笑。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大家都明白了。

    另一边,胡人使臣的目光落在那宗室女身上,越看越满意。

    骑在马上的女子身姿矫健,挥杆果断,骑术更是了得。

    对比之下,娇滴滴的、需要照顾的晋城公主就不太符合胡人的选后标准。

    皇后派人去请虞声笙过去一道品茶用果子。

    在众人的视线之下,虞声笙进了皇后的帐子。

    皇后身边的姑姑亲自为她倒茶。

    “多亏有你。”皇后目视远方,望着宝贝女儿玩得开怀的模样,她心满意足,“接下来的事情还望你多多上心,别让本宫失望才是。”

    “公主殿下福泽绵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虞声笙意有所指。

    皇后听出来了,喜笑颜开。

    大约是这个月天温气暖,一点不像是入冬的样子,随着皇帝联姻旨意下达,宗室女被封为定安公主,半年后随胡人使臣出京和亲。

    一应规格待遇,按照嫡公主的品阶来,半点不落于晋城公主之下。

    晋城公主心思单纯,也欢欢喜喜喊了一声阿姊。

    定安公主羞涩应下,还将自己亲手缝制的一枚璎珞荷包送给了妹妹。

    见她们姊妹二人相处和睦,皇后也心宽了不少。

    联姻旨意之后,便是一道赐婚的御发明旨——通政使司蔡大人之子蔡闲与晋城公主互为佳配,特赐婚,于来年六月十四完婚。

    至此因小儿女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也消停了下来。

    晋城公主又在威武将军府住了半个月,就被皇后接回宫中。

    临别前,小公主送了虞声笙一堆好东西。

    什么珍稀古玩,古董摆件,就连胭脂水粉,珠翠首饰都有,光是那名贵的、难得一见的料子就堆了整整一桌子,看得虞声笙目瞪口呆。

    “好姐姐。”晋城公主真诚道,“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我嫡亲阿姊来看待的,我虽愚钝,这些时日也晓得是你在替我张罗操持,我很感激。”

    虞声笙忙道:“殿下言重了。”

    “我生在后宫,旁人对我是否真心,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她羞涩一笑,“往后你就是我在宫外的姐姐了。”

    “既然殿下这么说了,那我就厚着脸皮应了,我这府里永远有殿下的一处院子。”

    晋城公主开心了,笑得满脸喜悦。

    送走晋城公主的那天,玉浮又回来了一趟。

    “还真被你办到了。”玉浮纳闷,“接下来那公主大婚,你是不是就要开始了?要我回来给你护法不?”

    “聊胜于无吧。”虞声笙叹息。

    “什么意思?爱要不要!我多余替你着想!你这丫头……”玉浮急了。

    “好好好,我就要师父来替我护法,没有师父我连起卦都不能成,师父对我来说最重要了。”

    不就是哄人开心的好话么,她会说。

    但她也明白,逆天续命一事还是要有运道极旺的人在她身边才好。

    只有玉浮,远远不够。

    可她的男人……还征战在外。

    这一趟的风险看样子只能自己面对了。

    有点难,但也不算太难。

    虞声笙算了一下,发现大凶,却不危及性命,顿觉一切还好,情况尚在掌控。

    听到这话,玉浮痛心疾首:“都大凶了,你还想怎样?非得死局不可么?”

    “没事,死不了。”

    玉浮:……

    罢了,他反正就没真正做过这个小徒儿的主。

    从她只有几岁时开始,她才是那个领头的。

    劝说无果,也知天命如此,玉浮一甩袖子,拿着两壶好酒回自己院中去了。

    天渐渐冷了,转眼又是冬日。

    第一场大雪来得很是突然。

    一夜转醒,外头已是白茫茫一片。

    银装素裹,遍地雪白。

    桂姐儿拉着辉哥儿穿得温暖厚实,在厚厚一层的积雪上踩得嘎吱嘎吱响。

    哪怕已经沉稳许多的辉哥儿也玩得不亦乐乎,与妹妹一道打雪仗、堆雪人,直玩得鼻尖通红,才被黎阳夫人叫了回来。

    一摸两个孩子背后全是汗,黎阳夫人板起脸,又赶紧让婆子丫鬟备热水与干净衣裳来给他们换下。

    “简直胡闹,这么冷的天玩成这样,回头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好?冬日里风寒可没那么容易好的!”

    虞声笙帮侄子侄女说话:“难得这样大的雪,别说他们了,我看着都想痛快玩一玩,姑母就别生气了,横竖及时更衣,问题不大。”

    “你呀,就宠着他们吧!”黎阳夫人哭笑不得,“我管他们,我也一样管你,你可不许去雪地里头疯玩,过了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哎……我倒是想,可姑母您瞧瞧这府里上下都拿我当菩萨一样供着,我哪敢呀。”她故意叹息打趣。

    黎阳夫人被逗乐了。

    桂姐儿拉着虞声笙的手,鬼灵精怪地眨眼睛:“婶母,我晓得一个地方挂满了冰凌,回头咱们一会儿去呀。”

    正说着,外头通传,说是长房奶奶来了。

    虞声笙心头微动:“是哪一位?”

    “是露大奶奶。”

    露娘已经怀了身孕,若非要紧事,她不会在这样的雪天里出门。

    虞声笙与黎阳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中有数。

    起了地龙的花厅里温暖如春。

    花盆里的几株山茶都被熏得含苞待放,隐隐生姿。

    刚吃了两口茶,面色焦急的露娘就开口了:“夫人,我实不相瞒,府里那边的事情有些捂不住,我是来求夫人帮忙的。”

    她顿了顿,“不知能否求夫人慷慨解囊,借一些银两给我们长房,好在这个年节下的缓一缓,等到来年开春再让我们慢慢还上。”

    露娘开口就是借钱,让虞声笙大为惊讶。

    细细一问才得知,原来为了给任胭桃填窟窿,闻图几乎倾囊相出,掏空了长房的家底——虽说仍有祖产铺面支撑,但账面上可支配的银钱已经没有了。

    长房上下,正经三个主子,一堆奴仆,处处都要花钱的。

    露娘又是怀了身孕的,接下来府里又要添一张嘴。

    说到最后,露娘也倍感委屈,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换成旁人,我也不开这个口了,实在是没脸说……可夫人不同,你我算是一家子,也是我的恩人,当着夫人的面我不敢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