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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韩信锋芒,二十万羌兵如猪狗!

    第155章韩信锋芒,二十万羌兵如猪狗!

    「羌人将祁连山以南,西海(青海湖)以东的广袤群山称之为南山,在这片千里之土上生活着大大小小上百个羌人部族,至少十万众,称之为南山诸羌,他们不仅生产彩陶,冶炼铁器,还会放牧牛羊丶耕作。」

    「南山诸羌是一个松散的部族联盟,他们翻越祁连山与月氏人交往,长途跋涉至城郭诸国,足迹遍布数千里,他们的开化程度在羌族中遥遥领先,这是秦国需要的族群。」

    「出日月山口沿西海湖畔一路驰骋,数日便可抵达南山,三千骑兵驰骋在这片山地,几乎没有任何族群可以抵挡得住我西海郡兵的兵锋。」

    西海守乌氏刍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冀,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西海郡尉羌,二人互不统属,郡尉丶县尉直属于国尉署,郡守丶县令则是归属相府管辖,倘若羌靭拒绝,乌氏刍也拿他没办法。

    「我是大王任命的西海郡尉,自当为开拓西海郡尽心竭力。」

    西海郡尉羌靭掷地有声的话语在郡守府中响起。

    「好!!!」

    乌氏刍当即喜笑颜开。

    「光是三千郡兵还不够,要想拔除南山诸羌,须得持之以恒,西海郡八县有县兵2400人,分作两部,1200人为一步,轮换前往征伐南山诸羌,如不愿效我秦国者,掠以做隶。」

    羌面露厉色,眼中升腾起杀机。

    「彩!!!」

    乌氏刍大声赞赏道。

    「我观西海舆图,西海四面环山,北为祁连支脉大通山,东为日月山,南为西海南山,东西不下二百里,南北逾120里,东丶北丶南三面湖畔都是草原,宜放牧牛羊,不适合开垦农田,种植麦丶粟。」

    「唯有西面是山地丘陵,南山诸羌之所以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得益于祁连山冰雪融化汇聚成河,灌溉滋养了不少山间谷地丶盆地,其中有一条布哈河是西海最大的河流,支流众多,河网稠密,汇入西海时冲刷出了一片肥沃的三角洲,足有数千顷地(约39万亩/260平方公里)。」

    一直充当透明人的西海典农校尉苏牟开口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苏校尉。」

    西海守乌氏刍丶西海郡尉羌齐齐抬头看向眼前的青年。

    「大王颁布的诏令,持开拓令者,第一年由官府无偿发放种粮丶农具,三年内不徵收任何赋税,允许借贷从官府购买猎弓丶朴刀,三年免息,并未言及免服役。」

    「主动前来西陲的开拓者几乎都是受到了分户令的影响,大多数要麽是形单影只的青壮年,要麽是新近成婚的小夫妻,不得已从关中跑到这里来,想要建立家业,繁衍子嗣。」

    「西海郡吸纳了十三万国人,青壮年至少有五万,从中徵募一些服戍役者,应当不是什麽难事,先前我查看了典农校尉府库,里面有三百副猎弓丶三千支长枪,还有重犁五十具丶曲辕犁二百具。」

    「若有五千人,依城据守,纵是十万羌人来攻,亦无可奈何。」

    苏牟侃侃而谈,秦国摇役制度只有两种:劳役丶兵役,凡及冠男子,一年之中须得在本郡县服一月劳役,年满17岁男子一生之中要服一年的戍役(兵役),劳役尚可由郡府丶县府安排,戍役则必须由典农都尉署安排军屯,军屯产出的粮食直接上交至治粟内史署。

    秦国目前有不下550万人口,每年服兵役者至少十万人,军屯田多达千万亩,上交治粟内史署的粮食约一千二百万石,这已经是一向重要的国家财政收入了,军屯所得几乎都用在了军队开支上。

    西海郡的国人虽然只有十三万,至少五万青壮,服兵役者哪怕十分之一都是五千人,这些人农忙时屯田,闲时整训,算得上半脱产的军队,典农都尉署下发的长枪与军中长枪形制一样,猎弓并非只能打猎,乃是椴木/柳木做弓胎,辅以竹片丶骨片,用鱼胶进行粘合,苎麻制的弓弦,五十步内射杀无甲目标不成问题。

    「欸!!!」

    乌氏刍丶羌对视一眼,有些心动了。

    「苏校尉在西海西畔,布哈河口屯田?」

    「不,不只是屯田。」

    微微摇头,苏牟沉声道:「羌胡就像是野草,火烧不尽,一茬又一茬,我秦国要想西海郡不受侵扰,则必须有军队驻守在外,监视诸羌,驯服诸羌,授以羌酋官职,岁首进贡,开边互市。」

    「布哈河口三角洲能够开垦出数十万亩良田,一年采收小麦数十万石,养活数万军队绰绰有馀,河畔沙地或可播撒草种,畜牧牛羊丶马匹,只要有一坚城,我秦国便可随时随地威胁诸羌。」

    这一方法恰恰是他跟秦王赢斐学的,赢斐通过恩威并施驯服白羊部丶楼烦部,西海郡外诸羌多如牛毛,雪域高原不只五千里,地广人稀,要征服谈何容易?

    诸夏之民不如羌人在这片地方如鱼得水,唯一适合诸夏之民生活的地方只有西海郡,这片适合发展农耕的河湟谷地,倒不如效仿秦王治理草原来治理雪域高原(青藏高原,今西藏丶青海丶四川西部丶云南北部)。

    「前些日子,太仆寺安排的西海牧监寻我一通抱怨,河湟谷地多为国人开垦农田,没有合适的草场繁育良马,白白浪费了我们从羌人那里掠夺的河曲马种。」

    「如今想来,还真有一个合适的地方适合建立牧监,繁育良马,养殖牛羊。」

    沉思之后,乌氏刍说道:「西海沿岸不正是最佳的天然草场,四周都有高山耸立,牛羊丶马匹无法逃窜,唯一的缺口就在西海西岸,如若典农校尉筑城军屯的话,则西海牧监完全不需要担心外来威胁。」

    「苏校尉之语颇具军略目光。」

    羌赞同道。

    「二位这是同意了?」

    闻言,苏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哈哈!」

    乌氏刍爽朗道:「为国而计,我岂有拒绝之理,秋收正巧结束,正值农闲时分,西海八县男子无所事事,本官这就发令下去,今岁劳役前往西海布哈河口筑城。」

    「另外,将作少府派来的匠人一并前往,开石丶烧制青砖灰瓦,少府在西海郡的水泥作坊由本官亲自去协调,烧制出来的水泥先行送往布哈河口。」

    正如苏牟所说,典农校尉在布哈河口筑城有利于秦国治羌,为西海郡抵挡住羌人的侵扰,做为西海守的乌氏刍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他看出了苏牟心中的野心,在双赢的条件下不介意助推一把。

    「多谢西海守!」

     苏牟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既如此,二位且各自下去准备,本官也去安排。」

    拂了拂手,乌氏刍说道。

    「嗯」

    嗯。

    羌丶苏牟纷纷离开了郡守府。

    是日,三千西海郡兵披甲执锐,策马出了日月山口,沿西海畔草原一路向北,目标直指南山诸羌,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千二百县兵,先一步把守住了日月山口。

    西海郡守乌氏刍亲自下令传告八县,徵募青壮前往典农校尉署服兵役,或召男子服劳役,不少形单影只的青年云集前往西海典农校尉署录入名册,数日间汇聚了五千人,携带猎弓丶长枪丶重型丶曲辕型及耕牛丶骡马在苏牟的统领下,纷纷踏上了前往布哈河口的征途。

    十月初,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西宫盐池(茶卡盐湖)与黄河之间的共和盆地出现了两股敌对的洪流,盐硷化的戈壁滩上连杂草都无法生长,一片干秃秃,只有在靠近青海南山的地方生长着大片长叶云杉及灌木丛,那里是动植物栖息的天堂,也是东西500里最茂盛的生机。

    「将军,羌人来了。」

    陇西军团在这里提前安营扎寨,等候了四丶五日才看见羌兵的先头部队,李元旷丶蒙珣的眼睛都在放光。

    「传本将令。」

    眺望远处的羌人,韩信面色严肃道:「弩手在前,白杆兵押后,重卒列队两翼。」

    「唯!!!」

    亲卫随之策马前去传令。

    「呜呜!」

    不多时,悠扬的号角声响彻戈壁,十万陇西军团开始列阵,两万不曾披甲的弩手手持四石大黄弩,腰间佩戴短柄猎刀,走到了最前方,四列而立,箭囊就摆放在身前,方便随时填充弩箭。

    五万白杆兵身着皮甲,手握白杆枪,一字排开,就这样默默地站在弩手身后,三万重卒身披鱼鳞甲,手握环首刀,一双双眼眸没有丝毫畏惧,有的只是对建功立业的渴望,分作两部,立于军阵左右两翼,他们也是羌人,只不过是归顺了秦国的羌人,看到了秦国的富庶繁荣,不想要再回到曾经风餐露宿丶衣不遮体丶食不果腹的生活,整个战场一片死寂。

    「呜!嚯!哈!」

    远处响起各种各样的呼喊丶咆哮声,羌人喜欢模仿野兽叫声恐吓敌人,这是他们进攻前的步骤,乌压压一大片露出头,最前面的是骑马羌兵,手持狼牙棒丶

    骨朵丶刀丶枪,面覆刺青,神情狰狞。

    「咚!咚!咚!」

    一万多名骑马羌兵同时驰骋在戈壁滩上,地面不断颤动,砂砾丶碎石都在蹦蹦跳跳。

    「土鸡瓦狗!」

    巢车之上的韩信看见羌人人数众多,实则毫无章法,毫不掩饰对他们的蔑视,手中三角小旗轻轻一挥。

    「将军有令,弩兵准备!」

    「将军有令,弩兵准备!」

    「将军有令,弩兵准备!」

    左右等候的上百号骑策马在军阵中驰骋,洪亮的声音响彻四面八方。

    哗啦!

    两万弩手齐齐坐在地上,双手向前用系在腰间的拴钩曳弦张弓,四石弩拉力约121千克,即便是在大秦帝国时期,那也是当之无愧的步卒重弩,一百五十步(200米)内可以轻易射穿青铜甲。

    「哒哒哒!哒哒哒!」

    沉闷的马蹄声响彻天地间,上万羌骑越来越近,近得秦军锐士都能看清楚他们那狰狞丑陋的面庞。

    「射!!!」

    裨将蒙珣大吼一声,周遭上百亲卫齐声附和:「射!」

    「咻!咻!咻!」

    五千弩手齐齐扣动扳机,三棱弩箭猛地激射而出,尖锐的破空声此起彼伏,阳光下出现了一个个小黑点,铺天盖地,冲在最前面的羌骑来不及看清是什麽东西,磅礴的力量裹挟着弩箭穿透了他们的身体,扑哧!」血花四溅,一个个羌骑栽下马来,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踏踏!」

    第一排五千弩手再度坐地,第二排的五千弩手半蹲着扣动了扳机。

    「咻咻咻!」

    第三排站立着的五千弩手随之扣动扳机,最后才是压阵的五千弩手发力。

    四列有条不紊的射击,一个呼吸间倾泻出去足有两万支三棱弩箭,上万羌骑仅仅是一个照面就已经全军覆没,羌人前锋的阵亡间接导致了他们的进攻态势被打断,这一间隙直接被韩信捕捉到机会。

    「进击!」

    巢车上的韩信手中三角小旗再度一挥。

    「杀!!!」

    裨将李元旷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直指前方羌兵。

    「风!大风!大风!」

    五万白杆兵高喊着古老的口号,踏着小碎步,手中白杆枪直指前方,义无反顾的向前进击。

    「什麽?」

    看着这一幕,二十万羌兵都有些发愣,他们完全不敢相信秦军居然还敢主动发起进攻,一个个兴奋不已,发出各种各样的吼叫声,乌压压的朝着秦军杀去。

    「扑哧!扑哧!」

    然而,等待他们的是一丈长的白杆枪尖轻易的刺穿了他们的身躯,白杆兵们轻轻一拉,枪头上的钩子直接把羌兵们拽倒在地,继续向前,循环往复。

    「砰!砰!砰!」

    后方的白杆兵看见地上躺着的羌兵,白杆枪倒持,枪尾的铁质圆环重重的砸在羌兵们的脑袋上,脑浆进裂,鲜血飙溅,整个过程紧密无间,根本没有丝毫停顿。

    二十万羌兵在遇见五万白杆兵时,一头扎进了这片枪林,进退不得,只能任由自杆兵们宰割,他们从来没想到过战争还能这样打,他们更不知道自己遇见的对手是谁。

    「全军压上!」

    见此情形,韩信取出了一面玄色旗帜,双手持着,重重的下劈。

    「咚!咚!咚!」

    宛如雷鸣般的鼓声骤然响起,这是最后的命令,三万等候在侧的重甲步卒眼中闪烁着幽光,身上的鱼鳞甲在阳光下折射出熠熠光芒,手握环首刀,分别从两翼冲向了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