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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台上。

    “我要三套!”

    售货员麻利地收了钱,扯出三件“阿迪达斯”塞给何长宜,与此同时,在商店里没买到货的人都涌了过来,急不可耐地将兜里的人民币赶在出境前花光。

    柜台上几大捆的“阿迪达斯”迅速卖光,没一会儿售货员又开始喊:“没货了没货了!”

    何长宜松了口气,可算把人民币都花出去了。

    这里衣服的定价比西单要贵十五块,同样的价格在西单能买四套半,但好歹在出境前给了个花钱的去处,吃点小亏也无妨。

    车站传来鸣笛声,站务员催促人们赶紧上车。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直到回到包厢坐下,火车开动,何长宜才有心去看刚刚买的三套“阿迪达斯”。

    然而,衣服甫一摊开,何长宜就是一顿。

    ——这裤子怎么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第6章

    带着点不可置信,何长宜快速摊开另外两套“阿迪达斯”。

    只看了一眼,她的脸都黑了。

    另外两套运动衫,一件上衣的袖子是一条蓝一条黑,而另一件的裤腰没有松紧带。

    更不用说衣服上密密麻麻的线头和乱七八糟的针脚,简直像是新手的练手之作。

    这都什么低劣产品啊!

    本来就是假冒名牌,现在连最基本的质量都不能保证,这种衣服放在国内只能拆了做尿布,根本没有穿着的价值。

    包厢外也传来了骂声。

    “什么玩意儿,这衣服能穿吗?!”

    “有没有良心啊,就这破衣服还好意思收我四十五!”

    “这不是坑人吗?公家车站怎么能干这种事!有没有人管了?!”

    谢世荣侧着耳听门外的吵闹声,嘿嘿一乐。

    “被耍了吧?活该,谁不知道霍勒津的东西不能买啊,这帮人是自讨苦吃,送上门给人家宰,傻眼了吧,嘿嘿嘿……”

    何长宜阴森森地看向谢世荣。

    谢世荣没说完的话都咽了回去,战术性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谢迅满脸都是抱歉。

    “对不起啊何小姐,我没想到你买衣服前没检查,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何长宜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

    “算了,是我倒霉。”

    她忽然提起另一个话题:

    “听说出境可以带人民币,只是不能超过二百块——你知道吗?”

    谢迅一脸茫然。

    “不知道啊,我还没带过人民币出国。”

    何长宜不紧不慢地说:

    “那现在你知道了。”

    何长宜找列车员借了针线包,把三套“阿迪达斯”都拆了,重新缝补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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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三套衣服只能拼出两套完好的,长短腿的裤子和蓝黑袖子的上衣被扔到一边当抹布使。

    价值四十五块钱的抹布。

    何长宜咬牙切齿。

    谢迅看起来非常愧疚,主动拿着剪刀帮忙剪衣服上的线头。

    谢世荣看看何长宜,再看看谢迅,哼笑一声,也不知在笑什么。

    列车驶出霍勒津,穿越钟峨两国的国门,停靠在了峨罗斯的后贝加尔斯克站。

    这次轮到峨方的边检和海关上车来检查。

     谢迅对何长宜说:“你带了多少美金?等下要全部告诉他们,可千万不能藏钱。”

    何长宜问:“这回又是为什么?”

    之前是人民币不能出境,现在则是要全额申报美金,当个倒爷可真够费事儿的。

    谢世荣抢着说:“没事,他话多。你要是带了美金的话,放在我名下也行,我替你申报。”

    何长宜狐疑地看他。

    这头秃毛老狐狸不像是会好心帮忙的脾气。

    谢迅想说什么,却被谢世荣拦住,两人目光交锋,最终是更年轻的那一方保持了沉默。

    何长宜打量着这对叔侄,似笑非笑。

    “多谢,不过我没带美金,不需要申报呢。”

    谢世荣不甘心:“要是带了美金的话,阿叔可以替你填的,你不用多心,你看这一路上我们不是都相处很好嘛,我侄子还帮你打热水了呢。”

    峨罗斯海关的工作人员从车厢一头走到另一头,外面传来叽里咕噜的峨语。

    何长宜不说话,只是挑眉打量着谢世荣,直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悻悻地收声。

    谢迅打圆场似的说:

    “好了好了,海关要来了,找一下护照……何小姐,你带多少美金申报多少就好,毛子管得严,不让把美金带出国,将来出境带的美金只能比入境时少,不能比入境时多,要不然就没收。我叔和你开个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谢世荣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转过头低声用家乡话说了句什么。

    谢迅依旧是端着一张笑脸,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思索。

    何长宜不耐烦和他们打机锋,索性直白道:

    “你们想多了,我确实没带美金。”

    这是实话,何长宜之前找外国人换的美金都用完了了,又在霍勒津花光了所有人民币,现在她除了行李袋里的皮夹克和阿迪达斯,兜里连钢镚都没有。

    谢家叔侄不知信没信,峨罗斯海关已经敲门,进来检查各人的护照和登记入境外汇。

    谢世荣和谢迅都拿出了一小叠美金,工作人员非常仔细地一张一张点数,直到核对无误,才在报关单上签字。

    何长宜没有申报一美分的外汇,连海关工作人员都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头一回见到空着钱包来峨罗斯的倒爷。

    钟峨铁路轨道的宽窄不同,列车要换轮子,所有乘客下车等候。

    车站的外墙上的大幅标语在风吹日晒下变得残破不堪,懂峨语的人告诉大家,墙上写的是【光荣归于联盟】。

    而联盟已经烟消云散。

    月台上有不少峨罗斯人,有的拿着卢布找人换人民币,有的想向钟国乘客卖望远镜。

    何长宜独身一人,兜比脸都干净,换不了钱,也买不了货,溜溜达达的,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对这里的峨式建筑很稀奇。

    “何小姐。”

    忽然,谢迅的声音响起,他站在离何长宜一步远的位置上,天生的笑面孔上皱起了眉。

    “你别生气。”

    何长宜说:“我不生气。”

    谢迅才要笑,却又听到何长宜说:

    “你是你,你叔是你叔,我干嘛要对你生气。再说了,他也没能坑到我。相比之下,他才更需要你的安慰吧。”

    谢迅皱着脸,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

    “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何长宜笑眯眯地反问:“为什么不?”

    谢迅终于笑了出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何长宜却在想,这一路上有个有经验的倒爷当向导,能帮忙避开不少坑,傻子才往外推。

    不过话说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