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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要不要尝一尝来自钟国的伏特加?”

    国际列车在轨道上一路疾驰,穿过远东,路过贝加尔湖,越过乌拉尔山脉,六天六夜一晃而过。

    列车将要抵达莫斯克站的时候,车上的列车员依依不舍极了,深情款款地向何长宜表白:

    “你很好,钟国也很好,钟国的伏特加更好!”

    何长宜神采奕奕,这六天的火车之行是她坐过的最放松的一次。

    有钟国伏特加的润滑,列车每到一站,列车员都守在车厢门口,不许闲杂人士进入。

    其他车厢的乘客也不行,列车员会盯着他,认为待的时间太久了就撵人。

    而夜晚的时候,列车员自愿轮流值班,甚至有时同一个车厢中能出现五个列车员。

    ——何长宜有正当理由怀疑他们是来品鉴欣赏钟国特色成人饮品的。

    不过正因为有列车员频繁出现,车厢里骤然变得安全起来,寻常小偷小摸不见踪影,更不用说半夜撬锁抢劫的。

    何长宜难得能在火车上睡一个好觉,

    不止是因为列车员特地给她送了一套干净的枕套床单和毯子,她出发前冒充华侨在友谊商店买了最贵的四件套,足以让人体会到婴儿般的美好睡眠。

    何长宜深沉地想,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或许在阿列克谢看来,何长宜对自己有些过于好了。

    他再次将一包货物扔到出租车的后座,沉着脸问她:

    “你到底从钟国带来多少东西?”

    何长宜冲他忽闪忽闪地眨眨眼,可爱的不得了。

    “嗯~也就三百公斤吧。”

    每张车票可随身携带三十五公斤、托运四十公斤,再加上她和小工身上叠穿的皮夹克,大概可能也许……不止三百公斤。

    阿列克谢眼前一黑。

    三百公斤?

    还“也就”?!

    他难得露出表情,却是被气得失态。

    任由谁在“工作”时突然接到祖母来电,声称有紧急情况需要他帮忙解决,一路风驰电掣闯红灯来到指定地点,却发现某人正吃着列车员送的冰淇淋,旁边放着小山般的行李,悠哉悠哉地等人来当搬运的冤大头。

    阿列克谢沉默地扔下行李,转身就要上车离开。

    去他的三百公斤!

    苏卡不列!!!

    身后何长宜闲闲扔过来一句话。

    “维塔里耶奶奶的药我忘记放在哪个包里了哦,上次听她说峨罗斯的医院已经很久没有给她开药了,她的药快要吃完了——断药对身体不太好吧。”

    阿列克谢拉开车门的动作一顿。

    下一刻,他凶狠地转头瞪了何长宜一眼,气势汹汹地冲到她身边,然后——

    扛起一包行李,以堪称“温柔”的动作塞进了已经不堪重负的出租车。

    当所有行李都扔上车,就连车顶上也捆了几包行李后,阿列克谢看了一眼何长宜,然后干脆利落地坐进驾驶室,一脚油门,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汽车恶狠狠地喷出一口尾气,咆哮着冲向马路,不多时就消失不见。

    何长宜被扔在路边,慢条斯理舔了一口手上的冰淇淋。

    “啧,小心眼的男人。”

    不就是一口气往车上搬了三百公斤多的货吗?

    对于一头熊来说,这能叫事儿吗?

    咳,虽然好像确实有点缺乏熊道主义精神……

    这时,何长宜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不远处,立刻眼睛一亮。

    “安德烈!”

     小警察早在一旁观察了很久,他不确定何长宜是否遭遇了抢劫,但她的表现太平静,即使眼睁睁看着出租车司机没等她上车就将全部的货物带走。

    而那个出租车司机,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人。

    他更应该待在联邦重刑犯监狱,而不是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何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何长宜轻快走到小金毛面前,笑眯眯地观察他。

    今天是莫斯克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灿烂,天空湛蓝得像是充满希望。

    小警察的金发也格外耀眼,像是流动的黄金,足以引发任何一头恶龙的觊觎。

    比如她。

    “安德烈,似乎我每次刚到莫斯克就能见到你,用钟国的话来说,我们很有缘呢。”

    小警察轻咳了一声。

    “何小姐,因为我在火车站执勤。”

    何长宜只当没听到,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社交安全线上摇摇欲坠。

    过于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眼角的小痣。

    瓷器一样的皮肤,泛着温润的光泽,看起来柔软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润泽。

    而那双眼……

    像一个陌生的,危险的,引人堕落的,黑洞。

    安德烈恍惚了一瞬。

    而下一秒,他听到何长宜热情地说:

    “我们这么有缘,一定是上天的安排。看在天父的份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安德烈差点原地绊倒。

    不是说钟国女人一向内敛羞涩,具有传统的含蓄美德吗?

    难道他遇到的是假钟国人?!

    就在安德烈开始怀疑自己查验护照的水平是否下降时,何长宜却突然后退,拉开与他的距离。

    “抱歉,我开玩笑的。”

    安德烈还来不及意识到他心里那股奇怪的滋味名叫怅然若失,像是要与什么撇清关系,他格外严肃地说:

    “这不好笑。无论如何,请确保您的安全,如果您没有其他事的话,我需要继续巡逻。”

    何长宜温婉地道谢,小警察抬手敬礼,接着毫不犹豫转身离开,脚步快得像是要逃离什么。

    何长宜目送他的背影汇入火车站的人流中。

    挺拔的身高和笔挺的制服,即使走出很远,她也依旧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

    这个世界已经坠入黑暗,但还有人举着蜡烛试图照亮。

    就像是信仰崩塌、众神毁灭,末路圣骑士的盔甲已破碎,他的脚下血迹斑斑,却依然顽强地举起了重剑。

    多么迷人。

    又多么绝望。

    “好看吗?”

    旁边忽然有人用中文阴森森地问道,何长宜下意识回答:

    “还不错。”

    话出口后,她才意识到不对。

    这是峨罗斯,谁会在这里说中文?

    何长宜猛然转身去看说话人,不远处,阿列克谢阴沉着脸。

    “多幸运,你还能完整地站在这里。”

    何长宜心虚地反驳:

    “瞎说什么,这是火车站又不是屠宰场,我不是完整的难不成还能是一块一块的?”

    阿列克谢冷笑着说:

    “是,你和警察站在一起,就算是黑手党也要绕开。您真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好’保镖。”

    何长宜气急败坏地嚷嚷:

    “您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