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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

    像是觉得威慑力还不够,他又补充了一句:

    “把你们的护照都撕了!罚款!你们通通去蹲移民监狱!”

    这下算是戳中倒爷们的命门了。

    即使是最闹腾的倒爷现在也不敢再摇晃铁门,老老实实地重新开始排队。

    何长宜挤到角落,拉住一个路过的海关,好声好气地递上美元,恳求道:

    “达瓦里希,能不能网开一面,让我先过关呢?我国内还有事情要处理。”

    海关原本看见美元后脸色和缓,但当他听到何长宜称呼他为“达瓦里希(同志)”,立刻脸色一变,凶巴巴地甩开她的手,但留下了美元。

    “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这一次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但如果你再敢这样做的话,我就把你抓起来!”

    何长宜这才意识到,她对海关的称呼大概是触碰到对方的雷区了。

    这也太嘲讽了,他们曾经称呼自己为“达瓦里希”,如今却连这个词都听不得。

    无奈之下,何长宜只好先退回队伍,想其他的解决办法。

    然而,和她想到一个主意的人不少,但通通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帮老毛子是转了性吗?以前还拿钱办事,现在怎么光拿钱不办事啊?”

    “我打听到了,说是上面的指使,现在政府里面有人想要关闭口岸,不许人进出。”

    “那早上的时候不是还有人出去了吗?”

    “可能是还没下来确定的命令,他们自己也拿不准吧。”

    “唉,早知道峨罗斯这么乱,我就留在老家上班了,这好不容易赚几个钱,一天天提心吊胆的。”

    队伍里的倒爷们唉声叹气地抱怨,此时也只能先按海关的要求,等待通行恢复的时候。

    夜色再次降临,而这一次变成了露天环境,连可以勉强挡风的破车厢都没有了。

    海关门前的队伍没有散去,反而更聚拢了。

    一半是怕冷,报团取暖;一半则是怕被人插队,抢先一步回国。

    队伍越来越长,四面八方的倒爷们都汇聚在这个小小的铁门前,挤得像是南极的企鹅群。

    何长宜原本想要在附近找个旅馆住下,但见此情况也只能留在队伍中。

    毕竟只要排得够靠前,就能多一分回国的机会。

    第一夜,何长宜强撑着没有睡,实在冷得受不住,就原地跑跳取暖。

    夜晚的寒气像是密密麻麻的细针,悄无声息地穿透衣服,深深地扎进骨肉,直到手指都无法弯曲。

    第二天的海关,依旧是短暂开门,放进去几个人后海关再次哐当一声合上了大门。

    何长宜瞪着近在眼前的大门,暗自运气,明天,只要到了明天,就轮到她过关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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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夜,依旧难熬。

    白天的时候,有精明的峨罗斯小贩推着车来卖白桦树汁和黑面包,是正常价格的十倍。

    何长宜买了面包,又买了一壶热茶,还加价让小贩卖给她一件旧军大衣。

    虽然大衣里的棉花已经擀毡了,保暖性大打折扣,但足够厚实的质地还是能将寒风隔绝在外。

    何长宜和队伍前后熟悉的倒爷说了一声,裹着军大衣,晒着太阳勉强补了一觉。

    等到夜晚,她就不敢再睡,生怕会因为失温而无法醒过来。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何长宜知道,她又熬过了一夜。

    等到海关上班,她今天就能回国了。

    然而,海关开门放人的时间更短了,短的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

    分明离回国只隔着一道铁门,此时却像是隔着遥不可及的天堑。

    排了两天两夜队伍的倒爷们快气疯了,疯狂地朝前挤,人浪一股一股地拍在铁门上。

    “开门!我们要回国!”

    “快开门!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过关!”

    “去你的老毛子,老子以后再也不来你们这个狗屁峨罗斯了!”

    “开门!开门!开门!”

    铁门被摇晃得哐当作响,何长宜被裹挟在人群中,心中却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她用尽全身力气向后退。

    而在此时,边防们拿着橡胶警棍劈头盖脸地朝人群砸了下来!

    何长宜向后躲避的动作让她堪堪躲过了警棍,眼睁睁看着警棍砸到她前面的人的脑袋上,那人当时就瘫软倒地,头破血流。

    这哪是海关,分明是鬼门关。

    愤怒的人群被鲜血和暴力震慑住了,没有人敢继续往前挤。

    第三夜。

    何长宜的精神和体力已经撑到了极限,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已经无法拼凑出更多热量来抵御夜晚的低温。

    即使有军大衣保暖,但她本身的体温依旧在不断下降。

    何长宜清醒地意识到,她只能坚持到这里了。

    天亮了,何长宜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强撑着精神,打算先找一家旅馆休息,然后再想别的办法回国。

    她才走了两步,天旋地转,脚下一软,直直地朝地面摔去。

    有人接住了她。

    第37章

    当何长宜再次醒来时,是在一间陌生的办公室。

    她躺在钢丝床上,盖着一件旧皮夹克,舌尖残留巧克力的味道。

    有人开门进来,满脸毛茸茸的络腮胡,几乎看不清五官。

    当他看到撑着胳膊坐起来的何长宜时,惊讶而礼貌地用峨语说道:

    “您终于醒了。”

    不待何长宜回答,他扭头对着门外粗鲁地喊道:

    “嘿,阿廖尼什卡,你的睡美人已经醒了,该死的,快带着你的姑娘从我的办公室滚出去!”

    这人说话口音很重,每句话中掺杂不少以苏卡结尾的“语气助词”,何长宜听得颇为费劲儿,纳闷地想“阿廖尼什卡”是谁,她认识这人吗?

    “伊万诺夫斯基,你的拳头如果能像你的嘴一样坚硬,当初在中东的时候我可以更轻松一些,而不是从炸毁的掩体里拖出一头二百磅的死猪。”

    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门边出现一道高大的影子。

    伊万诺夫斯基嘿嘿一笑,让开了门边的位置,顺势在来人肩膀上用力锤了一拳。

    “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或许对你来说有点太长?别这么看我,这毕竟是办公室,你们应该去找一家情人旅馆!”

    阿列克谢走进办公室,反手粗暴地将伊万诺夫斯基推了出去,并一把砸上办公室的门,将伊万诺夫斯基和他的抱怨一起关在门外。

    接着他转过身,和坐在钢丝床上的何长宜面面相觑。

    “日安?”

    何长宜举起一只手,动作幅度很小地冲他摆了摆,顺便赠送一个疑惑的笑容。

    “我以为你已经回到莫斯克了。”

    阿列克谢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尾。

    “是啊,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