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遗忘的一些记忆也慢慢地在脑海里复苏了。
她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是被父母疼爱的。
母亲喜欢弹琴,喜欢背诗,喜欢手把手地教着她认识每一个音符。
父亲则喜欢泡在实验室里研究课题,不过也会陪他们吃饭,陪他们出去玩。
她还记得自己家原先是个很大的四合院,周围有很热情的邻居,每天早晨都能听到卖豆花的声音。
可是温馨的画面一转,她好像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了房子着火。
爸爸妈妈爬起来,抱着她就往外跑。
可是外面有很多黑衣人拦着他们,要对他们开枪。
关键时刻,爸爸推开妈妈和她,让她们先走。
爸爸说妈妈肚子里有妹妹,让她帮忙照顾一下。
妈妈哭得声嘶力竭,却被爸爸给推开了。
她亲眼看到爸爸在他们面前被那些人乱刀砍死。
鲜红的血刺红了秦月舒的眼睛。
“不要!不要!”
秦月舒大喊着一跃而起,整个后背都是冷汗。
司爵听到喊声,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阿月,怎么了?”
秦月舒因为看不见,此时特别没有安全感。
她紧紧地握住了司爵的手,哽咽着说:“我想起来了。阿爵,我想起来我爸爸妈妈了。我爸爸他,他……”
说着她顿时号啕大哭。
这么多年因为失去了记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
为了找到父母,她一直给自己打气,一直告诉自己她哪怕是一个人也是最棒的。
可是现在记忆复苏她才知道,她曾经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怎么宠爱的。
可惜这时记忆才刚涌上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死别。
她那么英俊帅气的父亲啊!
最后居然死得那样惨!
即便被砍死了,还被人扔到了海里喂鱼。
妈妈呢?
她妈妈后来的结果如何了?
妈妈肚子里的妹妹怎么样了?
她为什么又想不起来了呢?
秦月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司爵不知道秦月舒怎么了,只是她哭得让他心疼不已。
“做噩梦了?还是想起我妈说的话了?阿月,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振作起来,毕竟亲人的仇还需要我们去报。”
秦月舒知道司爵说的是对的。
只是她的心里真的好难过。
“阿爵,我梦到我爸爸死在我面前了,我妈妈她也……”
“没事了,没事了。”
司爵紧紧地抱住了秦月舒,尽力地安抚着她。
有些伤痛真的是语言无法安慰的。
因为你没有感同身受,所以你并不知道真正的痛苦到底有多么锥心刺骨。
司爵看到秦月舒哭得不能自已的样子,突然就扣住了秦月舒的后脑勺,微凉的薄唇直接堵了上去。
有时候用一种疯狂到极致的运动来纾解心底的疼痛也是一种发泄的方法。
秦月舒只是薇薇一愣,就直接搂住了司爵的脖子回应起来。
她的心好痛!
痛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需要有什么事情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此时司爵的动作让她明白了什么,她疯了似的索取着,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热情热烈。
两个人的衣物在快速地减少。
空气里的温度也在猛然飙升。
随着司爵挺身而入,秦月舒顿时哭喊起来。
那种痛到极致,又爽到飞起的极限拉扯,让两人瞬间疯狂起来。
原本在外面有些担忧的人,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声音,顿时红了脸庞,一个个地悄悄退下了。
秦月舒被司爵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累得慌。
司爵将人搂在了怀里,感受着她极致满足之后的空虚和茫然,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办法改变过去,但是可以决定未来的走向不是吗?”
“我知道。”
秦月舒的嗓子嘶哑着。
她握住了司爵的手指,低声说:“我就是突然觉得我很不孝。这么多年了,我父母为了保护我出了事,可我却把什么都给忘了。”
“这不怪你。当年出事的时候你也还是个孩子。人在重大变故之后出现记忆屏蔽是常有的事儿。好在我们现在都想起来了不是吗?”
司爵不太会安慰人,但是眼前的人是他心尖上的女人,他只能尝试着把她拉出来。
秦月舒点了点头。
理智上她什么都懂,但是情感上却怎么都转变不过来。
司爵摸着她的长发,低声说:“明天我去H市看看,你的眼角膜差不多要到时间了,我会联系艾伦医生给你安排手术。你调节一下心情,咱们先把眼睛复明了再说好不好?”
秦月舒闻言,不由得薇薇一愣,心底隐隐约约地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