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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郡主远庖厨

    那一夜,整个琅玕\居都没吃上饭。

    人人都灌了个“水饱”——

    是被孟瑶亲手做的“奶茶”灌的。

    起初,琅玕\居弥漫着清甜的奶茶香,每个人都好奇的想来试试。

    到后来,暗卫们都喝的脸色发青。

    硬着头皮把那一盏盏时而苦涩,时而甜腻,时而带着焦糊味的液体喝完。

    再到夜里,后院众人辗转反侧,睁眼到天亮。

    楚墨渊更是如此。

    第二日一早,从淳晖院走出的皇长子顶着青黑的眼圈,沉声道:

    “通知膳房,今后不许再给皇子妃提供任何用具!也决不许她再下厨!”

    从此,不管孟瑶的身份如何变化,“郡主远庖厨”成了楚墨渊身边唯一不变的规矩。

    ……

    除夕那日,裴清舒早早登门。

    她一进屋,便带着节日特有的喜气,抱着一个盖着红布的食盒,眼睛亮晶晶的。

    “郡主,生辰快乐!”

    “这是我给你的生辰礼物!”

    比她晚一步的楚墨渊:……

    他站在琅玕\居的门廊处,冷冷的看了路甲一眼。

    后者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说:郡主吩咐的不能拦裴二小姐。

    生辰礼物用食盒装,孟瑶还是头一回见。

    等掀开红布,扑面迎来的是香甜气息。

    那糕体松软,奶霜细腻。

    “这是奶油蛋糕!”裴清舒小心地切下一角,送到孟瑶面前,“快尝尝,甜得很。”

    孟瑶尝了一口,眼睛眯成了弯月。

    她本就爱甜食,那种绵软香气一入口,像是冬雪初融。

    楚墨渊站在院门处,抬手制止了紫鸢的通传。

    他静静地看着。

    少女靠在窗边,手里捧着白瓷盘,红衣衬得肌肤更显雪白。

    显然,她很喜欢裴二的这份礼物。

    全程眉眼弯弯,嘴角还沾着一抹白色的奶油。

    楚墨渊看着,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

    他也好想……尝一尝。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进去打扰。

    指尖捻了捻手中的檀木盒子,转身离开。

    临走时,吩咐:“给八角楼主厨传信,命他五日内不惜一切代价,学会裴二这‘蛋糕’的做法!”

    “是。”

    ……

    大年三十,不仅是孟瑶十七岁的生辰。

    亦是宫中举办家宴的日子。

    方才,楚墨渊没有进琅玕\居打扰,只是回到自己的淳晖院开始折腾。

    一个时辰内换了十几身衣服。

    他如今的衣服,多以玄色为主。

    只是上面的金线花纹略有不同。

    但就是这样,他也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像一只黑色的蝴蝶,展示着自己五彩斑斓的黑。

    他丝毫不觉得繁琐。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去年除夕家宴时,阿瑶回京不久。

    且才揭穿了孟良平贪墨军饷一事,宗室之中无人敢与她攀谈。

    而他那时只是一个“傻子”,见孟瑶一人坐在角落,也无法帮忙。

    可如今不同了,他是阿瑶的夫君!

    这是成婚后,他们第一次入宫赴宴。

    他一定要“艳压群芳”!

    让阿瑶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

    午后又折腾了整整两个时辰。

    皇长子府的车驾这才驶出毓德坊,向皇宫而去。

    孟瑶看着车中正襟危坐的楚墨渊,眯了眯眼。

    后者嘴角微勾。

    果然,用心打扮还是有用的!看阿瑶的目光似乎黏在我身上了!

    “阿瑶这么看我做什么?”

    孟瑶犹豫片刻后,还是说:“殿下用了脂粉?”

    楚墨渊震惊:“嗯?没……没有!”

    那是沈砚之特地调配给他的,涂在脸上会让肤色略显苍白一些。

    毕竟他现在还有“余毒在身”,红光满面的容易惹人怀疑。

    “没有抹匀。”孟瑶说。

    楚墨渊:……

    为了不引起误会,楚墨渊解释了这“脂粉”的用处。

    孟瑶听完赞叹:“殿下果真谨慎。”

    这么注重细节,难怪天下人都算计不过你们父子俩!

    她拉开车窗,向外望去。

    除夕了,京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一派祥和。

    似乎并非被半个月前,那场惊动朝野的风波所影响。

    江氏倒台后,京中没有出现太多动荡。

    儋州一派的其他氏族,少了江氏带领,各自苟安。

    他们生怕此案波及到自身,一个个恨不得将头缩起来,更别说会为江氏出头了。

    其他门阀世家也噤若寒蝉。

    他们都被江氏的胆大妄为惊到了。

    对于世家而言,他们的确都想过操纵政权为自己牟利,延续家族的百年盛世。

    但却没人敢像江氏这样,屡屡向皇子下手。

    甚至还能做出假孕争宠之事!

    为了掩盖这弥天大谎,江贵妃假孕之后,一定会诞下一个“皇子”。

    如今宫中无人怀孕,这皇子能从哪里来?

    江氏这是要混淆皇家血脉啊!

    这与窃国有什么区别?实在是闻所未闻。

    另一方面,他们也被皇帝的雷霆手段所震慑。

    皇帝倚重江氏十几年,但依旧能在一夕之间将这个百年世家彻底摧毁。

    其他的门阀世家,谁能比江氏的声望更甚?

    谁敢再碰触逆鳞?

    雷霆之怒足以威慑天下,但皇帝亦懂得刚柔并济。

    他并未对儋州江氏赶尽杀绝。

    虽然血洗了京城江氏,但却选择在牢中行刑,且准许浅下葬,保留了江氏最后的体面。

    尽管夷了江氏三族,但对返回儋州的江氏三房,还是为他们留下了一丝血脉。

    皇帝这种处事手段,再加上东越裴氏和扬州乾氏的适当安抚。

    世家权力看起来似乎被重新分配了。

    门阀们似乎并未从江氏倒台中受到损失,反而分得了一些本属于江氏的利益。

    因此,半个月了,没有任何抗拒的声音传出。

    对于皇帝来说,这个结果是他乐见其成的。

    他对江氏恨之入骨,但却还是忍受了他们这么多年。

    为的就是维持楚国的安宁。

    但对于楚墨渊而言,除灭江氏不仅是为了复仇。

    更是为他将来铲除所有世家做好准备。

    外有强敌虎视眈眈,他不可能对内大开杀戒。

    但却不铲除世家,百姓无上升之路,国库无银钱充实,他们又拿什么去抵御外敌?

    所以,他必须像温水煮青蛙一般,让楚国的门阀,在一次又一次的权力分配中,彻底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