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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扒一扒长公主的往事

    这个年,陈家过得并不顺当。

    陈昌明做事一向专断,大小事务皆由他独断专行,从不容旁人置喙。

    因而,整个陈家无人知道,家主为何好端端的,突然去为被寄予厚望的长房长孙,求娶郡主。

    他们这样的人家,娶了郡主可不是好事。

    普通人家娶了郡主,自然是鸡犬升天贵不可言,一举成为京城豪门。

    皇长子娶了常宁昭懿郡主,并不会影响他的身份,他还是皇长子,将来还能掌管楚国天下。

    但他们就不同了。

    陈熠舟与荣安郡主成亲后,他就只能是一个郡马。

    他再也没有入朝为官的机会,即使是被精心培养长大,尽管他才华横溢饱受赞誉,将来在旁人眼里,也只是一个依靠妻族的庸人。

    满腹经纶又如何,最终不过被锁在金笼之中。

    更何况,他并不喜欢赵宝珠。

    赵宝珠是陈晚音的手帕交,与他自然也不陌生。

    他对这个又骄又怂的少女,一直没有什么好印象,可祖父,竟然要让他娶她为妻。

    陈熠舟病了。

    陈昌明也好不了多少。

    倒不是因为对陈熠舟心怀愧疚。

    毕竟他有五个孙子,长房除了陈熠舟,还有两个庶子。

    而二房,还有一个与陈熠舟才名不相上下的陈熠廷。

    牺牲了一个,算不得什么。

    而他烦恼的是——究竟何人坏了他的计划!

    这两日,陈家在京中的探子毫无所获。

    江氏在倒台前,最先被拔除的就是探子。

    而受此牵连,其他世家的密探也被揭出不少。

    陈家自然也没有逃过一劫,如今剩下的不过十之四五。

    这两日,他命暗探倾巢而出。

    打探到的消息却是,无法查清源头,仿佛一夜之间突然爆发一般。

    到底是谁干的!

    他没有怀疑皇帝。

    儋州江氏倒台,朝堂空了三分之一,皇帝不可能在此时对陈氏动手。

    那还能是谁?

    他当然不会想到,御书房外有楚墨渊的暗卫。

    于是,他开始怀疑身边人。

    他觉得是府中的下人被买通,在睡梦中套出他的话。

    打杀了两个近身伺候的下人后,他又觉得这个想法过于离奇。

    虽然皇帝将此事揭过,但他依旧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于是,他也病了。

    只是对他而言,这场病来的正是时候。

    ……

    琅玕\居里,炭火燃得正旺。

    青鸾把打探所知关于凌阳长公主的消息告诉了孟瑶。

    “驸马与长公主的感情不睦,他去世前二人分居已有三年,对外只说是身体不好,公主担心驸马,便让他迁居公主别院养病。”青鸾说。

    孟瑶想起驸马的身世:“驸马不是出身尹川赵氏吗?赵氏如今虽然没落,但十几年前赵太傅以礼法名扬天下,而赵氏也能排进京中十大世家之列,这样的家世在京中定然置有田产宅院,驸马为何要住到公主别院去?”

    “据说是驸马自己的意思,毕竟尚公主之后,许多事身不由己。”青鸾迟疑片刻后,说道。

    但孟瑶却觉得此事说不通。

    这些年来,为了避开世家锋芒,即便是皇帝要为爱妻报仇,尚且需要蛰伏。

    长公主又是如何拿捏赵氏的呢?

    孟瑶接着问:“那驸马是怎么死的?”

    “驸马迁居别院不到半年,便去世了,对外宣称是病逝。”

    “宣称?”孟瑶笑,眨了眨眼,“你查出了异常?”

    前世她也听说过驸马病逝的消息,但个中内因不详。

    青鸾到底是她极为看好的人,什么样的消息都能往下深挖几分。

    “正是。”青鸾笑着点头,“驸马遗容眼底青黑,面色蜡黄,的确是久病之人的死状……但属下打探到,驸马停灵五日准备下葬时,有封棺之人看见他的口鼻处溢出白浆。”

    “那是脑浆。”孟瑶瞬间明白过来,“驸马是脑部受损。”

    她与魏军对阵时,曾击碎过敌人的头骨,他们所有人死后都会在口鼻处,喷出过脑浆。

    孟瑶说:“驸马的死怕是有蹊跷。”

    青鸾点了点头:“属下也这么认为。”

    孟瑶思忖片刻,站起身来。

    “郡主要去哪?”青鸾问。

    “这些只是咱们的猜想罢了,总要亲眼去见一见。”孟瑶吩咐:“你去叫上紫鸢,咱们同去探一探虚实。”

    “好!”青鸾兴奋的搓手。

    ……

    孟瑶换了身衣服,去了淳晖院。

    尽管院外没有人守着,但孟瑶知道,定然有不止一个暗卫在盯着这处。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楚墨渊的院子。

    这里和琅玕\居隔着一个窄湖。

    相较于琅玕\居温暖如春的摆设,这里简单的十分潦草。

    偌大的院落,只有两间半房。

    除了卧房之外,其余各处房间都被连了起来。

    被楚墨渊当做书房。

    孟瑶站在窗下,看着楚墨渊坐在书房中,埋首书案,眉心微蹙。

    他在翻看密报。

    因为儋州江氏的倒台,如今的朝堂空了许多。

    正月十六开印后,不少新官即将上任。

    他不仅要提前掌握他们的底细,更要考虑该将他们置于何处,方能发挥最大价值。

    同时,还要防止他们受到世家的拉拢。

    这几日,他忙得不亦乐乎。

    以至于听见庭院内的响动也无暇抬头。

    他嗓音沙哑:“不是说了,这几日不要随意前来打扰本宫吗?”

    孟瑶看着他头也不抬,奋笔疾书的样子,抿了抿唇角。

    楚墨渊似是觉察不对,抬起头来,脸色突变。

    他几乎是从书案后面一跃而起。

    挡在孟瑶面前。

    “我不知道是你。”他解释道。

    孟瑶点了点头:“我明白。”

    楚墨渊有些懊恼,今日还是他搬到淳晖院后她第一次前来,竟然差点让他开口撵走。

    看着她一身外出的装束,楚墨渊问道:“阿瑶打算出府?”

    “嗯。”孟瑶没有否认,她说,“殿下太忙,我就不在此打扰了。”

    她要走,但手腕却被楚墨渊握住。

    他静静看她:“阿瑶是来邀我一同外出吗?”

    孟瑶想了想,回答:“嗯,原想请殿下带我去先驸马的安葬之处,您若太忙,指派一名知道方位的暗卫随我同去便好。”

    楚墨渊疑惑:“先驸马……墓地?阿瑶准备做什么?”

    “扒坟。”孟瑶十分平静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