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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推翻原著

    第八十八章推翻原著

    “此地不可久谈,咱们回府说可好?”裴烬如此提议。

    祝歌点头,回去说也好。

    马车出发前,裴烬怕祝歌觉得看热闹未尽兴,又道:“估计再过半个时辰,人也就散了。”

    祝歌嘴角含笑不置可否。

    不,今晚锦衣卫是别想消停了。

    百姓的愤怒的确是不好消散,但架不住大家是分批来的,朱雀街这边先知道,然后是城东城西。

    待人们听到这边儿的动静,前头的人骂够了走了,后面的人就会继续跟上。

    毕竟,文心街的客人可是遍布整个盛京城。

    *

    将军府主院内,二人一回府便径直入了书房。

    议事之前,裴烬从雕花木匣中取出一沓厚实的银票,这是他几日来的战绩。

    裴烬脸上表情虽波澜不惊,眼眸深处却藏着几分雀跃,竟似个邀功献宝的孩童,将银票尽数推到祝歌跟前。

    祝歌依旧没半分客气,抬手掀开纸封扫了眼,便利落将银票收进袖中。

    裴烬瞧着她这般干脆,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心头竟生出难以言喻的顺畅。

    无论是早年在盛京,还是后来驻守边北的十年,他所接触的女子,对着他时总免不了几分扭捏拘谨。

    凡事爱藏着掖着,好比眼前这堆银票,旁人便是满心想要,面上也要装出推让客气的模样,实在麻烦。

    祝歌则不然,是便是,要便要,这般爽朗通透的性子,反倒让裴烬觉得格外对味。

    祝歌的爽快,一则是原主为这个家掏心掏肺耗了不少银钱,裴烬拿钱养家本就是分内之事。

    二则,她此刻满心都在等着听他的盘算,实在没心思在银钱上虚与委蛇。

    见祝歌收好银票,裴烬身上的气息也松快了几分,抬手拿起水壶给祝歌倒了杯茶,而后开口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今日祝歌的表现,彻底向裴烬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她从不是在后宅偏居一隅的无知妇人,不仅目光长远,更能对突发之事应对得滴水不漏。

    “即便没有锦衣卫,我本也打算将这事彻底闹大。”

    裴烬放下手中茶杯,语气多了几分通透的冷意:“老话常说,借钱容易要钱难,如今我上门讨债,他们只会心生怨怼不满,不会顾念当初我慷慨解囊的恩情。

    而以我当下的局面,迟早会有人跳出来当这个出头鸟,今日之事,我早已预料到了。

    我与众人为敌,恰恰是皇上最愿意见到的局面。”

    说到这里,裴烬轻轻叹了口气。

    “我明白夫人先前说的顾虑,现阶段,首要之事是降低皇上对我的戒心,再将这份戒心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

    皇上对我的忌惮,不知何时已这般根深蒂固,断无可能彻底消除,可只要是人,总有不得不为之事。”

    裴烬是忠臣,但他不愚忠。

    他可以接受皇上的不信任,也能够接受皇上不再重用,却无法接受皇上对他赶尽杀绝。

    即便皇上从未表现出来,裴烬却看得透彻,帝王心术向来是不留后患。

    “此番闹这么一通,既能稍稍卸下他的防备,也能拖延些时日。”

    裴烬的声音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锐光:“皇上对我动卸磨杀驴的心思,不过是觉得边北战事已平,那我便偏要让他知道,我裴烬,从来都不是可有可无之人。”

    周通等人离开时,裴烬早已交代妥当,让他们回去后利用残留在边北的小股蛮夷,佯装成蛮夷要卷土重来的假象。

    蛮夷虽被打回草原不敢南侵,可“不敢”不代表“不能”,更不代表“不会”。

    “眼下,先解决此刻的危机,后续的事再徐徐图之。”

    听着裴烬条理清晰地剖析局势,祝歌竟一时怔在原地。

    她先前总被原著的刻板印象束缚,下意识将他归为那种脑筋耿直的武将。

    仿佛生来便是为了保家卫国,可以牺牲一切,哪怕遭人诬陷,被构陷至绝境,也只会守着心中的正义与民族大义,执着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可此刻听他字字句句,才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眼前的裴烬,非但不憨直,反而心思缜密到令人心惊。

    他竟会利用蛮夷来反制皇上,这份胆识,便是满朝文武也少有人能及。

    在这个等级森严,君权至上的朝代,百官并非没有破解危机的智谋,而是极少有人敢生出这般冒犯皇权,大不敬的心思,更遑论主动借力牵制帝王。

    这一点,彻底打破了祝歌对他的固有认知,那个耿直武将的标签,在脑海中轰然碎裂。

    突然,祝歌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抬眸看向裴烬,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惊讶:“你知道孟德是三皇子的人?”

    裴烬闻言微怔,随即眼底骤然亮起,看向祝歌的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

    “夫人也知道?!”

    孟德与三皇子的关系极为隐蔽,远不像沈家是二皇子明面上的后盾,或是禁军统领是五皇子的舅舅那般人尽皆知。

    他们之间的往来向来不声张,裴烬也是当年与孟德结下恩怨后,顺着蛛丝马迹严加追查,再加上这些年留在盛京的探子持续打探,才摸清了这层底细。

    他原以为自己已是足够了解祝歌,此刻才发觉,或许,他仍小看了夫人的能耐。

    祝歌心头豁然开朗,先前的疑惑瞬间有了答案。

    裴烬如今与沈家针锋相对,又同孟德闹上公堂,哪里是单纯的私怨?

    往深了说,这分明是故意与二皇子、三皇子站到了对立面。

    裴烬心里早就门儿清,所有的冲突,都是他刻意为之的布局。

    那么原著中,裴烬为了儿子得罪三皇子五皇子,恐怕也是另有深意。

    只是那时的裴烬,不过是剧情里的背景板,作者三言两语便带过了前因后果,从未细述他的考量。

    祝歌想,眼下自己置身的世界是鲜活的,每个人都是立体的。

    人与人之间千丝万缕的牵绊,藏在表象下的算计与谋划,从来都不是一两句话能写清的。

    如此一来,原著中裴烬最终被人陷害,战死沙场的结局,便愈发值得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