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再次靠近顾时西。
“我富贵不能淫，威武不……”姜戈话都没说完，就看到蓉蓉自来熟的上前去打招呼，笑的花枝乱颤，“是顾总啊，好久不见。”
姜戈跺跺脚。
“明明是你提早联系的，现在倒惺惺作态……”
顾时西从车上下来，眼神越过蓉蓉的肩膀，定焦在姜戈脸上。
她直挺挺走过去，“顾先生，您也在这里啊？好久不见。”
“是好久没见面了。”顾时西风轻云淡一笑，“听说你最近遇到难题了。”
“已经在……在，在努力解决了。”
姜戈飞速瞥一眼蓉蓉。
蓉蓉“善解人意”的开溜，到马路对面车子旁边等她了。
同时还不忘记朝姜戈挤眉弄眼。
顾时西看看她，“忙一天了，出去吃个饭？”
姜戈本应该拒绝，但鬼使神差却答应了。
到饭店后，两人坐在包厢内，那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包围了过来。
就好像四面八方埋伏了不少腹足纲的昆虫，这些小玩意儿随时可能攀上姜戈的手臂。
顾时西只感觉蹊跷，好端端的，他从来没有恐吓或欺负过她，怎么每一次两人见面，姜戈都惶恐不安委屈巴巴的？
那一定是他的表情太严肃了。
于是，顾时西的唇角绽出了灿然的笑，“你不要紧张。”
姜戈心道：“谁紧张了，腻味，我是腻味……厌烦。”
但还是轻轻点点头。
服务员送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来。
顾时西将公筷送到她手中，又打开了消毒餐具，从始至终，他都在认真观察姜戈的一举一动。
他更不了解她了。
因为陌生，因为好奇，姜戈显得更迷人了。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浑身不自在。”姜戈直言不讳。
顾时西讪讪的一笑，“吃这个，爆品，味道不错。”
姜戈动筷子，但好像没什么食欲，顾时西噗嗤一笑，“多大点儿事情，不就是被检举，代课的行当做不成了。”
“你嘲笑我？”
至少，她从他的口吻里听出了嘲弄的意思。
顾时西武断的摇头，“没！只是想要提醒你，万事开头难。”
姜戈表情垮了，摊开手：“中间也难，结尾更难，难上加难。”
顾时西抓住了问题核心，“你没有职业资格证，所以怵头。”
“画蛇添足的话，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今天，是她这一段时间来和顾时西说的最多的。
两人面面相觑，顾时西感觉眼前朦胧的一切似乎逐渐在消失，他对姜戈多了一份儿了解。
“我整理了好久好久才弄出来的资料……”
那些可见，是她熬了好多个不眠之夜才弄出来的。
光搜索材料，整理和删除就耗损了不少光阴，姜戈踌躇满志，满以为自己凭借代课可以赚到不少钱，可以解决不少学生根本的问题。
却哪里知道，政策给了她狠狠一脚。
倒是顾时西，他无关痛痒的样子。
姜戈不习惯怨天尤人，蜻蜓点水一样把事情说了以后，准备起身告辞，“蓉蓉还在等我，我买单。”
“姜戈。”
看她要走，顾时西也站了起来，“这就放弃了？”
“放弃？”
她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呢？
考取职业资格证需要时间，且和她目前的一切形成了不可逆的巨大冲突，她回头，看向顾时西。
顾时西说：“你真的喜欢代课？”
“科班出生啊，不然……”姜戈皱皱眉，“你以为我喜欢唱歌跳舞，喜欢参加没营养的真人秀之类？”
看得出，那些姜戈的确不喜欢。
那是工作，顾时西也明白。
“我可以帮你。”顾时西的话劈开了姜戈头顶的阴霾，她看到了灿烂的辉光，那光就这么笼罩了下来。
她莞尔一笑，“不是玩笑话？但我就是没手续。”
“你没必要以学者、教授或老师的身份来代课，既然说好了是分享学习经验那咱们就纯分享好了。”
这话有点意思。
姜戈迅速琢磨了一下，“到底怎么帮我？”
顾时西礼貌的指了指对面位置，姜戈坐下来。
顾时西说：“也还需要你出席一个新闻会，你知道的，我这些年成立过助学的基金会。”
“跃鲤？”
姜戈老早之前就听人说过这个基金会，同时，“跃鲤”还是一个线上APP，在应用商城下载软件后，验证身份讯息，登录后可以申请到一笔助学金。
但这基金会和她八竿子打不着，一时间姜戈猜不透顾时西药怎么帮助自己。
但她却感兴趣极了。
顾时西点头，“跃鲤助学基金会，我可以要你入驻基金会，以分享学习的经验来代课，你的课件我在直播中看过，满满都是干货……”
“会被举报。”
“怎么可能，只要你不当老师，都好。”
姜戈蹙眉，“当然我也不可能白白做这一切。”
顾时西笑，“能邀请你加入，是我们的荣幸，当然，我们也不可能白白聘用你，你需要在收入中缴纳部分运营费。”
基本谈妥了，姜戈心头的大石头也被搬走了。
她甚至忘记道谢，欢天喜地从饭店走了出来。
顾时西上车，嘴角漾笑。
助理沈浩看向他，“顾总，成了？”
还需要问？从他这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看出成绩了。
顾时西笑，“先回公司，安排后续，走了。”
沈浩也乐了，“这样一来，咱们有机会顺顺利利和姜戈接触了。”这话，顾时西不予置评。
另一边，姜戈走人行横道，靠近自由停车区域的蓉蓉的车子。
蓉蓉在嚼泡泡糖，看姜戈走来，笑着吹口哨，“OK了？”
姜戈没好气，拉开门上车，“你早联系过他了，为什么我们有困难就非要求助他？”
蓉蓉想不到为这事，姜戈会大发雷霆。
这会儿，她也有点讪讪的，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慢吞吞的说：“我知道，赚钱是目的，但不是绝对的目的，我更知道你想要做好这门生意，你更想要给大家证明，你可以。”
“我不想你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蓉蓉看着姜戈，“其实他是个好人，我不清楚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排斥他？”
姜戈颦眉，“总之，不到走投无路，我不会求助他，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