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接连后退。
眼看赵淑芬想夺路而逃，但姜戈可不愿意，她一把扼住了赵淑芬的手腕。
“说！我要你都告诉观众，不然我手里头的一切都会曝光，到时候事情可没这么简单了。”
姜母瑟瑟发抖，伸手保护着头和脸。
尽管，她知道姜戈不可能打自己的脸和头。
“姜戈，好女儿……”
“你要妈怎么说啊？”
姜戈不卑不亢：“就说说你当初要我到娱乐公司来，你本意是什么，你和公司对我的发展定位是什么，我来这里是完成什么目的？”
这些问题都是送命题。
现在直播间内那已经离开的人再次纷纷回来。
大家唯恐泄露掉了这精彩的真人秀。
赵淑芬呜咽起来，看看被抓住的手腕，“姜戈，你不要逼我啊，对了，钱……钱我不要了，是我厚颜无耻，宋峰你给道歉，姜戈，我们给你下跪啊。”
宋峰看苗头不对，早逃之夭夭了。
现在，一切成了赵淑芬的独角戏。
“好女儿，乖女儿，求你不要这样啊。”
“想要我网开一面，就必须把事情说出来，你知道我手里有什么。”
姜戈一点不松懈。
赵淑芬一开始还准备逃，但看情况不咋好，只能呜呜呜的哭起来。
“当初姜宁总是火不起来，综艺也在参加，网络剧和大电影也在拍，就是没起色，我们就参照了之前火起来的一组姐妹花来……”
姜戈满意了。
这些话，她也是第一次听。
赵淑芬恐慌的声音不停颤抖，“其实一开始是想要培养你的，但需要钱啊，娱乐圈哪里是好进的……后来，索性要你当叶子。”
在行内“叶子”最终的目的是衬托花朵。
“我赚的钱，你拿了多少？”
姜戈提高声音。
赵淑芬也不敢将具体的数字说出来，到了这场合，她忽然变聪明了，一刀杀在了姜宁心头。
“都是你妹妹，我为了培养你妹妹都开销出去了，都是我不好，当初你当配角你参加综艺，我……酬劳的十分之九我都拿走了，妈对不住你啊。”
听到这里，直播间的人都愣住了。
十分之九？
换句话说，姜戈这两年来只是在公司吃保底。
姜戈锐利的眼死死地盯着赵淑芬。
“你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给我？我是什么血型？我喜欢吃什么食物？我体重多少？我生日，生日呢？你口口声声是我妈，我生日你不可能忘掉？”
赵淑芬被姜戈吓到了。
她节节败退，“姜戈，钱不要了，不要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问你要钱的。”
看赵淑芬这样，姜戈这才说：“我早和她断绝母女关系了，这两年来，我赚的钱都被她弄走了，至于宋峰，他只要见面就要钱，拿到钱就去赌博，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无底洞。”
听到这里，之前在直播间内冷嘲热讽的人现在也都变了态度。
他们收起了自己的尖酸刻薄，一个个都谴责起姜母和宋峰。
“这天底下怎么有这样厚颜无耻的爹娘啊？”
“所以，不是姜戈的错。”
……
姜母溃败了。
偏还有无数的摄像机靠近了她，她崩溃的喊叫起来，狼狈的离开了。
姜戈转身，进入后台。
到化妆间后，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坐着，任肆意的泪哗啦啦的流，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时西到了。
他送纸巾给姜戈。
姜戈这才从恍惚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她一把抓过纸巾，胡乱擦拭一下。
“要你看笑话了。”
又道：“当初我不该回去，更不该逆来顺受，我以为他们会对我好的，哪里知道家其实是个地狱，我没从这个“家”里获得过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温暖。”
顾时西很理解她。
姜戈怕顾时西来拥抱自己，尽管，这拥抱也只是安抚她。
但怕什么来什么，顾时西偏偏就走过来轻轻抱住了她。
姜戈只感觉浑身僵硬，站起来急忙说：“我卸妆，你出去吧。”
顾时西不执拗，转身走了出来。
姜戈瞪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姜戈啊姜戈，振作一点，今天你赢了，你已经把姜宁他们都踩在了脚底下，你应该开心啊。”
然而，姜戈是真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个屋子里，高宇勃然大怒，“怎么搞得啊，我要你截住姜戈，你看看你，你今天是怎么表现的？”
“截住她？”姜宁声音怯懦，“高总，您也知道姜戈多厉害，她开了挂一样，什么天文地理都会，不说我了，就是您找来的几个亚军也拿姜戈没办法。”
“我说一句你说一百句，你还强词夺理呢？”
高宇气急败坏指了指姜宁。
姜宁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姜宁打破了沉默，“您想办法再安排一场，我一定可以翻红自己，未来两年我免费，怎么样？”
尽管，姜宁已经这样委曲求全了。
但高总却发出一声冷笑，快速的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儿合约。
“签，签了立马滚蛋。”
“什么啊？”尽管，没拿到合约之前姜宁也知道里头是什么了。
看姜宁明知故问，高总的厌蠢症都犯了，提高声音，“解约书啊，离职报告啊，要我养你啊？公司不养闲人，签了字你就自由了，滚啊。”
姜宁崩溃。
“高总，您再给个机会啊，我……”
高宇不为所动，“没机会，机会已经给你了，在台上你木头人一样，你还指望我安排叶子烘托你啊，你还痴人说梦呢，滚啊。”
姜宁的泪变成了硕大晶莹的珍珠，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高总……”
她说了不少哀求的话，她楚楚可怜的看着高宇。
她多想高总可以回心转意。
但事实上，高宇明白自己的对赌协议可能以失败告终，至于姜宁，是必须的牺牲品。
姜宁明白没有回旋的余地，她含着泪将名字签了下来。
然后抱着文件离开了。
从屋子出来，姜宁看到了头发蓬乱的赵淑芬，赵淑芬嘴角有淤青，就好像刚刚和什么人打架打失败了一样。
姜宁准备找母亲诉苦，哪里知道赵淑芬一个耳刮子就丢了过来，这耳刮子力气很大，震的姜宁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