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聒噪：“等着看好戏，她们很快就要撕破脸了。”
说起来，这也是姜戈担心看到的结局。
在学习上，她和楚瑶上下，最主要的，两人都比较固执。
到咖啡厅，两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她们就将来的安排、走访、调研、运作等等聊了一下。
之前，楚瑶从来没有私底下和姜戈聊过，也不清楚她实力。
今天这么唠一次，楚瑶这才明白姜戈的确厉害。
但在细节上，两人到底还是产生了分歧，好在都是无关宏旨的琐碎。
从咖啡厅出来，两人各奔东西。
咖啡厅正对面，一家还没打烊的餐馆内，姜宁在和一个男人吃东西。
男人叫傅君漾，这多年来一直在竭尽全力支持姜宁，他是后援团内最活跃的分子，曾几何时还投资了几百万让姜宁来录专辑。
然而，这笔钱顺利进入姜母的口袋，不要说什么录制专辑的事了，算是羊入虎口，后头傅君漾多次要求姜宁和自己私底下见面。
但姜宁都以工作忙为理由婉拒了。
今天，傅君漾在这里巧遇了姜宁。
得知姜宁在做地推，他愤愤不平，“你是大明星啊，大明星怎么能做什么地推。”
姜宁总结出一个道理，只要自己哼哼唧唧哭一鼻子，对面气鼓鼓的傅君漾就会给她一笔钱。
“呜呜呜，都是姜戈害的，在没参加这些竞技类的节目之前，你也知道，我红透了半边天呢。”
傅君漾一把抓住了姜宁的手。
理智让她抽离出来，拔足狂奔。
但姜宁更清楚，她现在需要这么一个长期饭票，打工的心酸让她明白生活的艰难，既然如此，索性逢场作戏一把。
“我给你这笔钱，你暂时应付应付，这段时间我还在赚。”
姜宁了解到傅君漾是个直性子的蠢蛋，他一颗心都在自己身上。
对了，傅君漾和朋友合开了一家网络科技公司，一个月倒也能赚几十万，不管怎么说，她必须套牢眼前这家伙。
“都是姜戈闹的，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姐姐，呜呜呜。”不就是茶言茶语，谁不会捏？
“你振作一点，现在你就要……就要六亲不认，总之，我不允许任何人把你踩在脚底下，包括你这个姐姐。”
“谢谢你。”
“不用。”
姜宁毕竟有戒备心，从头至尾压根没有告诉傅君漾自己住在哪里。
好在傅君漾也有自知之明，送姜宁到她指定的地点后，叮嘱她注意安全，这就驱车离开了。
傅君漾想不到，自己可以这么轻易和偶像接触。
而姜宁也想不到，自己都凉透了，居然还有个粉丝这么傻的永久性支持自己。
对了，还有这银行卡内一笔不小的金额。
有了这笔钱，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至少不需要早出晚归打零工了，至于未来，再说咯。
姜宁本身就是绿茶女。
等傅君漾离开，她迫不及待来到银行，在自主提款机上提到现金后匆忙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对方时常约她出来见面，一开始姜宁也担心傅君漾有什么非分之想，或者对自己动手动脚之类。
但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她发现，她虽然不再是大明星了，但傅君漾一点没对她祛魅。
这个槐花飘香的下午，两人坐在一家餐馆吃饭，酒酣耳热，姜宁故意说：“最近有人投资拍短剧，我准备从零开始。”
“那就零帧起手，我相信你很快就翻红了。”
他的高脚杯撞一下姜宁的酒杯。
翻红？
姜宁心疼的厉害，在这个圈子里，糊了就是糊了，翻红哪里那么容易。
范八亿不是例子？
“就是前期需要一点投资。”
“大概多少？”傅君漾掉入了陷阱，姜宁似乎看到一条大鱼进入网子里，其实在骗局开始之前姜宁都没想过对方可能上当。
随后，她说：“至少需要上百万，我也知道这对你来说太难了，其实你也不需要放在心上，反正我不着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姜宁故意用遗憾的口吻说。
傅君漾低着头思考了一下，这才扬起来笑容：“你等我三天。”
“三天？”
“三天！”
三天后，傅君漾汇款给姜宁，一百万到账。
姜宁当下拿了钱去买美妆产品和电子产品，很快一百万就糟蹋完了。
下次见面，姜宁担心傅君漾索要，直接说：“那个制片方是骗子，我的钱投资进去了，人家跑路了，我一时半会还不上你的，我对不住你。”
姜宁担心傅君漾谴责自己。
然而……
傅君漾却笑了，“这有什么啊，不就是钱的事，能让你再一次触电，我心甘情愿，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姜宁始料未及。
这是……受害者安慰她了？
天底下还有这么不开窍的大傻？
从那以后，姜宁的屋子顺风顺水了，这个傅君漾虽然大钱没有，但小钱不断，最最主要的，只要他手头有钱都会全部交给姜宁。
他认为目前不是表白最佳的时候。
姜宁呢，假装不知道傅君漾对自己的感觉，两人真正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姜宁很喜欢这种状态。
另一边，第二次考核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姜戈和楚瑶分在了一组，两人几乎是每天都会有一点合作上的摩擦。
一开始，姜戈以为默契就是这么战损出来的，但很快她发现，在理论上，楚瑶当仁不让。
她认为正确的，就要这么做下去，楚瑶还喜欢表率，带领。
糟糕，姜戈也不是透明人，在集体作业中，她也习惯了做表率，带领人，这么一来，两人矛盾更多了。
姜戈皱着眉，白一眼楚瑶：“咱们首先要明确业务目标。”
“当然要明确业务目标了，我看咱们还需要一起合作，就比如收集清洗数据，咱们最好一起做客户数据和市场数据，所以……”
都有道理，都正确。
姜戈也都赞同。
然而，一旦两人共同合作继续做下去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人家小组已经下市场了，咱们到目前天天吵架，这样吧，今天开始我负责客户数据，你负责市场数据？”
这是姜戈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