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坦福，人才辈出。
想要出人头地很困难。
知道姜戈有心理包袱，秦捷释然一笑，“你平常心看待就好，不骄不躁，慢慢儿来，首先你做好你自己，再考虑国家的事。”
姜戈点头，“秦神，你这话让人十分受用。”
菜上来了，姜戈五味杂陈，其实决定了和秦捷做朋友以后，她私底下就不情愿和他见面了。
她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在疏远对方。
但秦捷呢，似乎真的以为姜戈每一次爽约或理直气壮拒绝自己的背后是那三个字——“我很忙”。
这一次终于顺利见面，姜戈思忖了一下，这才看看秦捷，“你约我出来真的没有其他事？”
“也不能算没有。”秦捷终于撑不住了，他准备撕破这一层窗户纸。
姜戈可真担心秦捷会表白啊。
但好的是，秦捷并没有说让她感觉难堪的话，也没有做任何离谱的事，他依旧保持着谦谦君子的做派和风格。
“我上个月递交了辞呈。”
这话出口，姜戈大惊失色。
要知道，秦捷是清北“十大荣誉教授”之一，当初王德威还说呢，将来再有两个人才加入，他们就可以开圆桌会议了。
最主要的，秦捷隔两年就有一个不错的专利问世。
相较于只知道教书育人的孙教授和王教授而言，秦捷比他们的贡献还大得多。
好端端的，她猜不透秦捷为什么忽然提出了辞职。
秦捷看姜戈满脸疑惑，这才慢吞吞说：“这两年，我也准备到国外去，国际学上也需要我这样一个华人的教授，之前斯坦福已经邀请过我了，但我没有认真考虑。”
姜戈实在是没一丁点儿胃口了。
原来秦捷约自己出来，居然是为了把这事说给她。
姜戈皱着眉，“WhY?”
秦捷说：“和你一样，想要到别处去看看。”
总之，姜戈只感觉奇怪。
难不成他是为了自己才出国的，不不不，一定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存在感。
但说不是，为何秦捷在无数的名牌大学里头选择了斯坦福？
“吃吧，都要凉了。”秦捷礼貌的提醒。
姜戈继续动筷子，但接下来可真正是味同嚼蜡了，吃过了东西，两人从餐厅出来，秦捷祝福姜戈，“越来越好。”
姜戈讷讷，“秦神，你也一样。”
眼睁睁看着姜戈进入蓉蓉的车子，秦捷这才离开。
坐在舒适的副驾驶，蓉蓉撇撇嘴，“你到底喜欢他们谁啊？我也越来越好奇了。”
“喜欢？”姜戈苦笑，“我谁都不喜欢。”
这辈子，她更想要成就自己。
姜戈到底忍不住，把秦捷约了自己出来告诉她，他受聘到斯坦福去当终身教授的事说了出来。
蓉蓉诧异，“看得出，他是真心实意喜欢你。”
“喜欢我？”姜戈蹙眉，“我有什么好的，我事业心重，力争上游，人际关系都不会处理，对了，我还常年水逆，他到底喜欢我哪里啊？”
“你列举的未必就是缺点，或者换句话说，秦捷就喜欢你的这些“缺点”。”
姜戈只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刚刚和秦捷一起就餐的时候，他不经意会多看一眼她。
两人眼神碰撞的一瞬间，姜戈在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出了某种隐隐约约的期待。
“难道他真的为了我才准备去斯坦福？”
蓉蓉冷笑，“别自以为是了，不过是巧合而已，那不然，你和他在一起好了。”
“不不不。”
姜戈摇头，和秦捷在一起？
他一想到每天和秦捷探讨交叉学科和先锋派的问题就不寒而栗。
即便是联系，她想要的也是热辣滚烫的生活，而不是一板一眼的日子，和秦捷在一起，似乎可以看到一百年以后的光阴。
她没办法把这种感受说给蓉蓉。
但蓉蓉却了然于心的点点头，“有的人啊，一眼万年，有的人就不一样了，我说你也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人家也是奔着前途去的。”
姜戈点头。
但总感觉心里还有个疙瘩。
回家，蓉蓉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有一家科技公司这几天频繁联系我，他们提出要资助你出国留学，一切费用一肩挑，对了，将来你有任何科研项目，都可以从他们的公司申请基金。”
“这么好？”
姜戈吃味。
蓉蓉点头，“一开始我也以为对方是骗子，人傻钱多也不是这么来的，但仔细一想，你将来总要回国，到时候他就可以拿到回报了，最最主要的，你是知恩图报的人。”
“那见一见？”
反正科研是需要花不少钱的。
之前，她就想要着手研究几个项目，只可惜非要团队协作，一旦进入这个团队或圈子里，大家利益均沾。
姜戈想独立策划，独立完成。
蓉蓉笑，“约一下，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蓉蓉找到储存好的电话，拨通。
对方备注是“星耀科技”，这星耀科技虽然不是五百强，但在本地是很有影响力的。
他们开发出好几个AI软件，这些软件无论是编纂文字、修改图片、生成音乐都十分强大。
强大到让凡人颤抖的地步，这也就罢了，星耀科技在电子行业内首屈一指，拿到了不少的好成绩。
就国产手机而言，都是他们涉足的领域。
此时此刻，星耀科技接待处的办事员接到了蓉蓉的电话，他开心极了。
这是总裁交代下来的事情，希望短时间内和姜戈取得联系。
一旦姜戈出国，想要合作就比较困难了，负责接洽的是业务组的经理孙涛，尽管他已经三次给姜戈抛出了橄榄枝，但姜戈那边却无人应答。
他担心是不是自己的文件表述产生了错误，索性修改后重新发送。
在忧心忡忡等待了好几天以后，孙涛准备亲自登门。
哪里知道，居然等到了张蓉蓉的来电，孙涛早打听过了，蓉蓉是全权代表姜戈的。
只要她这边点头，姜戈当然没任何问题。
孙涛简短的交流后，得知蓉蓉次日就准备到他们公司来，孙涛急忙安排时间，这边一切处理妥当后，孙涛这才急急忙忙到了总裁办公室。
得知明天姜戈要来，沈慎行开心极了，激动的说：“好，好，我知道了。”
次日，姜戈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