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
隽云察觉到,抬头看他,面无表情道:“过来,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好。”匙越举着伞,很乖巧地弯下腰让隽云看他的脸。
隽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脸上的伤口轻轻点?了一下:“痛吗?”
冰冰凉凉的手指轻轻略过,带来一点?痒意,匙越刚想说不痛。
因?为是他自?己扇的。
话拐了个弯,他眼角一垂:“和叶姐姐无关,我只是不小心撞到她的手了......”
隽云:“?”
脸上这么大?个巴掌印。
隽云几乎气笑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还是撞到手这种蠢话。
匙越是肉眼可见的局促,上下嘴皮一碰就是道歉:“对不起......”
“你在道什么歉?匙越,看着我。”隽云冷冷地说。
匙越低头,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隽云皱眉:“是不是叶馨言威胁你了?”
匙越老实地说:“她没有威胁我。”
这是倒是实话。
可是隽云却不信了,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匙越顿了顿,十?分为难地样子:“她说让我离你远点?......我没答应,她就给了我一个巴掌,然后把我的伞丢了,让我淋雨回去。”
会做出这种事,确实是叶馨言的风格,十?分嚣张跋扈。
隽云冷笑一声,看着他已经开始肿起来的脸问:“痛吗?”
匙越马上摇头,然后很快又点?头,小声说:“其实有点?痛。”
这也是实话。
哪怕是他自?己打的。
隽云眉目都笼罩着阴冷:“下次她再敢欺负你,你不必顾忌叶家的面子,直接还手就是,我会帮你。”
匙越闻言,愣了愣:“好的。”
他直起身?,和隽云并肩走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忍不住,偏过脸到另一边,唇角勾起。
隽云要帮他。
*
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林肯,车型偏长,拉开车门,里?面干燥的松木香扑面而来,车内装饰简单而干净高级,隽云弯腰上了车,挪了点?位置给他坐,偏过头对还站在门口的匙越说:
“上车,还愣着干什么呢?”
匙越站在车门口,一只手还拉着书包,额前发湿漉漉贴在额头上倒显出一种意外的乖巧来,他孤独而倔强地站在门口:“我上车会把你的车搞脏的。”
前面的司机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雨这么大?,他家少爷这么老远来接他,他不上车,他们?还能?把他丢下不成?
这大?男人怎么这么扭捏。
正?奇怪着,只听隽云发话了:“让你上车就上车,哪来那么多废话?”
得到许可,站在车门口像棵松树挺直高大?的匙越这才?迈脚坐进了这辆豪华专车。
车子重新在平坦的校外大?道上行驶,隽云递过来一个叠好的黄色手巾。
匙越展开,是一个巴掌大?的巾帕,大?概是隽云的贴身?之物,匙越闻到了很淡很淡的橄榄香的味道。
他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水珠,然后在隽云不注意的时候,侧头放在鼻尖闻了闻。
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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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跟那个bt一样
第30章
车内的广播开了,大概是一段新闻播报。
“荣华集团势头持续迈进,成功拿下?城西Y135号地皮,未来三?个月荣华集团与?铭升集团的竞争将进入白?热化,一边是新锐势头企业,一边是百年老企,究竟城东区地皮招标能花落谁手?”
匙越看了看隽云,他闭着眼靠在后排的真皮座椅上,侧脸白?净,神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对广播里的话不太在意。
车飞快疾驰在柏油大道上,溅起一滩又一滩水花。
......
......
车停稳靠边,依旧是一直以来隽云来东城区找他停车的地方。
匙越身上的校服被车上的暖气烘的半干不干,但是总归没有刚上车时的狼狈了,他打?开车门,长腿迈下?去,运动鞋踩在地板上,溅起一滩水花。
与?此同时他拿过车门边上的伞,撑开来。
头发还有些湿润贴在额前,随着车门大开,湿冷的水汽疯狂涌入车内,匙越关上门,地板湿滑,但他走得稳健。
天?空是阴暗沉闷灰色的,透明?的雨珠从伞面淅淅沥沥滑落,隽云看着他绕车走了一圈,然后打?开了他这边车门。
雨伞倾斜,罩在车顶上,没有让隽云淋到雨,匙越的声音又低又轻:“下?来吗?”
隽云没想到他会开他这边的门,刚想说不了,匙越紧接着慢悠悠说:
“能来我家帮我上个药吗?”
隽云抬头看他:“?”
匙越的眼珠很黑,像藏了一抹暗色,黑发凌乱,盯着他说:“后背很疼,也?受伤了,家里没有人,只能麻烦你上药了,同学。”
“......”
隽云看了一眼前面的李叔,他正?透过后视镜在看他们。
隽云冷冷淡淡地说:“后背有伤你刚才?怎么不说?”
匙越轻笑?了一声:“叶姐姐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好告什么状.....”
那为什么现在又说这个?隽云心道。
匙越似乎听到他的心声,说:“现在疼的受不了,只能麻烦你下?来了。”
“......”完全没看出来哪里疼的受不了。
但是隽云还是下?来了。
他和?叶馨言订过婚是事实,理?论上,他的未婚妻欺负同学,同学来找他告状,他作?为慰问一下?伤者去同学家里给他上个药似乎也?没什么。
干净噌亮的小皮鞋踩到地面,隽云探出车内,站到他旁边:“那走吧。”
匙越单手支着伞,只是举着,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伞也?离隽云很高,不会打?到他的脑袋,并且伞下?的位置很宽敞不拥挤。
匙越很体?贴地安抚他说:“不用很久,等上完药你就能去找叶姐姐了。”
“......”隽云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你能别叫她叶姐姐吗?”
匙越垂眼:“怎么了?不能叫吗?”
“算了......随便。”隽云说。
俩人并肩走着,这条路之前隽云发情期的时候也?走过,不过那时候他不太清醒,周边长什么样没有仔细看过。
他们走在一个上坡上,旁边的围墙不是很高,上面乱涂乱画了一些卡通图案和?文字,墙头拉了很多电线杆,地上很多垃圾、废弃的酒瓶和?烟头。
越过墙头能看到一栋栋歪斜的房子,房屋密集地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