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你晕倒了,我就抱着你来医务室,结果你埋在我的胸口叫我的名字。”
“我送你来医务室之后,你拉着我不让我走,还说你也喜欢我,让我亲你,还要我给你做临时标记。”
他说:“你都和我表白了,结果你说一觉醒来全忘了?”
听到最后面:“?”
这怎么还能?倒打一耙?
隽云缓缓眨着眼:“不是??你先说的......你是?我男朋友吗,我什么时候和你表白了?”
“......”
他怎么会知?道谁先说的?
匙越起身,凳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拖拉声,他却顾不了那么多,猛地?抱住了他。
“!!!”
太突然了。
隽云的心跳漏了一拍,床架被?他剧烈的动?作激得发出?响声来,匙越抱他抱的很紧,隽云的手?从被?子里抬起,胸膛起伏,想把他推开。
颈窝传来的呼吸非常炙热,带着颤抖,似乎非常害怕失去他。
隽云一怔,他缓缓眨眼,手?慢慢地?放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匙越膝盖抵在床边,压下来的时候避开了针眼的位置,密密实实地?抱着他,记忆中他们?从没有?这么正式地?拥抱在一起过。
他的脸埋在隽云的颈窝里,呼吸灼热,高挺的鼻梁抵着他的脖颈,感受到温热皮肤下流淌的血液,这才觉得人间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点哑,闷声说:“这次没忘?”
“嗯。”隽云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他这回确实没忘,下午的事情大概随着醒来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但是?他没有?谈过恋爱,医生说的那句“早点做终身标记”反倒让他退缩。
终身标记一旦落下就再难洗去,一生都将?捆绑住两个人,像某种契约一样,只会对对方的信息素敏感,对其他人的信息素不会再起任何反应。
终身标记往往是?在结婚的伴侣之间发生。
他没理由要求匙越给他终身标记,一来他们?现在高中都还没毕业,二来,他们?又没有?结婚,他还有?婚约在身。
醒来后才说不记得了,这样匙越也有?往后退一步的空间,给他机会,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他们?俩抛去喜欢这一层面,其余差距都太大了,他确定要靠近他吗?
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
只是?他也没想到,匙越对他这么的......这么的......
隽云脸颊微红,匙越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有?点痒,摸着黑,他在匙越的怀里抬头看了一下吊瓶的位置。
眯着眼看到大概还有?一半没有?输完,刚想问他怎么还在打吊瓶,下午不就快输完了吗?
结果就被?某人堵住了嘴。
温温热热的唇贴在他的唇上,缓缓厮磨着,隽云睫毛一颤,他还记得下午的吻太凶了,以为他又想在这张床上乱来。
但是?匙越只是?贴了一会儿,就放开他了。
匙越的手?撑在他的身边,微微起身,看着他,看不够似地?。
滚烫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黑夜似乎又无所遁形了,不然他怎么会将?匙越的眉眼看的怎么清楚,他看到匙越的眼睛带着一丝亮光,笑着看着他。
好?像小狗啊......
隽云和他对视着,心说。
嘴角微微上扬,隽云滚烫地?念出?来那个称呼:“男朋友。”
“是?我。”匙越再次又轻又温柔地?凑过来亲亲他:“是?我。”
他是?他的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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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后来又变得混乱了,又轻又温柔的接吻只维持了一会儿又狼意?毕现,凶狠地?撬开他的齿贝,搅乱他的唇舌,吻到隽云呼吸凌乱手?脚发软。
医务室的床并不结实,发出?暧昧的“嘎吱嘎吱”连声响。
本来发情期信息素就不太稳定,隽云也难以克制地?汲取他的信息素。
亲着亲着,隽云嘴唇红肿,甚至有?点疼了,呼吸不顺畅,匙越却还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非常上瘾。
隽云忍不住喘着气心想,到底还要亲多久啊......
是?他发情了还是?匙越发情了?
他刚睡醒没什么力气,只能?被?堵着嘴搅着唇舌“唔唔唔”地?抗拒让他松开,谁知?被?箍在怀里更紧了,嫣红湿润的舌尖被?捉住吸吮,恶意?□□。
隽云气吁吁地?锤了他一下。
......要喘不过气了......
匙越喉结滚动?几下,终于还是?松开他,抬手?,抹去他嘴角溢出?的丝液。
然后在隽云的注视下,他舔了舔指尖。
“......”隽云呼吸微滞,忍不住偏过脸,小声地?骂了他一句:“变态。”
隽云的声音带着点软糯,虽然是?在骂他,但是?听的匙越心头火起。
他是?变态,但只对他变态。
又要兴奋地?亲下来,被?隽云挡住了,他的手?指潮湿,抵在他的唇上,清瘦的脖颈绷成一条线,整个人完全被?他笼罩,但是?很执拗地?抗拒:
“不亲了。”
“那好?吧。”匙越能?屈能?伸,一想到他们?还有?很长的以后,就忍不住摇了摇虚幻的尾巴,然后在他的手?指上“啾”了一下。
温热又湿润的触感让隽云猛地?收回手?,他闭了闭眼,脸上的热意?高居不下。
“......”
就当被?狗舔了。
好?半响,他才终于想起来要问什么。
踢了一下被?子,示意?他从他身上滚下去,下巴扬了扬示意?那吊瓶:“怎么还没打完针?”
“你在发情期,医生又给你开了新的吊瓶,现在是?最后一瓶,打完这个发情期就好?了。”
“好?吧。”隽云说。
就在这时,他的肚子咕咕咕叫了一声。
隽云:“......”
匙越闷笑一声,隽云破罐子破摔,他认命又理直气壮地?说:“我饿了。”
偏偏匙越还故意?问他:“所以呢?”
“所以,不给病患吃饭吗?”隽云说。
“你要叫我什么?”
“......”
这人怎么这么来劲啊,黏黏糊糊的。
隽云就垂着眼睫,在匙越以为他不会再喊的时候,看到他的耳朵红红,声音软了一点,尾音拉长着说:
“男朋友,我饿了,我要吃饭——”
*
晚饭是?匙越去餐厅打来的,匙越看着隽云吃完后,又等了一会儿,输液才输完,然后他提着隽云的外套给他穿上。
室内开着暖气,隽云感觉不到多冷,他打开了匙越的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