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酒是一样的道理。
她那天晚上与曲堪尘亲密接触已经提高了对那种兰花般幽香的阈值,不会再发生变成飞虫飞到一般就香晕过去这种事情了。
太丢脸了。
江凝清飞到那个院落中,发现曲堪尘正孤身一人坐在院中桃树下。
看桃树下雪融化的痕迹,他大概一个人呆坐了一整晚。
他长发披散在肩头,过长的发丝垂落在地上,树上的新雪有落到了他头发上一些,还未融化,分外落寞孤寂。
他双手抱膝一言不发,茫然地看着天边,像受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动物一般。
他突然转头,看向江凝清的方向。
江凝清心里一颤,小飞虫的透明翅膀都扇动地慢了些,差点让她掉在地上。
她又飞快扇动翅膀让自己升了起来,若无其事地飞到一旁躲在一处树干后面,静静地看着他。
曲堪尘的视线并没有跟过来。
江凝清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才对嘛,按理来说曲堪尘不应该认出她才是,她伪装术很强的,而且还是神魂直接伪装。
即使是全盛时期的曲堪尘都不一定能认出她来,更何况曲堪尘旧伤在身,虽然过了成熟期但修为还是只有全盛时期的七八分。
江凝清搓了搓自己的触角,仔细盯着曲堪尘。
曲堪尘已经收回了目光,而后把头埋在膝盖里面。
如果江凝清没有看错的话……他好像笑了一下。
很苦涩的笑容,无奈自嘲悔恨……江凝清停下搓自己触角的动作,静静地看向他。
曲堪尘忽然站起身来,他头上的落雪随着他的动作洒落在地上,才开始缓缓融化。
曲堪尘抬起右手,白光触在指尖又很快消失不见,而曲堪尘面前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深坑。
江凝清看向深坑,心想莫非这就是密道?
这么简陋的吗?
只见曲堪尘又蹲下身子,白皙手指仔细将土坑的泥土拨到一边,而后拎出来一坛密封好的酒。
曲堪尘将那酒拿到手里,而后起身,将那酒高高抬起,满怀着怒气即将把那酒坛子摔碎……
江凝清呼吸一窒,感觉下一秒就能听到碎瓷声。
然而并没有,曲堪尘手臂颤抖了好久,最终还是把酒轻轻放下,放到了自己跟前。
他把酒拆了封,一股浓烈醉人的香气传到江凝清的身边,江凝清不用尝都知道那是一坛上好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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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清就这样看着曲堪尘仰头,将半坛子酒灌到喉间,一口咽下。
曲堪尘咳得很厉害,他眼尾泛起嫣红,几乎要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腰肢折下狼狈地咳嗽,咳得惊天动地。
他被呛到了。
很快他脸颊也泛起了红色,眼神迷离,摇摇晃晃几乎要把剩下的那半坛子酒摔下去。
曲堪尘努力抿唇摇了摇头,而后伸手对着空气道:“江……凝清,这是给你剩下的酒……我……好晕,我要死掉了……”
他醉了。
江凝清看他连现实和幻境都分不清楚了才现身,变成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她走上前去,给他抚掉头发上刚刚没有被他抖落下去的新雪。
她被曲堪尘抓住了手腕。
曲堪尘踉跄地朝她身上扑过来,弯下腰,下巴尖尖落到她的肩膀上。
他闷声道:“江凝清……你要杀了我吗?”
江凝清叹了口气,用手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低声道:“喝一口就醉,也不知道是怎么有勇气喝这么烈的酒的。”
她把剩下那半坛子酒从他手里解救下来,然后一手揽过他瘦劲的腰身,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曲堪尘狼狈地毫无顾忌地趴在她身上,使劲往她怀里拱。
他被江凝清扔到了床上,然后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江凝清。
江凝清俯身上前,鼻尖与曲堪尘的鼻尖只差一根头发丝的距离,他们两个呼吸交缠在一起,炽热异常。
曲堪尘往前凑了凑,两人鼻尖终于凑到了一起。
只蜻蜓点水的一碰而已,江凝清立刻收回身子,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开口问道:“堪尘,你认出来我是谁了吗?”
江凝清在他们还没有决裂的时候会经常叫他堪尘,这是在故意干扰他的认知。
果然,曲堪尘茫然地看向她,而后道:“你不是凝清吗?”
江凝清满意地露出微笑:“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一次又一次地找到我。”
曲堪尘垂眸道:“是你给我的……你不让我找你吗?”
他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什么东西,江凝清也没有听清,身体又往他凑近了些。
曲堪尘死死地咬住了江凝清右肩锁骨,他第一次咬得这么狠,把江凝清都咬出了一点血。
还好她用的是神魂,要不然第二天曲堪尘该看出异样了。等到时候她没办法解释自己锁骨上的牙印,可能都要撒谎道是涂媖疯狗病发作咬伤的了。
江凝清略微皱眉,手指强硬地塞进他的口腔中,把他上下牙齿掰开,将自己解救了出来。
她手指还留在曲堪尘的嘴里,上下搅弄了一下,报复性地往喉咙里面伸了一下,逼得他发出狼狈的呜咽声。
江凝清轻笑一下,道:“非要咬这块骨头,不硌的牙疼吗?”
曲堪尘双眼迷离地看着她,想要摇头,但是完全动不了。
江凝清把手缩了回来,在他脖颈处擦了擦手,道:“乖乖,告诉我你是怎么一次又一次找到我的。”
曲堪尘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江凝清轻叹了口气,想要趁着曲堪尘不注意使用术法逼他开口说真话,但是她还未来得及施法,便看到曲堪尘醉晕了过去,完全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
江凝清再次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要等到下次机会了。
不过她这次本来就不是来套话的,她本意是探索那个密道。只是恰好看到曲堪尘着魔一样把自己灌醉,以为有机会套话所以才和他周旋了一段时间。
神魂出窍的方法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现在被曲堪尘耽误了些,现在要抓紧时间去看那个所谓密道了。
她扯过被子给曲堪尘盖上了肚脐眼,转身便往“她的房间”探索。
和江凝清想象中的一样,密道所在的房间与江凝清在平明宗的小屋子别无二致,甚至连茶杯的惯放位置都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个房间床上多了狐狸毛。
江凝清看着那撮很明显是刚掉下来的狐狸毛陷入沉思,或许曲堪尘是回来之后趴在这个屋子里睡了一会,又跑到外面院子树下枯坐的。
她轻轻笑了下,把那狐狸毛放回原地。
江凝清放出灵力,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深邃的通道。
很深很远,用各种结界保护着,江凝清甚至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