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和她过了两招就认真起来,叶朝颜身体虚弱支撑不住长时间使用灵力,于是两人完全是剑术上的较量。
江凝清越打越兴奋,也便忘记了最开始说得那个“喂招”,真的全力以赴了。
她打得正是上头,忽然叶朝颜双手合十道:“不行了大人,咳咳咳……我不打了。”
她抚胸咳嗽了好一会,完全没有和江凝清对打时的意气风发。江凝清赶紧给她输送了些灵力缓解她的症状,她这才好一些。
叶朝颜呼出了两口气,笑道:“多谢大人了,我这副身体就是这样的,若不是我步入了修仙一道我恐怕都活不过十岁呢。”
她眼带笑意继续道:“刚刚我也在医修那边看过了,他们挣着抢着要给我治病,但是一个都没有治好,真的是砸他们招牌了。”
江凝清道:“我一个师姐也是天生虚弱,但现在还好好的,骂人的时候精神着呢,谁都不敢惹她。你这样的天赋,绝对能长命千岁!”
叶朝颜轻轻笑了笑,拱手道:“那便,借你吉言。”
她这句话刚说出口,玄同山的晚钟便敲响了,擂台关闭,在场所有人都进入玄同山准备的客房。
这一天最出风头的便是江凝清了,一人一剑站在擂台上,未尝一败。
或许有修为比她强的,但是在剑道上,没人敢自称在她之上。
所有与江凝清比试过的都感叹她是何等天赋异禀惊才绝艳。
甚至让人生不出任何忮忌之心。
人只会忮忌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而江凝清这种只会让人发自内心的敬佩崇拜。
仅一日,江凝清的名声便传开了。
一天下来江凝清手臂肩膀都有些酸痛,她敲了敲曲堪尘的房门,曲堪尘没开门,只是打开了灯。
江凝清脑袋放在窗户上,又敲了敲窗户,没人应答。
她把脸压在窗户上压成了一个大饼,语气分外可怜道:“堪尘,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孤苦伶仃的看着你吗?呜呜呜。”
曲堪尘打开窗户,轻叹了口气,道:“只是在找药而已。”
江凝清“嗖”地一下从窗户里面钻进去,仰脸等着曲堪尘给她上药。
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内伤,只是有几处划伤的痕迹而已,而且都不是很重,在她的强烈反抗下没有去找医修,而是让曲堪尘给她上药。
这种事情曲堪尘已经熟能生巧了。
江凝清每次出去游历或者单纯的玩都会在身上添上几道大大小小的伤口。
虽然习惯但是每一次看都会感到心惊。
他小心翼翼给江凝清脸上那道伤口涂上药膏,道:“还好不深,要不然就毁容了。”
江凝清认真思考了一下,抬脸道:“其实脸上留个伤疤也很帅的,我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半张脸都被毁容看起来也会很好看的。”
曲堪尘恼怒地捂住了她的嘴,道:“不许胡说八道。”
“嗯哼。”江凝清说不出话,只哼哼了两声,表明自己并非胡说八道。
上完脸上的伤江凝清又把自己外衣脱下露出光洁的后背,道:“我后面的伤也自己上不了药,抹一些。”
她后背有几道不是很深的伤口,但看起来略微狰狞,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明显。
曲堪尘正在换药的手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下次不要这么不顾忌自己身体了,疼吗?”
“一点点疼,打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也就下了擂台后有点疼……哈哈堪尘你上药好痒,怎么这么轻啊。”
曲堪尘只好一手扶住她乱颤的肩膀,一手绣花一样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江凝清道:“你不要这么小心,一点都不疼好了吧……真的有些痒,像羽毛一样,你要是再这样我去找师姐给我上药。”
曲堪尘扶着她的肩膀,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后背肌肉线条很流畅漂亮,肩部三角肌也随着她的轻笑在他手中显现,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总在类似于这种时刻想起男女有别,就算是青梅竹马小时相依为命的情谊,是不是做这些也过了?
他们该有个更合适的身份去做这种更亲密的事情的。
曲堪尘手上发烫,随后呼吸急促起来,转身不去看她,稳了好久才道:“你确实是该找师姐给你上药。”
“嗯?”江凝清疑惑转头,而后捏了捏曲堪尘的脸道,“我的话说过分了吗?”
曲堪尘道:“没……我只是觉得……我们都长大了,甚至明年我们过完生日师姐就允许你随便喝酒看那种话本了,你……我们再这么亲密不是很好。”
江凝清闻言一笑,道:“你是觉得这样有辱你的名节?”
曲堪尘连忙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
江凝清坐到他床上无所谓道:“那又有什么呢,我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也没有旁人去在乎。我们就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问心无愧。”
她说完后轻笑一声,盈盈桃花眼看向曲堪尘,道:“难道你问心有愧吗?”
曲堪尘沉默好久,而后偏头错开她的眼睛。
“啪嗒”,窗外传来了一声很轻的水声,窗外长得正盛的草被打歪了头。
下雨了。
一道白光闪过窗外,将他的脸闪地煞白。
在雷声来临之前,江凝清捂住了他的耳朵。
她在他耳边轻笑道:“好了,不要在乎这种事情了,一会给我上药。”
曲堪尘翁声道:“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上药,给你用个治疗术就好了。”
“嗯嗯,给我用治疗术,我不会。”
怎么可能不会,骗子。
但是他还是等雷声停了后给江凝清上好了药,又给她揉了揉肩膀,缓解疲劳。
等雨小时撑伞送江凝清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江凝清一夜好眠,醒来后神清气爽,使用过度的肩臂也不再酸痛。
找曲堪尘给她上药就会赠送极其舒适的按摩服务,不管前一天肌肉多么酸痛,只要他按过就会特别舒服,睡一觉醒来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随便收拾好自己,便又兴致勃勃又要去打擂台了。
江凝清一站上擂台就有无数人跃跃欲试,她连续打完十场后刚想喝口水休息一下,忽然场上一片寂静。
只有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抱歉各位……路上救人,在下来晚了。”
是慕容歌。
他白衣上沾了点不经察觉的污泥,发丝稍乱,明显是匆忙赶到。
台上三个主位之一还空着,很明显是他的位置。而他资质不深,加上天赋平平,不服气他的人一抓一大把。而且现在是玄同山的主场,他竟然晚来了一天。
于是他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慕容歌略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很明显并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