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弱一些我们再去看看。”
江凝清叹了口气,又对上曲堪尘担忧的目光,道:“好,那最多等上七日。”
不只是江凝清此处关注南城,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南城上。
突然搞了那么大的动静,灵力如同不要钱一样放出来一瞬,而后又形成了个天然结界,很难不让人去关注吧。
就连一直宅在自己那个小破屋里的东拂晓都把目光投向了南城。
钱莱躺在美人榻上看着小徒弟背四书五经,轻轻打了个哈欠。
她神情慵懒,一点水雾凝结到她的眼睫毛上,她也没有任何要管的意思。
她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龟壳,而后往地上随意一抛。
一瞬间她便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看着那个卦象愣了好久。
大凶。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江凝清算出来的也是这个,她眉毛紧紧皱着,一次又一次地看向窗外。
曲堪尘轻轻把手放到她的额头处,将她皱起的眉毛抚平道:“不要太担心了,现在就算是担心也进不去的。”
江凝清轻笑一声,道:“你说的对,我干嘛干这种无用功的事,现在担心也没有用,要手谈一局吗?”
曲堪尘自然应下,江凝清执黑子先下,毫不犹豫落下一子。
她每一次下棋都是这样毫不犹豫,看起来颇为游刃有余,给人一种她是个中高手的错觉。
事实上她更擅长偷子作弊,下手的时候自然游刃有余,后期只要修改一下便好了。
曲堪尘偶尔会因为这个和她赌气,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恼过她。
而江凝清如此频繁的偷子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觉得逗弄曲堪尘很好玩。
而江凝清这次没有偷子,只是安静的和他下着棋。
子时他们才不再下棋,把下到一半的棋放到了曲堪尘芥子囊中。
江凝清看了看房间里空着的花瓶,道:“你芥子囊里面有没有花?插上一朵,太单调了。”
芥子囊里面的时间几乎是静止的,所以东西放进去是什么样子出来也就是什么样子。
不过芥子囊需要一定的灵力维持,而且制作很是费钱费力,大部分人也只是用芥子囊装天灵地宝,或者需要随时取用的物件,从来没有听说过芥子囊里面放花的。
而曲堪尘却沉声道:“你要什么花?桃花已经被你用完了,早就错过了桃花开的季节,下次我多放些。”
江凝清托腮想了一会道:“那就白玉兰吧。”
曲堪尘当真从芥子囊里面掏出来一只白玉兰,插在了瓶子里面。
江凝清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曲堪尘总是很贴心,感觉她都有些离不开他了。
想嘬一口他的脸。
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她强行按了下去,他们已经百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互相亲脸蛋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成人了之后再这样亲脸蛋是一种极其亲密的事情。
不过她和曲堪尘本来就极其亲密……就算是嘬一口脸蛋也……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想什么呢?
精神太紧绷了所以总是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是……
“好了,夜深了,你回去睡觉吧。”江凝清道,“那边的客房也清理出来了。”
曲堪尘乖乖点头,三步两回头地走向门外,在推门时又转头过来,叮嘱道:“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醒来时,江凝清伸了个懒腰看着南边窗外盯了好一会,才穿衣洗漱。
慕容沬整天处理玄同山和家族的事务,忙得不可开交,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江凝清身边,她身边只有曲堪尘一人。
江凝清道:“我们好像只去过南城一次,还只是随便逛逛,真的是可惜了。”
南城那边一直是城主管理,他们那边有组建的除魔队,出现什么鬼怪之事也是自己解决,所以江凝清一般收不到那边的求助和任务。
而且南城只是一个稍微繁华点的城镇,以布料丝绸买卖为业,比不上瑶光城繁华,没什么自然美景,外面的人也不经常去。
也只有一次江凝清路过时闲着无聊逛了逛,买了点特色丝绸,让曲堪尘给她做衣服穿。
曲堪尘很是心灵手巧,做得比外面那些人漂亮。
“明日,明日我们就去南城那边看看,若是有能救下的人便及时救下。”江凝清道。
“不行,现在结界还太强了,会反噬很严重。”曲堪尘皱眉道。
江凝清从座位上起身,而后又被曲堪尘紧紧抓住衣袖。
“最快也要三天后,你别想一个人去。”曲堪尘咬牙切齿。
江凝清轻笑,道:“好,那就三天后。”
曲堪尘现在才意识到江凝清是故意说明日的,就是要让他答应三天后这个条件。
她怎么能这么坏。
坏人。
曲堪尘呼出了口气,无奈道:“那便这几天养精蓄锐吧,我去问问师姐和钱师姐要不要去,多个人去也多份保障。”
过了一会他道:“禾姝师姐说到时候叫她一声便好,而钱师姐说若是慕容沬去的话,她便不去了。”
江凝清道:“和想象中一样啊。”
钱莱和慕容沬一直不和,两个人几乎是相看两厌。
“那个小孩心眼和竹筐洞一样多,在那种大家庭下成长的小孩就是这样。你少和她玩……不,还是多和她玩吧,锻炼锻炼心眼子,我就算了,和她聊天比写八万字文章还要累。”这是钱莱的原话。
而慕容沬倒是没有直接给江凝清吐槽过钱莱怎么样,毕竟她是长辈。
但是慕容沬吐槽过黄金屋居士,说那人写书太过于刻薄露骨。
其实只要是认识钱莱的都知道她就是黄金屋居士,和直接吐槽钱莱没什么区别。
结果第三天的时候,钱莱还是来了。
禾姝,钱莱,慕容沬都来了。
逍遥师兄在外游历十几年没回来了,山上只剩下没什么用的师傅和不到十岁的钱默。
江凝清道:“那我的小师侄怎么办,一个人在山上吗?万一调皮捣蛋从树上摔下来……”
“小钱默很听话的。”禾姝道。
“我给小徒弟灌了杯酒,让她睡上三天,所以不用担心。”钱莱道。
江凝清:……
“区别对待啊师姐,我给小孩灌酒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轻飘飘揭过的。”江凝清不满道。
“我可没有给她画花猫胡子。”钱莱道。
曲堪尘悄悄拉了一下江凝清的袖子,小声提醒她道:“钱师姐是故意的,因为你小时候给她脸上画过,当时她想以牙还牙被禾姝师姐拦了下来,现在只是借这件事发挥而已。”
虽然他声音很小但是钱莱也听到了,她哼了一声道:“是这样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