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过激动了。”慕容沬甩开被江凝清抓着的手,语气中甚至有些孩子气。
一旁的弟子完全看傻了,在他印象中慕容沬一直是稳重可靠甚至有些严厉的形象,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出生的晚,也只有在话本中才能看到过有关江凝清的传闻,那个惊才绝艳的剑尊。
他刚开始看话本的时候没有什么实感,甚至觉得话本中多多少少有些夸张成分。
但是现在……
他看向抱臂扭头一副少年气的慕容长老,心生一阵恶寒,对江凝清的权威也有了实感。
不愧是剑尊大人,权威,实在是太权威了。
“你现在出去吧,先把这个消息封锁住不要告诉别人。”慕容沬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身边有人,她清了清嗓子道。
江凝清眼神飘忽:“但是已经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搞出来的动静还挺大的。”
她立刻又解释道:“谁让你把我的权限都取消了,我上玄同山只能硬闯。你们宗门的弟子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守规矩,非要拦着我,我给什么好处说什么好话都不管用。”
慕容沬扶额道:“好吧,我的错我的错,只是没想到你……我还以为你真的仙去了……你是怎么能起死回生的,我当时为你哭了三天三夜你知道吗?”
“不信,你真的会哭?”江凝清道。
慕容沬:“怎么不会?一般来说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可能会复活,那时候南城那件事情,她费了那么大力气不也还是没有复活吗?你……”
“因为我没有死啊。”江凝清道,“只是略施技巧让我半死而已。”
“半死……”慕容沬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而后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词背后的含义。
慕容沬:“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其实危险度很大吧,你也不是确保自己能够回来的,你真的是……”
江凝清立刻打住,阻止了慕容沬接下来的埋怨,她转移话题道:“啊……我来的时候路过了南城,现在南城被治理的很好,已经有了些欣欣向荣的感觉了,是你做的吗?”
慕容沬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坐到了自己的那个椅子上,还有一把椅子凭空出现在江凝清的屁股后面,刚好能让江凝清坐下。
“也只重建了几年而已。”慕容沬道,“之前南城重建这件事情不是我负责,当初一城人死亡献祭的诅咒可不是那么好消除的,这个事情成本太高了。而且收获也就那么一点点,世上不缺这么一小块好地方,所以重建起来进度困难。”慕容沬道。
江凝清自然是知道她所说的这些,因为他们处理完南城那件事情后几百年内,都没有人接手这个烂摊子。
以至于她临死前南城仍然是一片死寂,所以她才对现在南城的样子感到新奇震惊。
江凝清:“多亏了你上台了,你现在是不是每天都比较忙?”
“还好,也就只有每天都处理不完的公务,公务,公务……不过很多事情直接派给别人去做也可以,只是一些重要项目需要自己盯着。”
江凝清:“那你真的只知道处理你们玄同山的公务,不知道我重生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慕容沬扶额:“自然是知道,我又不是聋子瞎子。”
江凝清一屁股坐到慕容沬的书桌上,扬起笑意:“那你怎么见到我后反应还这么大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坐怀不乱了呢?”
“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差不多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
慕容沬叹气,而后对上江凝清的眼睛:“就算是知道了消息,我亲眼见到你还是不一样的。”
她垂眸低笑了一下:“难道你觉得以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应该激动一下吗?嗯?”
她们两个其实默契地忽略了百鬼之战后两个人渐走渐远的事实,直到江凝清无意识地提及才不得不将此事捅出来。
慕容沬:“就算是之后不经常见面疏远许多,在我这里你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见到你我自然会欣喜震惊。”
“是我的不对。”江凝清脸上却没有什么愧疚之色,只是轻轻笑了笑,没往心里去。
慕容沬也笑了下,道:“那你来这里的目的其实不是为了见我一面叙叙旧吧。”
江凝清道:“当然也是要和你叙旧的,只是比较忙而已。”
“是收到了钱默的消息?”慕容沬喝了口茶。
江凝清双手撑着桌面靠近她,眼睛弯了弯道:“真的是神机妙算,佩服佩服。”
“她在我这里安排眼线,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在她那里也安排了眼线,她也知道,只是没人会真的捅破那层窗户纸。”慕容沬道。
江凝清托腮道:“你们这种人生活的好累啊。”
慕容沬停下摩挲茶杯的动作,抬眼看向她,两个人视线交汇,她道:“你这种人活得就不累吗?”
“哦?”
“整天背负着血海深仇,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连最亲密的人都要渐行渐远,你就不累吗,江凝清?”
江凝清轻笑一下:“怎么忽然扯到这么远的地方了?”
“曲堪尘怎么样?”
江凝清:“你是说话本上的那些事情吗?都是瞎编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夸张,我也没有什么必须要挖他心肝肺要救的白月光,没有搞什么替身。”
“也没有幡然醒悟决心悔改?”
江凝清愣了一下,随即桃花眸子又极轻地荡漾了一下:“我没有什么要悔改的。”
慕容沬也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在我心里你是我的挚友,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什么要悔改的。”
江凝清:“何必又聊那么远呢,你既然知道我是钱默带来的消息,那大概也应该知道我此次过来是要做什么了。”
“为了慕容歌吗?”慕容沬直接把话挑明,这次倒是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地方。
江凝清:“没错,就是为了慕容歌,听说他遇害了,我来慰问一下。”
“不只是慰问吧。”慕容沬给江凝清倒上了一杯茶。
江凝清不爱喝茶,只把那茶放到一边,而后道:“确实,我怀疑此事与鬼王相关。”
“鬼王封印松动了?”
“我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江凝清道,“所以要准备充分,前段时间八苦寺的一个长老遇害,而此时慕容歌也遇害,不像是巧合。”
慕容沬垂眸道:“但是我兄长遇害确实是与鬼王无关,只是被普通的鬼怪袭击了而已。”
江凝清叹了口气:“所以是不想让我去查的意思吗?”
“是兄长现在刚醒,精神状况还不是很好,不宜见人。”
江凝清听到这句话竟然觉得是意料之中,她看着慕容沬摩挲着茶杯的手,而后问道:“那你知道,慕容歌其实真身已经被关在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