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做的很好呢。”
应栖紧咬着牙齿,一言不发,睁大了眼睛,雾气还?弥漫在瞳孔上,但却不难看出他眼中凛冽的冷意。
该说江涧和应正初不愧是?亲兄弟吗?就连做出这样监视他的举动,也如出一辙。
“你不喜欢我这样喊你吗?”江涧却以为他这样是?不喜欢自己的称呼,于是?沉吟片刻,“那?喊老公?呢?”
江涧嘴上轻声呢喃着,一遍遍喊他“老公?”,像是?皮肤饥渴症患者一样,舔咬着他的唇瓣,紧紧搂着他。
……
“老公?。”
应栖猛地睁开眼睛坐直身子,耳边好像还?萦绕着暧昧的咬字语气、压低了嗓音的呢喃。
太可怕了!他好像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噩梦。
天光大亮。
应栖支起膝盖,手肘按在膝盖上,低头?,捂住脸。好一会儿脑子才清明?起来,抿唇时,唇瓣传来微弱的刺痛感?,被咬得糜烂。他张了张嘴,一时失语。
不对,不是?梦!……这更可怕了啊!
比做了一场噩梦更可怕的就是?,噩梦居然是?真的?!
窗帘像他记忆中的那?样拉开着,床头?柜的小夜灯也亮着。
应栖在枕头?边上摸到了自己本来就放在那?里的手机,一点?开,就看见昨晚那?条陌生号码又给自己发了一条消息。
[早安,老公?。]
……好可怕。他被一个男的叫老公?!
应栖盯着屏幕的那?行字,额角跳了起来,昨晚发生的居然都是?真的?!所以他现在居然真的有了个男朋友?!
应栖愁眉苦脸了一会儿,翻出了伦纳亚学院的制服换上。
准备出门时,经过?了靠近门口的落地镜,忽地抬起的脚步一顿,推了回去。
应栖目光犹疑,眯了眯眼。
落地镜里的少年嘴唇红艳,丰盈红肿得像是?蓄满了汁水,唇瓣还?被咬破了皮,留下了深红色血痂。——一看就是?发生过?什么激烈事情的模样。
“江涧。”
应栖咬牙切齿地喊着这个名字,气得耳朵都红了,他拿出手机,嗒嗒嗒给江涧发消息。
[下午三点?来一趟树林]
【宿主,你现在是?要做什么?】系统不解地问。
应栖磨了磨牙,漂亮的脸因愠怒而显得更加艳丽了:【报仇。】
系统牢记自己保护应栖生命安全?的职责,它试图劝说宿主不要和主要剧情人物硬碰硬,但应栖十分坚定,他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感?到无比丢脸,除了在他哥面前,他哪里还?表现过?这么脆弱的一面!
转眼就到了下午三点?。应栖穿着伦纳亚的统一制服,身形颀长,比例极好,倚着树干站着,等到了江涧的到来。
江涧来的时候呼吸有些不稳,他解释着自己刚下课,所以才没?有提前过?来,还?好没?迟到,说话时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痴迷盯着应栖。
白天时,他倒是?比晚上稍微正常一点?,但那?股痴汉的模样却是?一点?不改,尤其是?不经意间流露的阴郁粘稠,完全?破坏了姣好外表带来的高?岭之?花一样的气质。
“七七……呃。”
他刚开口,就被一拳砸上了鼻梁。
丝毫没?有留情。
应栖眉眼冷淡至极,与平时时常挂着明?朗笑容的模样全?然不同,这个时候倒是?和应正初有几分神似了。
系统大惊失色,还?是?不放弃劝说应栖,应栖没?理他,抓着江涧一拳拳打得极狠。
他小时候被他哥送去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散打,认真起来很难有人是?他的对手——更别提江涧完全?没?有还?手的意思,任由他发泄。
系统坚持不懈:【宿主你之?前不是?还?对他抱有愧疚吗?他本来应该是?应家的孩子,但是?却作为一个孤儿长大……】
应栖挥在空中的拳顿了一下,紧紧蜷起的五指仍旧用力地发白,这次却没?有砸在面前人的脸上。
系统见他态度有所松动,发觉了阻止他的小切口,并且在这个方面继续用功:【虽然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们真相,但是?你不是?想补偿他吗?】
应栖的性格很好摸透,热血,冲动,非常喜欢做见义勇为的事情,但是?又十分心软,像水果味的硬糖,里面却是?软腻的流心。
系统看着应栖的动作,果然,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应栖的五指放松了,尽管表情还?是?紧绷着,但已经没?有要再动手的意思了。
应栖紧紧抿着唇,眼睫颤动着,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忽然指尖被柔软地触了一瞬,旋即就被一阵湿热所包裹。
原来是?江涧吻了下他的指尖后,又得寸进尺地含住了他的手指,急切又贪婪,渴求着他的气味。
应栖睁大了眸子,忙不迭把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他看着自己手指上裹着的一层晶莹的水渍,眉头?皱起,在江涧的衣服上擦干净了。
江涧没?说话,像个呆子,明?明?唇角和鼻子还?在溢出血迹,却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
应栖深吸一口气,气愤的冲动褪去过?后,他的道德感?就占据了高?地,不允许自己再动手了。……江涧看着脑子都有问题,他这样打人总有点?不厚道的意思,而且这人被他打完之?后居然还?舔他手……!
应栖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事,微仰着头?盯着江涧,这样看着也不像脑子有问题啊,昨天按着他亲的时候也没?见多笨……反而还?知道不开灯,天亮了就偷偷溜走?。
他撇撇嘴,想着,虽然他们交换身份这个事是?意外,按照系统所说的话,出了差错主要就是?系统那?边的责任,他不该投胎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江涧也本来应该在应家长大的。
系统PUA不了他,他没?那?么傻。
但现在的事实已经是?这样了,没?有办法改变,他现在也还?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江涧还?蛮可怜的。
这么想了一通,应栖成功把自己说服了,长舒一口气,自己那?点?愧疚心冒出了头?。颔首道:“你蹲下来点?。”
江涧听话地屈膝,平视着他。
不发疯的时候,他看起来很像一只很乖的大狗,会被主人的绳牢牢拴住脖子,很懂得服从?命令,听话地待在主人身边。
他认真看着应栖的动作,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昨晚汲取的丰盈汁水,湿红的唇舌,溢出的轻喘,让他到现在仍在流连回味,他呼吸变得重了些。
突然清爽的湿纸巾擦过?他的脸,江涧抬着眸,应栖眉眼写满了认真,动作也狠轻柔,一点?点?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
“诶?擦不干净了。”应栖蹙着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