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栖好好聊一聊了。
聊一聊他的弟弟为什么上次脖颈布着红痕,聊一聊为什么明?明?答应了他,不会再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却又在家里被人亲得喘不上来气。
聊一聊,怎么刚上大学没?几天,就轻易地和一个男人交往,还?瞒着所有人。
作为哥哥,他自然是?支持应栖自由恋爱的,也十分尊重应栖的个人意愿,但是?连他这个哥哥也没?有知情权吗?
应正初心想,对,都是?因为应栖瞒着他,他才要出面制止。
——这是?作为哥哥应该做的。
*
教室里,底下的学生各做各的事情。
“我听说你和江涧去了医务室,”楚林声音压低了,不打扰课堂纪律,担忧地问他,“你怎么了?哪里生病了吗?是?不是?昨天被淋了酒感?冒了?我看昨晚上刮风下雨的,还?打雷,我记得你怕打雷的……”
他话一大串一大串地往外冒,应栖还?没?来得及找到第?一个问题回答,就被他探了额头?,又摸了手臂,确认他完好无损。
“我没?生病,我身体很好,”应栖反应过?来,推开他,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眨着,“是?江涧生病了,我就当个好心人,陪他去看看。”
他轻描淡写带过?,没?详说江涧去医务室的原因,也不说江涧去医务室是?他一手造成的,要是?说到他对江涧动手,肯定又会扯到昨晚的事了,但对于那?件事他实在难以启齿。
天知地知,他知,江涧知……再算上个系统,不能再有别的人知道了!毕竟他是?个直男!
应栖默念。
楚林一听这话差点?没?绷住表情,忍了又忍追问下去的欲望,最后没?忍住问出一句:“什么意思?你和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哎,顺手的事。”
应栖敷衍着他。
他发现他哥突然给他发来了消息,不由得腹诽着这是?又有什么事了。
他点?开消息,发现他哥让他明?天回家里住,于是?烦躁地皱起眉,斟酌着语言,希望能让他哥回心转意。
楚林心里也烦躁,他感?觉应栖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在和一个心思不明?的人越走?越近,但他竟然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他扶额,愁眉不展的,视线乱飘,突然注意到了应栖左手多出来的一枚戒指,神色一凝。
楚林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戴这种装饰物了?你不是?不喜欢的吗?”
居然还?戴在了中指上。
应栖微怔,抬手看了眼自己左手,“哦”了一声,无所谓地说,“我哥昨天给我的,他说是?在拍卖会谈合作的时候看见的,挺好看的就拍下来了,让我戴着玩。”
楚林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专注地盯着应栖手上的戒指。但那?种不对劲又转瞬即逝。
银质的戒圈流淌着冷冽的光泽,戒身上缀着一颗“眼睛”,是?用颜色偏暗的玛瑙制成的,应栖的手臂发出大幅度晃动时,那?只眼睛就好像活了过?来,晃动着。
仿佛作为了某人的第?三只眼睛,在暗中观察着应栖周身发生的事。
*
应栖据理力争,最后还?是?没?能犟过?他哥那?个固执己见的人,只能够勉强说服他哥,从?下周开始再回去住。
他心情不好,于是?晚上拉上楚林等人打球,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直到九点?过?了才回了寝室。
应栖掀起球服上衣随意擦了擦自己的汗,楚林适时迈开步子站在了他面前,挡住了向他投来的无数目光。
打球是?一个很能让人兴奋起来的运动,热血沸腾,汗水淋漓,就连一些蓬勃的欲望都悄然生长起来。
楚林给他悉心擦着脸上的汗,看着仰着头?任由自己动作的少年,喉结忍不住滚动一下,又故作自然地用同一个毛巾擦自己脸上脖子上的汗,。
“吃吗?”应栖从?自己包里抓出一把糖,倾着身子歪着脑袋递给了他一颗。
夜里露水很重,月亮圆圆的挂在天上,柔软的光落在操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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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少吃点?糖吧。”楚林话是?这样说着,心脏怦怦跳个不停,擦汗的手都顿了顿,垂着眼盯着应栖手心里的那?颗糖,努力平静地接过?,含进嘴里。
应栖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笑了一声:“你耳朵咋这么红?是?不是?热的?”
楚林喉间阻塞,还?没?想好说什么,艰难张了张嘴,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面前掠过?,少年漂亮的脸庞掠过?眼底,旋即高?高?兴兴地朝其他人走?去了。
只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回答。
“你们吃糖吗?”少年声音清亮,由近及远。
楚林猛跳的心脏缓慢停了下来,方才忍不住上扬的唇角迅速下撇。都怪气氛太美好了,他还?以为——还?以为……呢!……哎!
楚林看着应栖像个小蝴蝶一样穿梭来穿梭去,手里那?一大把糖立马分完了,心里涌起一阵汹涌的情绪。
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心底告诉他,如果他不抓住应栖的话,应栖就会被别人吸引走?了。
“楚林?楚林!发什么呆呢?”应栖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于是?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楚林回过?神:“走?吧。”
*
两人走?进宿舍,宿舍里没?有开灯,看起来像是?没?有人在里面。
楚林“啪”的一声打开灯,宿舍亮堂起来。
“奇怪了,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应栖把背包放下后,左看看又看看,也没?看见个人影。
楚林嗤笑一声:毫无负罪感?地诋毁着:“谁知道他们去哪儿了,这么晚了,说不定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应栖瞥他一眼,眼睛眨了下,没?说话。
宿舍里只有一间浴室,楚林便让应栖先洗澡,他过?会儿再洗就可以。
应栖收拾了下自己的衣物,便进了浴室里。
他开了灯,进门之?后把门锁上。
锁门时咔哒一声响,应栖正准备转身时,却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他眼皮猛地一颤,被吓了这么多次,他这一回还?没?回头?就猜出了身后的是?谁。
压低声音气道:“江涧你有病啊?!”
江涧抓着他把他翻了个面,只穿了件短袖,突起青筋的手臂十分有力,肌肉凸出,把应栖抵到门上,就凑过?头?去亲他舔他,像是?大型犬类的亲热方式。
应栖被他逼到了逼仄的空间,皱着眉想推开他,双臂却被重重按在门上,压根使不上力。
“老公?……”江涧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舔着他,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湿痕红印,像是?给他打上属于自己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