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封的公主了。
裴玄琰觉得抢这个词,十分的刺耳,让他从心底压不住那股子怒火。
“裴衔月,他是朕的御前太监,注意你的措辞!”
裴衔月理直气壮:“那皇兄你可以将闻析赐给我呀,他成了我公主府的人,便自然是我的了,反正皇兄你身边最不缺伺候的太监,舍一个小太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得有一个合胃口的小太监,养在身边逗逗乐,这日子也不会无趣了。
裴玄琰压下了眉眼,如同黑云压城。
“裴衔月,再敢胡言乱语,朕便收回你对红杆军的指挥权!”
裴衔月满是震惊,“皇兄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我要回京,我要告诉母后,皇兄欺负我!”
听到她嚷嚷着要回京,裴玄琰莫名火气消了大半。
甚至在那一瞬,他难得产生了一种后悔的情绪。
后悔先前不该答应,让裴衔月带着红杆军,来支援平县的改革。
“来人,即刻送公主回京。”
原本一直藏在暗处的殿前司,立时现身。
幸而在这时,许方信等人得知皇帝亲临,着急忙慌的赶来请安。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只是许方信等人一来,就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
方才隔着一段距离,似乎听见皇帝正在和公主吵架?
不过应当是他们听错了吧,安乐公主是新帝唯一的同胞妹妹,自来受新帝宠爱,平时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何况是吵架呢?
“皇兄我讨厌你!我不走,有本事你打死我!”
裴衔月一跺脚,许方信等人吓得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自戳双耳,毕竟皇室之间的矛盾,可不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随便听的!
幸而放完狠话后,裴衔月便跳走了。
裴玄琰无奈的掐了掐眉骨。
“新政推行的如何了?”
得了允许,许方信等人这才起身,将新帝请入了正厅,汇报这几日以来的进展情况。
*
闻析原本只是想简单的冲洗一下。
但他这一天,受苦受累又受惊的,实在是太累了。
泡澡是最容易通过热气,让精神不由自主松懈下来的。
以至于泡着泡着,不知不觉就趴在木桶边缘上睡着了。
直至外头传来了新帝寡淡的嗓音:“他人呢?”
“回陛下,闻小公公应是在隔壁沐浴。”
裴玄琰蹙了下冷眉,他都已经和朝臣讨论了半晌的功夫,闻析怎么还在沐浴?
他嗯了声,将人打发了,高靴转了个方向。
甚至也不敲门,径直一把将门给推了开。
裴玄琰先是听到了哐当一声,像是在仓促之间,撞到了什么。
紧随着,便看到一双雪白的双足,在屏风后一晃而过。
他的视线,如鹰隼一般,紧盯着那双足。
时间太过仓促,闻析甚至都来不及穿衣裳,只简单的拿了件单衣,迅速往身上一裹。
“奴才德容有失,可否请陛下在外等候片刻?”
裴玄琰嗯了声。
新帝如此好说话,闻析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松了口气。
刚想伸手去拿外衣,屏风自外被人一把扯开。
猝不及防和新帝那张冷峻的脸,几乎是近距离接触。
闻析呼吸一紧,吓得本能想将屏风拉回去,同时人往后倒退。
但裴玄琰的动作比他更快。
单手抵住屏风的同时,以另一只手,掐住了闻析后颈处的软肉。
闻析被对方指腹的冰冷刺激的瑟缩了下,“陛下……”
“躲什么,朕是洪水猛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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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难道新帝不知道,他比洪水猛兽更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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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谁家正常人,会喜欢在别人沐浴的时候搞偷袭的?
“陛下可否等奴才先更衣?”
但闻析敢怒不敢言,想要摆脱裴玄琰落在他后颈处,那只犹如毒蛇一般,令人头皮发麻的大掌。
而裴玄琰的视线,却是往下移,落在了那双雪白的足上。
脚背很白,但脚底却是一片红肿,像是一朵朵的血花,绽放在皑皑白雪之中,显得格外刺目。
“脚底怎么红肿成这个样子?”
许是新帝定格在他双足上的视线太过于灼灼,闻析总觉得他并不是带着关心在问,而是一种意味不明,危险的味道。
闻析瑟缩了下,解释:“许是这几日,走的路有点多,所以磨破皮了。”
裴玄琰啧了声,“细皮嫩肉,走个路也能磨成这个样子,没出息。”
闻析真想白死他,你试试一天走到头,从天蒙蒙亮便出发,到夕阳西下再回官署,是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住好么?
“奴才愚笨。”
说着,闻析便想要起来。
不成想裴玄琰不打一声招呼,单臂绕过他的膝头,径直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一轻,闻析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了对方的后颈处,以免自己会掉下去。
“陛下,奴才可以自己走……”
裴玄琰自上而下,垂下眼,“都肿成这个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是有多虐待下面的人。”
但闻析并不想让新帝抱,不仅是对这个姿势觉得别扭,更是觉得再这么抱下去,新帝怕是要抱上瘾了。
所以他还想要动,想要下来。
裴玄琰见这小太监竟然不听他的话,既是如此不乖,那他就——
往前走了两步,裴玄琰作势,要将闻析丢到浴桶里去。
“再啰嗦,朕就把你丢进去。”
闻析受了一惊,下意识将头埋到裴玄琰的颈处,双臂圈着他后颈的力道也紧了好几分。
“陛下奴才知道错了!”
贴的距离又近了好几分,肌肤相亲的触碰,是一种冰与火的交融,连带着他说出的每一声气息。
如同雪化霜般,扑散在他的颈处,裴玄琰的喉结上下一滚,呼吸变紧、变急,又带了几分粗重。
“还要下来吗?”
再开口时,裴玄琰的嗓音比平常,多添了几分晦涩的黯哑。
“不敢了。”
闻析低低又带着点闷声:“奴才不敢了。”
伴随着这道声线的,还有不断从他鼻息、颈窝,身上的各处,散发出来的,幽幽的清香。
裴玄琰忍不住低下头,在他的颈窝处深吸了几下,像是沉沦,又如瘾君子一般的,闭了闭眼,是餍足般的享受。
闻析想要往后仰,想要躲开对方这种变态一般的亲密接触。
但他又怕新帝一言不合又想将他丢到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