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如今他尝到了味道,也知?道了这其中的美妙,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慢慢品尝,不急于一时。
只是在换亵裤时,哪怕闻析都没什么意识,但只要裴玄琰碰,他便会死命的抓着?。
并且身子在发颤,如同陷入了无尽的深渊的恐惧与害怕。
没办法,裴玄琰叹了声,只能放弃了换亵裤,只是给他换上了干净的寝衣。
再将人打横抱起,回到了龙榻之上。
这么一番闹腾下来,其实?外头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都已?经快卯时了。
但即便是一夜未眠,还耕耘了一夜的裴玄琰,他不仅毫无疲惫之感,反而还精神抖擞。
在将闻析安置好后,裴玄琰便该更衣准备上朝了。
可此刻,软香在怀,裴玄琰忽然有点明白,为何前朝昏君,总会“一朝陪在君王侧,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何况,怀中之人昏睡得无知?无觉的,几乎是将整张白净隽美的脸,都埋入了他的怀中。
这让裴玄琰产生一种,怀中之人,全身心的,只依赖、信任他一人的错觉。
不,不止是错觉,他会让这错觉,很快成为现?实?。
因为,他就是他的天,他的所有,他只能依赖的人。
直到外头候着?的李德芳,再次低声催促:“陛下,时辰不早了。”
裴玄琰这才恋恋不舍的,将人放下。
但指腹,却依然还眷恋一般的,流连在闻析的脸颊处。
他还是没忍住,在低下头时,吻上了那片柔软的唇。
没人比他更清楚,那唇的味道,是有多么的香甜。
直至闻析因为无法呼吸,在睡梦之中不舒服的呓语了声。
裴玄琰这才松开,最后掐掐他的鼻子,又捏捏他的耳垂。
“等朕回来。”
更衣时,裴玄琰特意叮嘱:“不可吵醒他。”
宫人忙应声:“是,陛下。”
在离开前,裴玄琰又将邱英召来。
“你守在殿外,无论?是谁,都不准放入勤政殿,若是有所闪失,朕必重重责罚。”
邱英并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但他作为殿前司都指挥使,最大?的任务,便是保护皇帝的安危。
皇帝去上朝了,他也该跟随左右才是。
但新帝却让他守着?一个小太监。
说是守,实?则却是变相的保护。
让一个二品的殿前司指挥使,去保护一个小太监,这简直就是这个小太监莫大?的荣誉。
虽然,闻析如今的官职也不算低。
但无论?太监爬的又多高?,因为身体的残缺,无论?是在前朝还是后宫,都是不受尊重的那一类。
只是新帝亲自开的口,做臣下的,自然只有领命。
“另外,你上回寻的春宫图,不行,重新再找。”
邱英立马换上苦哈哈的表情,“陛下,这册春宫图,已?是末将寻遍了京师,寻到的最全的图了,陛下可否告知?,是对?于何处不满意?”
那么多姿势,还无法满足新帝?
虽然他们习武之人,的确是身强体健,精力充沛,但新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图中的所有姿势都试过了吗?
邱英有点无法想象。
“图中的姿势,不是朕想要的,若是寻不到朕要的,便找画师直接来画。”
邱英觉得新帝实?在是强人所难,他是武将,是殿前司指挥使,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总是做着?不正经的事儿?啊!
天知?道,那些天为了找到让新帝满意的春宫图,邱英可是翻遍了京师的书斋。
男人要找春宫图,也是很寻常的一件事。
但他要找的,却是与众不同的那一类,他感觉他现?在进到书斋里,那些掌柜的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再这么找下去,这京市怕是就要传出,堂堂殿前司指挥使,五虎将之一的邱将军,实?则私底下是个断袖的传闻了!
他的一世英名,就要这么被毁了啊!
他还没有心爱的姑娘,还没和心爱的姑娘成婚生子,这名声就要臭了啊!
但很显然,新帝是不会管邱英的无助抓狂。
裴玄琰一记冷眼斜瞥,隐射上位者的积压:“办不到?”
为了保住脖子上的脑袋,就算是名声都臭了,邱英也只能硬着?头皮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
但等裴玄琰走后,邱英那叫一个发愁啊。
哪家?正经的画师,会画这种画?
而且那些看上去还算是与正常的男女之间,差不多的姿势,已?经都算是大?众化了。
可那么多选择下,新帝还是不满意。
那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总不能还能在这种事情上,变出花儿?来吧?
而且他只说不满意,又没说到底哪里不满意,又究竟是想要什么样的。
难道还要让他自己拿着?笔去画不成?
等等,这个想法——
邱英顿时灵光一现?,一拍掌心。
真是妙啊!
先前他怎么没想到这妙计?
虽然画这种东西很羞耻,但总比不知?去哪里抓个会画的画师,或者是被书斋的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的好吧?
只要他关起门来,偷偷的画,不就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和皇帝知?了吗?
只是想法虽然好,但有一点现?实?的问题,却又令邱英发起愁来。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从未接触过男人与男人之间这档子事情。
要想突破正常的画法,画不一样的,他脑子空空,完全没灵感啊!
难不成还要他躲床底,去偷看找灵感不成?
等等,这法子——
实?在妙啊!
*
闻析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昏昏沉沉的醒转过来。
他本?是单手撑着?床面,想要起身。
可浑身的酸痛无力,却使不上劲儿?,反而又很快跌坐了回去。
更要命的是,双腿,在内侧的位置。
是火辣辣的疼,哪怕是稍微动?一下,摩擦到,都痛到冒汗。
好不容易才养好了脚踝,能够下地?走路了,昨夜一番折腾,别说是下床了,他现?在连起身都十?分艰难。
而且只要一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闻析便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他不明白,为何新帝会对?他有那样的想法,又会对?他做那样的事情。
更何况,昨夜是新帝与贵妃的大?婚,他为何会丢下贵妃,反而跑过来,欺负他这个太监。
哪怕他现?在是太监之身,但也是个男人。
他不明白新帝的变态趣味。
闻析乏力抬手,将手背搭在额头,绝望的望着?房梁。
攒了些力气后,才又慢慢的,撑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