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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眼下,虽然邱英强装镇定,但在看到闻析的第一眼,他的脑海便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昨夜梦中的一幕幕,令人无法齿口?的画面。
打住!
不能再往下想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糙汉子,怎么这般没用?。
只因为无意间撞见新帝对闻析做的那些不堪入眼的事情?后,便做这样的梦,甚至还在梦中,将闻析的脸代入进去。
这不仅是挑战了他二十几年的人生,更是对眼前这个小太监的不尊重。
殊不知,此刻在闻析的眼中,邱英的脸红的诡异,还直勾勾的盯着他。
只是看着看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自顾自的摇起了头来。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嗑错了药一般的诡异。
闻析不由歪了下头,再次出声:“邱将军?”
他他……他怎么能做出这种、这种可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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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英呼吸一紧,急促的,甚至还带着那种不太好?意思,像是冒犯对面之人般的,迅速别过了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实则,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只是表达了一定的疑惑。
但邱英本身做贼心虚,再加上因为昨夜的梦,心境还没有恢复,以至于看到闻析,乃至不论?他做了什么。
再看到他的眼中,都?宛如自动加了一层极厚重的滤镜。
“闻、闻小公公不知有何贵干?”
天知道邱英左右脑互搏,是用?了怎样的毅力,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闻析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笑?了下问:“邱将军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邱英这才想起,他一直和闻析站在门口?说话,这实在是不礼貌。
“不好?意思我忘了,里?头请,屋里?有些乱。”
闻析道了句没关系,抬腿走了进去。
而邱英却发现屋里?是真的挺乱的,毕竟大男人的,都?不太爱收拾自己,尤其这只是值夜时?临时?歇息的值庐。
甚至连圆凳上,都?没坐的地方,而被?他随手一丢的脏衣物给堆满了。
“稍等?,我收拾一下。”
邱英一面说一面迅速,将脏衣物随便一拢,一股脑的全部丢到了衣橱之内。
原本闻析都?要坐下了,但他又立马折身,“脏,先别坐。”
也不知他打哪儿,搜罗出来的一块干净的汗巾,迅速将圆凳与圆桌都?给擦拭了一遍,这才让闻析坐下。
“闻小公公想要喝什么茶?”
闻析让邱英不必如此客气,又补了一句:“邱将军叫我闻析便好?。”
虽然从闻小公公到闻析,只是一个看似很简单的称呼变化。
但从一个礼貌的称呼,到叫名字,却是代表着一段关系的悄然变化。
邱英莫名有点耳朵发烫,他在心虚,或者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情?况下,就会?下意识的挠挠后脑勺。
“闻析。”
虽然对于这个名字,也不是邱英第一次叫,但从口?齿之间,吐出这两个字。
尤其是对上那双,十分专注的,像是此刻满心满眼都?只望着你?的,雾色蒙蒙的水眸时?。
邱英甚至清晰的看见,透过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倒映出了站在闻析面前,有些手忙脚乱的他。
闻析弯了下眸子,“邱将军也坐,今日冒昧拜访,实则是有要事相商。”
邱英原本倒茶,是直接坐在闻析对面的圆凳上。
但他的脚步一个滑铲,等?他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闻析左手边,最近的一条圆凳上。
“你?说。”
闻析品了口?茶,才开口?:“陛下有意在朝中,推行考成法,整顿官场与吏治,以为新政更为顺利的推行扫除阻碍。”
“但大雍官场沉疴已久,只以我带着西厂在前打先锋,怕是对官员无法起到足够的威慑力。”
“邱将军追随陛下一路戎马,此前又平定了藩王叛乱,战功赫赫,若是能得?邱将军相助,与陛下,与我,皆是如虎添翼。”
“不知邱将军,是否愿意与我一道,整顿官场,还大雍一个政治清明的朝堂?”
先前听裴衔月夸赞闻析才智双全,邱英还有些不屑。
一个身子有所缺损的太监,能有多高的才智?
如今单只是闻析的这一席话,便让邱英感到热血沸腾,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了。
他立时?将双刀往腰间一架,“不瞒你?说,我的双刀,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见血了。”
“若是能拿朝中那些只会?瞎逼逼,正事一件不干的蛀虫来开刀,那还等?什么,说干就干!”
“你?说,先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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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尘萦、孙笑川、影月、野舟、一二三四五六七、匕禾、吃攻的小批被老受打小可爱们的营养液,爱你们么么哒~
一开始,裴玄琰:他会后悔!他会哭着来求朕!
转天,裴玄琰:他人呢?
宫人:闻析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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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闻析便喜欢与邱英这般直接的?人合作。
不需要说多少废话,只要他们的?目标一致,便能?说干就?干,不必弯弯绕绕,也无需勾心斗角。
“不急,昨夜我整理了一份名单,出宫路上我们可以慢慢看,等太阳下?山了,我们去一个地方,才是干正事的?时候。”
邱英一听?他昨夜整理了名单,不由?奇怪:“你昨夜不是在勤政殿和陛下?……”
话到一半,邱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刹住车。
不怪他不知闻析半夜和新帝吵了起来,连夜离开了勤政殿的?事儿。
当时新帝按着他亲的?时候,邱英便做贼心虚,加上还流鼻血了,便脚底抹油先开溜了,所以并不知后来发?生的?事儿。
“咳咳,我是说,你夜里不是要在勤政殿伺候吗,还有功夫整理名单,这也太勤奋了吧?”
闻析知道,昨夜邱英必然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但闻析依旧是无法?适应,毕竟那些事情,他都是被新帝强迫着做的?。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喜欢男人的?那些癖好。
何况,还是被另外一个第三者,目睹了全过程。
这就?像是,将他仅剩的?,那一点点尊严,也给反复的?践踏碾压。
闻析很低的?嗯了声:“昨日后半夜,我没有在勤政殿,便抽空整理了名单,我们边走边说吧?”
不知为何,在听?到闻析说自己昨夜后来没有在勤政殿伺候了,邱英心里有一种隐隐的?高兴。
虽然他也不知,自己在高兴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