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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4

    析很?想说,就?这色鬼,到了床上后,还有什么信任度可言吗?

    但他到底也没?有再多少,因为裴玄琰如?此纠缠,便是打定了今夜不会走。

    总算是能?拥着心心念念的人入睡,裴玄琰心满意足,抱着人亲完脸又亲后颈。

    亲的闻析根本便没?法安睡,只能?抵着他的头。

    “裴玄琰,你真是够了,我要睡了,不然明日便没?精力批阅考卷了!”

    裴玄琰这才停了下来,还很?是有理?由的道:“没?办法,谁让宝贝你实在是太香甜了,朕总是难以自持。”

    闻析不想搭理?他。

    所幸这一夜,裴玄琰倒是难得的说到做到。

    又过了两日,考卷全部批阅完了。

    其?中有一份策论,鞭辟入里,闻析格外喜欢,按照其?作答的质量,当是能?进前三。

    誊抄名字时,闻析特意记了这人的名字,曾思?成。

    他一开始觉得没?什么,但后来在将?入殿试的名字上呈时,一名考官忽然说了句:“没?想到曾统领的弟弟如?此有才学,没?有如?曾统领一般入伍,反而是满腹经纶,走上了科举之路。”

    闻析一下看过去,“这个曾思?成,乃是曾邺的弟弟?”

    “没?错,是一母同胞的弟弟,闻郎中竟是不知此事吗?”

    闻析的确是不知,他先前读到这篇策论时,只觉得这考生文采飞扬,当是胸有沟壑的大才。

    只是没?想到,这人竟是与?他结怨的曾邺的亲弟弟。

    但闻析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一贯是惜才的,何况他与?曾邺之间的恩怨,只是他们?二?人之间,不至于牵连了旁人。

    会试放榜时,可谓是人山人海。

    闻析与?许方信一道,也去了现场。

    有人惊喜自己高中,也有人扼腕名落孙山。

    科举每三年一次,这次没?中,便也只能?等到三年之后。

    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家欢喜几家愁。

    而其?中有一学子,在看到自己的名字上榜后,很?是高兴,但在一番寻找后,却很?是奇怪。

    “赵兄,为何不见你的名字?以赵兄的才学,当是位列三甲之一也并不奇怪。”

    被这学子拉着的,乃是一个青衫洗到发白,却依旧脊背挺直,从背影看便是极具文人风骨的读书人。

    旁人有人嗤笑:“榜上连名字都没?有,还敢吹嘘前三甲?瞧见了吗,这前三甲之一的曾思?成,可是禁军统领曾邺亲弟。”

    “这曾家,才是真正?的名门之后,如?尔等寒门士子,如?何能?与?之相比,实在是不自量力!”

    那学子听着就?不高兴了,“你说我也便罢了,但赵兄可是出了名的神童,以他的才学,不可能?会落榜,这其?中一定有鬼!”

    “可笑,何人不知,今年的春试,乃是有史以来最为严格的,那些企图作弊的,早便被发现除名丢了出去,能?入贡院考试,且名列前茅的,皆是有真正?才学的。”

    “我看你这便是,自己落了榜,所以便在这里胡乱的攀咬。”

    其?他人见这青年一身发旧的青衫,便知只是个落魄的举人,且还名落孙山了,自是瞧不起,跟那讽刺之人一起应和。

    学子还想要与?他们?争辩,但被青年拦住:“罢了,是我技不如?人,不曾高中。”

    “只是一次科举,并不能?代表全部,只要我胸有笔墨,迟早有为家国社稷尽忠之日。”

    闻析觉得此人能?屈能?伸,倒是颇有几分文人风骨。

    一旁的许方信倒是称奇:“赵知宥竟是名落孙山,倒也是可惜。”

    闻析奇怪:“许大人认识这名举子?”

    “赵知宥三岁能?背诗,五岁过目不忘,十岁便已是苏州远近闻名的神童,他的诗作我曾拜读过,引经据典,可见其?才学之高。”

    “先前科举之前,他算是举子之中,最有望摘得会元之人,没?想到最后竟是连会榜也没?上。”

    但闻析听着,却心中怀疑起来。

    能?被许方信这等满腹经诗的状元郎,都赞不绝口的才子,便算是拿不了前三甲,如?何连名字都上不了榜?

    闻析心中有疑惑,便带着许方信又回了贡院,将?写着赵知宥名字的考卷找了出来。

    许方信也看了一遍,咦了声:“如?此低水准,甚至算的上是文理?不通的策论,竟是赵知宥写的?若是如?此,那他的神童之名,当是有名无实了。”

    闻析却不太认同:“但我观其?言行,当不是弄虚作假之辈,但这篇策论,的确是连合格的水准都没?有。”

    心中的疑惑,直到殿试那日,闻析忽然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端倪。

    殿试乃是皇帝亲自出题,贡生们?现场作答,因此是十分考验贡生现场发挥能?力,且这一关是无论如?何也作不得假的。

    只因谁也不知皇帝会出什么考题,因为裴玄琰压根儿?就?没?和朝臣们?商议过。

    甚至是,他自己都是临时想了个题目。

    但其?中有一人,便是此番会试前三的曾思?成,在作答时的水准,和他在会试时所写的策论,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

    因为这篇策论,当时是闻析批的,闻析极为欣赏,可殿试其?表现,与?会试时给闻析的惊艳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便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过裴玄琰并不知这点,即便曾思?成的表现,与?会试的差距很?大,但只要是入了殿试,即便是名次往后,也已经是官身。

    只是没?法像前三甲一般,能?直入翰林院为官。

    但就?在裴玄琰要当众宣布时,闻析却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

    当众打断皇帝的宣旨,这可是足够能?掉脑袋的。

    但皇帝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是十分的和颜悦色:“闻析有何要事,只管说来。”

    “陛下可否屏退众人?”

    虽不知闻析为何,但他这么说必然是有其?深意。

    裴玄琰依着他,摆摆手,示意殿内一众人等暂且退出去。

    “闻析,出何事了,这般严肃?”

    四下无人了,闻析才道:“我觉得,曾思?成的才学,与?他在会试时所作的策论,完全不是一个水准。”

    “更或者说,便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所作,即便举子在殿试时,面对皇帝会有所紧张出错,但也不至于答得毫无逻辑可言吧?”

    闻析将?会试的卷子,与?曾思?成殿试时的作答,摆在一起给裴玄琰看。

    裴玄琰自也很?快发现了端倪,“不论是字里行间的逻辑,还是引经据典的才学,殿试的作答,与?会试的策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甚至是一个天一个地。”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