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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提前

    书房放了冰鉴,一入内,便有凉爽扑面而来。

    “父亲。”赵咎并未行礼,只淡淡地唤了一声。

    左右再恭敬也换不来卫国公的一个好脸色,他又何必做无用之功?

    更何况,他早就过了想要博取父亲关注的年纪。

    “说罢,你到底想做什么。”卫国公坐在书案后,神情喜怒难辨。

    “我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赵咎道。

    卫国公倏忽一声冷笑。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你姑母才来赵家多久,要没有你们的纵容,她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收买下人?”

    “再一个,客院到蓼莪院少说得走一刻钟,你平日里对蓼莪院把控甚严,我不信别人到你院里,你会一无所知!”

    赵咎鲜少踏足父亲的书房,是以眼神扫了一圈,才找到一个坐垫。他也在乎卫国公的看法,直接取了坐垫,端正跪坐一旁。

    谁乐意站着说话?

    他还有伤在身呢,可不得对自己好点。

    “父亲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责问我?”赵咎语气颇为好笑,“难道是我让姑母想出这种下作手段?是我请她那宝贝孙女来蓼莪院?”

    “你少给我打这些马虎眼!”

    卫国公斥道:“你既早知她的算计,为何不禀明长辈,还要来一出将计就计!你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吗?这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人!”

    “我要不聪明,这会儿就该被人玷污清白、名声尽毁了。”赵咎嘲讽道,“禀明长辈?大嫂二嫂可不敢处置姑母,至于父亲你,事情尚未发生,你也顶多和稀泥,呵斥两句。”

    “我是母亲生的,不是你生的,在你眼里,我如何比得上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

    “你还有脸提你母亲!”卫国公怒喝一声,手掌拍在书案,砰然作响。

    赵咎纹丝不动,冷冷道:“我为何不能提母亲?是母亲十月怀胎将我生下,是母亲对我百般疼爱、悉心教导。母亲最疼的就是我。”

    卫国公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你母亲不会精血亏虚,早早地去……”

    赵咎打断道:“是我让母亲年近四十而有身孕的吗?”

    卫国公勃然大怒,“你——!”

    赵咎嘴角含着讥讽,“父亲,你说,若是母亲知道你这些年的迁怒,她会不会死不瞑目?”

    卫国公瞳孔骤然一紧。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这句话抽空,一时间,气势不再,眼神之中隐隐流露一丝颓唐。

    妻子……会怪他吗?

    赵咎神色漠然,有些话本来没必要说的,但卫国公太不识趣了,非要上赶着找骂。

    赵家信奉儒家思想,若是上辈子,赵咎或许不会这样直白顶撞父亲,但现在,都死过一次了,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比这更痛击人心的话还有呢!他没说出来,已经很给卫国公面子了!

    “没有其他事儿,我先回去了。”赵咎道,准备起身离去,他懒得在这看卫国公怀念亡妻。

    人死以后才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

    “你那个未婚妻。”卫国公叫住他,声音略微沙哑,“你知道她亲生父母是谁吗?”

    赵咎冷冷道:“你也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的。管好你的亲妹妹吧,其他事情,不劳你费心。”

    卫国公被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话险些气个半死。

    这个孽障!

    “你既然要娶她,就尽快把婚事办了!”卫国公语气不容置疑,“婚期定在九月!免得一拖再拖,多生事端!”

    朱季灵的事情,他不想再出现第二次!

    “我考虑考虑。”

    赵咎似乎还嫌不够“叛逆”,临走前,当着卫国公的面,一脚把坐垫踢到角落。

    “你!”

    这个挑衅的举动让卫国公霍然起身,死死瞪着幼子。

    “父亲不必起身相送。”赵咎悠悠然道。

    在卫国公动手之前,快步迈出书房。

    噼里啪啦。

    书房传出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

    “混账!”还有卫国公中气十足的怒吼。

    赵咨和赵哲急匆匆赶来,生怕弟弟挨罚,没成想看到这一幕。

    两人面面相觑,赵咨身为长兄,习惯性要说教一二,“你这也太不像话……”

    话没说完,就被赵哲打断,“人没事就好。”

    老头子本来就年纪越大,越不像话!这要是母亲在世,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对阿劫?

    赵咨冷哼道:“你就惯着他吧!”

    赵咎走过来,赵咨看见弟弟胸口隐隐透出血迹,面色微变,“怎么回事?叫疡医来!”后面那句是对下人说。

    “不要紧。”赵咎不甚在意,反被赵咨瞪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都这么不上心!

    “你现在年轻,不好好保重身体,等以后老了有你苦头吃!”

    赵咨边数落,边示意仆从搀扶赵咎回房,又让疡医给他重新上药。

    赵哲在旁边慢悠悠道:“你就惯着他吧。”

    赵咨:“……”

    等疡医处理好伤口,赵咨这才板起脸,“父亲才回来,平日里已经够忙了,你还要这样气他,太不像话了!”

    赵咎漫不经心道:“实话实说罢了,接受不了的人,才该自己反思原因。”

    赵咨:“……”

    赵哲:“……扑哧。”

    “你还笑!”赵咨反手打了赵哲一下,没好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都干了些什么!”

    “不是,话是他说的,怎么光打我一个?”赵哲叫屈道。

    “弟不教,兄之过。”赵咨冷哼一声。

    “这也太不公平了!”赵哲忿忿道,“把老四叫回来!他才是最惯阿劫的!”

    卫国公还有一个弟弟,外放多年,膝下五子四女,是故赵言排行第四,赵咎排行第九。

    赵咎忽然道:“四兄任上不足三年,怕是没这么快回来吧?”

    赵哲嘻嘻道:“你想他了?那让大兄想办法,把老四弄回来。”

    赵咨:“……”

    一群神经病!

    正要甩袖离去,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警告道:“常家现在盯上你了,你给我好好养伤,不许再折腾出事情来。”

    赵咎道:“我什么都没做。”

    赵哲附和道:“就是就是。”

    狼狈为奸四个字在喉咙滚了一圈,又被赵咨咽了下去。

    骂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把自己也给骂进去。

    赵咨离开以后,赵哲叹了口气道:“阿劫,父亲说的对,还是尽快成婚的好。”

    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绢帛,“陛下让我带给你的。”

    赵咎一目十行,不由坐直了身体。

    “秦州太守暴毙?陛下属意姜昀,有意召他入京?”

    姜昀,现任姜国公兼天水姜氏族长。

    “这么突然……”赵咎喃喃道。看来,真得把婚事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