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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很担心。不像宠物医院多如牛毛,大街上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家。爬宠医生小众难找。

    陈延拿食物引诱,慢慢悠悠地等着蜥蜴出来。

    陆霓进厨房喝水,出来见他已经丢下了镊子,明显耐心告罄。养宠很能考验人,陆霓得出一个结论:他并不是一个适合居家生活的人,也不适合做父亲。

    看得出来他在努力融入,但失败了。

    陈延洗了手,稀疏平常的语气跟陆霓说:“这玩意儿太难伺候。”也不可爱,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养。

    陆霓说:“没养过的人,觉得麻烦很正常。”

    陈延笑了笑,也不纠结,“也许你说的对。”他每次出差回家,身上总是有种风尘仆仆的味道,但依然保持衣冠楚楚。

    他们站在那谈话,好像从没争吵过,从没提过离婚。但假装不存在,不代表真的不存在。

    “你这几天在忙什么?”他身体靠在橱柜台面,食指关节抵着太阳穴揉了揉。

    “还是店里的一些事。”

    陆霓不会再问陈延的事,也不关心他去了哪里。在不久的以后,他就跟她没关系了。

    陈延想起来一件事,“我走的那天晚上,给你打过电话了。”

    “我知道。”当时蒋垣把她手机扔了。

    “但你没接,是怎么回事?”他连打两个,按照惯例报备行程,她没接到,他又马上要登机只能作罢。

    “在酒店,跟人开房。”陆霓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有意思。”陈延听后瞬间笑了,玩味道:“要不你换一个理由气我?”

    陆霓清亮的眼眸盯着他,观察他的反应。她也觉得有意思,陈延竟然不信,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喊狼来了的小孩。

    她已经说了实话,陈延不信,她也没办法,她耸了耸肩膀,侧身从他身旁走开。

    陈延抓住她的手腕,有点冷又有点凶的语气命令:“走去哪?我才回来,陪我说几句话。”

    陆霓说:“我累了,要去睡觉了。”

    “霓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点是最讨厌的。”陈延抻着她的两条手臂,将人揽在身前抱住。

    陆霓呼吸滞涩,撇开脸,“你觉得我讨厌很正常,婚姻于你而言已经味同嚼蜡,食之无味了,对吗?你可以尽早做选择,放你自由,我也解脱。”

    陈延又笑了,“我是那个意思吗?你永远都是轻轻点炮,离婚你也轻易说出口,你真的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心里在想什么,我想要什么,你关心过吗?”

    陆霓说:“你可以找别人考虑你的感受,关心你想要什么。”

    陈延在这一秒里,看穿了陆霓对这场婚姻的破罐子破摔,对他的放弃,相较那晚脱口而出的离婚二字,更让他心凉和心惊。

    她不是冲动,而是心已经悄然远离他。

    他身体里某个地方暗潮汹涌,但面上仍是冷酷不在乎,笑容接近残忍地质问,“你在故意激怒我吗?”

    陆霓也再次展示出她那料事如神的,人淡如菊的经典笑意:你看,我们又走到了死胡同里。

    这笑在陈延看来可恶极了。

    片刻后。

    她仰头看陈延,脸色微红,眼里有热意潮湿的泪痕:“陈延,你很清楚,再纠缠下去我们每天相处就只剩吵架,相看生恨,把曾经的美好全都抹掉,你愿意这样?”她语气变软,又道:“我不愿再粉饰太平下去了。”

    陈延看见她的眼泪,心软成沼泽地,泥泞腐朽,可他不禁想问问她,她真的认为他们相爱、结婚的这些年,是美好的吗?

    为什么他看不透她?

    陈延也看不透自己。

    可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心还是硬的像石头,冷漠地告诉陆霓,“不要想着离婚,也不要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我他妈这辈子最烦这俩字儿!我不会因为你哭就心软。孩子慢慢来,或者不要,这些都不重要,我们的生活会回到正轨里面去。”

    他强制地压住她所有的话。

    陆霓没有反应过来。

    陈延已经松开了她,回到了卧室里。

    陆霓看见房间里亮着的灯,他的洗漱声音,一切有条不紊,他好像恢复到了理智的状态。

    陆霓孤零零坐在客厅发呆,卧室里的灯会等到她进去再关掉,陆霓却跟他较劲似的,不愿意进去面对他的脸。

    她觉得心口那个地方充斥酸楚,好像要死掉了一样,她是有真实感受的人,并不能做到对陈延铁石心肠。

    所有的恨,都源于他们都交付了那么点真心。

    一个瞬间,她也会想回到和陈延刚认识的那时候,现实的问题不会接踵而至。

    他是被父母亲朋捧着长大的公子哥,玩世不恭,潇洒自负,吃喝玩乐。他人生前三十年,从来没遇到过称得上挫折的坎。

    她没有办法指责他,是在婚后才变坏的吗?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不需要太珍惜什么,不需要热烈的爱,只要别人高高捧着他,虚虚地爱着他,就可以了。同时,他也不允许别人伤害他、背叛他。

    可是,陆霓在婚姻里索求的和他不对等,她需要的是千真万确,千千万万遍、确切的东西。

    婚姻本就是交易,各取所需,其实讲真心才是犯规。

    *

    陆霓的眼睛是干涸的,再心痛,一滴眼泪都没有。成年以后她从来没有为谁流过眼泪。

    陆霓没有回卧室,合衣在书房躺下,她拿出那张民事律师的名片,在月光下看了半天,要离婚,也并不那么容易。

    隔天陆霓起床的时候,陈延已经离开了家,她去衣帽间拿衣服,看见他的登机箱还在,所有的衬衫西装都在,他没有再次去出差逃避。

    陆霓不由也揉了揉太阳穴。

    上午去店里脸色不太好,店员们见状,不敢跟她说话,慧姐是人精,没孩子的已婚女人状态差成这样,还能是什么事儿?和老公吵架了呗!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聪明,否则让别人的隐私无处遁形。

    慧姐让小龙给上去安抚陆霓,小男孩儿长得帅又无辜,伸手不打笑脸人,再端一碗银耳汤上去给她降火。

    小龙战战兢兢地上来,已经准备了一席的“话”要说,一进门,陆霓看见小龙手上的碗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让慧姐不要在店里煮东西,有做饭的爱好,请回家发展。”

    小龙讪讪的:哦,好吧。

    只好下楼去了。

    手机在桌上震动,陆霓点开陈延再次给她转账20万元,没有任何理由。

    她盯住手机,钱已经打过来,她没法拒收。

    很快陈延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告诉她这件事。20万对他来说不算大钱,但也没阔到眼都不眨的程度。

    “给我钱干什么?”

    陈延觉得她说这话是明知故问了,“我最近忙,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