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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

    点问题的,脚感软绵绵的,像有什么滑脱了。

    前面是辆大车,陆霓打方向盘,撞到了旁边的绿化带上。

    她倒嘘了口气,路人敲她的车门才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

    “没事。”

    陆霓推车门下来,车前面被撞瘪进去了,路面上有一道被车胎划出很深的黑痕。

    “这怎么办?报保险?找拖车公司?”她耳边七嘴八舌的声音充斥着。

    小龙从店里出来,冲到陆霓面前比划着问: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陆霓第二次跟别人重复自己没事,可是小龙着急地看着她的手,她刚打方向盘的时候被撞了一下。小龙握着她的手又问:你能动吗?好像肿了。

    陆霓刚被吓到了,所以没什么感觉,她拿手机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说了现在的情况,对方让她先拍照。

    陆霓想起来刹车不灵的原因,上一次年检是陈延他爸住院的时候,陈延开了她的车,顺便送去检查,回来跟她说了,前面刹车片薄了很多,让她抽空去换……

    可是陆霓需要处理的事太多,一下子把这件事给忘了。

    陆霓对自己的脑子有点无语,把照片拍完发给保险公司,小龙还扯着她的手说:回店里吧,我给你涂药。

    两人各想各的事,小龙更关心她的伤。

    回到店内,一众人也围了上来,小龙轻车熟路地去拿了医药箱,蹲在陆霓面前。慧姐说你个男孩子哪会,让我来。

    小龙强势地拽过陆霓的手,又小心呵护她手腕肿起来的地方,涂药的动作更是轻得不行。上一次他送货摔倒,就是陆霓给他涂的药,这次终于轮到他照顾陆霓。

    慧姐和别的店员互看一眼,少男的心思真是藏不住,她们也不跟他抢了。

    没过多会儿,陈延竟然来了,他来找她本来是要说郑明华的,看见陆霓的车横在马路牙子上,也吓了一跳,陆霓没在车里,他便进来看一眼。

    “你是不是还没换刹车片?”他也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陆霓说:“是。”

    陈延叹了口气,果然。

    这会儿店里没客人,慧姐坐在休息室里看电视剧,有点不爽怼了一句,“你既然早都知道了,怎么不顺便帮她换了?”现在来开什么马后炮?男人就会嘴上说。

    陈延脸很冷,他没有理慧姐,更不会跟无关人员多说哪怕一句话,当然,任何人的言论也不会给他造成影响。

    他拨开小龙,光涂药有什么用?拉着陆霓说:“我送你去医院,拍片子看一下。”

    陆霓并不乐意,但拗不过陈延的强势。到了医院,陈延拿陆霓的身份证去挂号,透明的文件袋里还有她刚领到手的离婚证。

    他忽略掉了这抹红色。

    陆霓没有想过离婚之后,还要和自己的前夫有牵扯,她站在排队的黄线外,抱着手臂,等陈延回来,对他说:“其实我自己可以的。”

    陈延嘴角笑笑,“张慧不是说了么,我当时应该给你换掉的,就不会有今天的意外。”

    陆霓说:“你已经尽了告知的义务,是我自己粗心,跟你没关系。”

    这话没有任何问题,只有陈延听了沉默。拍CT还要排队,陆霓笔直地站着,一边拿手机处理消息,一边等待。

    陈延站在她旁边,也一句话都没有。

    医生叫到陆霓的号,让她把首饰都摘下来,交给家属保管再进来。

    片子半个小时出来,没有伤到骨头,肿胀是正常的炎症反应,回去冰敷,不要用力,注意休息,医生如此说,又看着家属。

    陈延说,好,记着了。

    陈延把陆霓送回来,陆霓的车已经被拖走了。陈延说你最近如果要用车,先开我的,说到一半,他想起来她不能开车,改口道:“需要去哪里给我打电话,这件事有我的责任。”

    陆霓不觉得是陈延的责任,她也不是任何人的责任,她只觉得自己不小心,或者流年不利。

    *

    最后,陈延把自己的车留在陆霓店里,留给他们用,他晚上再来开。

    这条街上不乏有钱人,但这么一辆几百万的豪车停在路边,依然乍眼。

    所有人都能看见,包括蒋垣。

    他在傍晚会路过花店。看见了陈延的车,他人就在店里,陆霓也在,两人面对面站着说话。

    蒋垣原本放缓了车速,又踩油门快速开过这个路段。

    蒋垣私底下并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酒精会破坏大脑神经,蒋成忠爱借酒浇愁,所以结局潦草。他和蒋成忠相反,不是一个会把自己沉浸在消极情绪里的人。你不凝视深渊,就不会被吸进去,有人这样告诉他,向上看就不害怕了。她在吃苦方面,是个经验老手。

    但这天他去喝酒,包了卡座,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吞云吐雾,烟雾从唇边慢慢飘起,迷了眼。

    这地方多的是饮食男女,有人见他气质身材绝佳,点的酒也贵,一张长着深邃五官的脸更是没话说。打起了主意跟他搭讪,问要不要一起玩摇骰子。

    修长手指弹弹烟灰,继续抽着烟,不为所动,像没听见。

    “要不要玩啊,帅哥?”玩不玩说句话,装什么逼?那人在心里吐槽他怕不是以为自己行情太好拿范儿了?谁知道脸是不是整的?弯的直的?亦或是在下面被艹的那个?

    蒋垣慢半拍回了神,撩起眼皮看过去,抬手招招,让人凑近点说话。

    娇媚男人坐了过来,腰如水蛇,脸如蛇精,笑意盈盈攀住他手臂,趁机揩油摸到他大臂的肌肉,硬邦邦,再看看他凸起的喉结,尖尖的……

    蒋垣问他:“你刚问我什么?”

    “要不要玩骰子?”对方开心雀跃,盯准了他的嘴唇,不厚不薄,正正好,亲起来肯定爽死,死男人装伤感还挺有感觉,“你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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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蒋垣说,“玩别的行么?”

    “你想玩什么?我会的可多了。”对方已经兴奋了。

    蒋垣让他把手伸出来,美人乖乖照做,双手捧着探到他眼皮下,期待着。

    然后蒋垣笑了,他的笑声听起来有些阴森,也有些恐怖,听的人毛骨悚然。

    一节节青白的烟灰,尽数掉落到那人手心,烫得他一激灵。美人尖叫,蒋垣却不收敛,接着要把烟头直接摁下去!

    他冷冽微笑,“这种能玩吗?”

    “死变态吧你?!”对方紧急撤回自己的手,惊恐震惊,怒目圆瞪。

    他看人发怒,像逗小狗似的,懒洋洋笑了起来,“这就怕了,你凑我跟前来干什么?滚边儿去。”

    美人对着他骂出了鸟语花香。

    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并没生气,语气反而柔下来,施舍似的说:“这瓶酒送你了。”

    蒋垣携着一身酒气走出了酒吧,他又回到了花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