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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男路线也是不错的,你再练结实点。”大姐说:“可与蒋总一争高下。”

    陈延被戳肺管子,脸色骤变,不接话,签了字走人。这群女人嘴叭叭,一天到晚就会拿男人开涮。

    但,他的确过得浑浑噩噩,恍恍惚惚。

    浑浑噩噩地离婚,恍恍惚惚地生活,总有今天醒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感觉。他最烦听到有人把自己和蒋垣做对比,哪怕名字放在一起也不行。

    恶心透顶,他无法接受。

    陈延每次想起,她告诉他真相的那天,心脏就一阵阵巨痛。陆霓了解他,把他玩弄于股掌,再一刀毙了他。

    前两天他在厂里,碰上金隆来,说是参观。陈延看出来了,现在房地产生意非常不景气,没得搞了,他是真想分一杯羹。

    晚上一行人吃饭,陈延问他当年蒋成忠是怎么死的,金隆抽着烟心不在焉地笑笑,说:“这种文明人太认死理了,来这个地方,”中年男人粗得像萝卜头的手指,敲着桌子,得意道:“你不懂规矩怎么行?”

    早些年,富商被抢劫绑架撕票的比比皆是,现在文明社会了,也只是换了一种“抢劫”的方式而已。社会进步了,又不是人心变好了。

    “他儿子现在又混成个人回来了。”金隆不屑笑:“蒋垣有个姑姑是厉害的,如果不是她,那小子也迟早被人弄。”

    金隆说自己往年混道的丰功伟绩,国家严打,他不得不收敛。不过他也有原则,绝对不动妇女儿童。

    他说自己的工地上曾经死了个人,那人的小孩是个虎的,竟闯到他房间要钱,不给就告他拐带未成年少女□□,那不要命的架势,金隆本来要办事,鸟都要掏出来了差点给吓萎。

    陈延之后才知道,对方所说的小孩叫许杰。

    真是奇妙的缘分,陈延也很难把这样的许杰和陆霓划上等号,许拦说,她亲手把她爸送走。

    太割裂了,陆霓连说话都不会高分贝,更不会做不体面的事。

    但如果是许杰,自己栽到她手里一点都不冤。

    陈延从行政出来,回自己的办公室,碰见了消费组姓赵的同事,赵经理问他:“你老婆那个项目,好好的怎么又退出了?”

    陈延就问:“什么东西?”

    赵经理说:“前两天蒋总拿过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又拿走了,我不敢问他,先来跟你打听一下呗。”

    陈延在大脑里处理了一下信息,没有回答,兀自进了办公室。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蒋垣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么,她连挚爱也要利用?

    *

    陆霓把车停在远一些的地方,看向电梯口,等人。

    先看到陈延从门里出来,高瘦清癯的身形,背拔得很直,不像以前那么吊儿郎当,连站都懒站直。

    陈延坐进自己的车里,启动之后没有立即开走,低头又看了会儿手机。

    陆霓希望他快点走,不然要碰上了。

    她一直盯着前面的动向,都没有留意有人打开了她的车门,坐进来。

    来人的脸亦是冷酷无比,“在看什么?”

    陆霓不好回答。

    “看他?”蒋垣若无其事地问,身体微微后靠,扯了下脖子上的领带,每个动作的存在感都很强。

    陆霓扭过头,不禁困惑:“你是故意和他一起下来的么?”

    蒋垣看着面前人乌发红唇,面容姣好,质问着自己,“这么凶?”他笑笑。

    他在陈延后面一趟电梯下来,无声注视了她很久,但陆霓一直没发现,他说:“要不然,我下车,换他上来,好不好?”

    陆霓笃定他就是故意的,清隽面颊毫无笑意,神情严肃,她心里就觉得有点想笑,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温热扎手,“你在吃醋吗?”

    任何人,一旦尝试过嫉妒的滋味,再好看的脸都会像揉碎的纸一样,面目全非,扭曲可憎。

    蒋垣说:“走吧。”

    陆霓准备让陈延先走,否则在出口碰上,场面会很尴尬。

    “等一下。”陆霓说。

    “不走?”蒋垣侧目,脖上的领带已经被彻底抽出来,他重重吐息,胸口似乎团了郁火,把领带卷起,塞进西装口袋,又解开点扣子,释放呼吸,然后把她的脸捧过来,放在唇边,细细亲吮着。

    这个吻由浅到深,逐步不可控制,汹涌激烈。

    第68章chapter68礼物

    chapter68

    陆霓发现,蒋垣真的很喜欢亲她。

    她有点应付不过来,身体像纸条一样被扭过去,筋骨清晰的手臂掌着她腰,贴着他胸口,呼吸被尽数吞没。

    蒋垣抚揉着她的后背,指尖数着她的脊骨,一截一截仔细地检查过去,陆霓感觉后背有点儿痒,他此时像个骨科医生。

    缠绵的呼吸,和交错的唇舌声回响在封闭的轿厢里,水声连绵。而外面,车轮胎压过地面的声音依次传来,强强弱弱,由远及近,依稀能判断出来方向,车里人情绪也紧绷到卡在喉咙里。

    “会被人看见。”陆霓担心。

    “不会。”

    “……”

    陈延的车拐出车位,前面有个坑在修,他从旁边绕了一下,恰好从陆霓的车前开过。蒋垣视线掠过那车影,和陈延对视不到一秒的时间。

    他拗住陆霓的下巴,强势地把她的脸扭过去。她的下巴尖竟也严丝合缝地卡在他的的虎口。他们的方方面面,都完美地契合住。

    他眼底有微不可察又暗沉的笑,再咬她一下,她痛出细碎的低吟。

    陈延的车已经驶过,在闸口排队,等待出去的时候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直到开到大路上,

    前面有个70s的红灯,他等得焦躁,打开车窗透气。

    心脏如同万箭穿心般疼痛,撕心裂肺,痛到不能再痛。他把头压在方向盘上,粗重地喘息。

    脑海里有个荒谬的,又无足轻重的想法:陆霓从没有来接过他下班!

    他直不起身体。他已经远离陆霓,让自己远离痛苦,不听不看不闻,他装聋扮哑,逃避现实。

    他以为摊牌的那天已经是至暗时刻了。

    可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这份痛苦竟还能加倍,长久的钝刀磨肉,在今天深深捅进身体里。

    陈延也恨到不能再恨,咬牙切齿,陆霓!他的霓霓,怎么敢的!把他当别人的替身,把他的骄傲踩进泥里反复践踏!

    红灯已经跳过去了,他陷入一种情绪里,没有启动车的意思,后面的车辆已经不耐烦地摁了催促的喇叭。

    陈延摁了摁苦涩刺痛的眼球,手指带出来一点湿意,他视若无睹,沿着这条路狠狠地踩了油门。

    *

    蒋垣掐着陆霓的下巴,一边侵略她的呼吸,掌心一遍遍抚着她贴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