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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圣旨到

    没过多久,秦世荣被传到公堂。

    他跪在堂下,并未见多少惧色,反倒摆出一副冤屈的神情:

    “大人明鉴,那日周二牛当街对草民恶语相向,草民一时气不过,推搡了他几下。

    “谁料,他晕倒在地,没了生息。”

    “必是身患恶疾,他的死,跟草民没有关系啊。”

    夫妇俩闻言气得吐了口血。

    周母擦干净嘴,愤怒道:“你胡说!我儿明明是被你当街活活打死,脑袋破裂,全身都是血!”

    周父怒目圆睁,指着秦世荣痛骂:“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颠倒黑白,不得好死!”

    秦世荣有恃无恐:“你们说我打死周二牛,那证据呢?”

    事发之后,他已遣人携银钱拜访过当日集市上的摊贩与路人。

    一番威逼利诱下,那些人不敢出来作证。

    只要县令是个实相的,不细查,便能糊弄过去。

    夫妇俩求遍那日的见证人,可任他们磕破脑袋,对方就是紧闭门户,摇头叹息,无人敢出来作证。

    无奈之下,周父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破布包袱,当着众人的面层层解开,里面是一件浸透着血污的粗布衣衫。

    周父双手高捧血衣,老泪纵横的重重叩首:

    “大人,这是我儿周二牛当日所穿的衣衫,衣上的血,便是铁证!求大人明察,为我儿申冤!”

    沈清越示意衙役呈上来。

    她视线沉沉的扫过,衣衫上的血印早已干透发硬,粗布上凝结成触目惊心的大片污渍,衣背处有几处被钝器重击撕裂的破口。

    沈清越重重一拍惊堂木:“来人!将秦世荣押入地牢,严加看管,本案疑点重重,本官定要彻查到底!”

    退堂后,秦家人私下求见了沈清越。

    秦家主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箱,在沈清越面前缓缓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着金锭。

    粗粗看去,至少有一千两。

    秦家主摆出一副愁苦的模样,长叹一声,姿态放得极低:“沈大人,说来惭愧,在下教子无方,养出这么个不中用的混账东西,尽干些糊涂事。”

    “还望沈大人高抬贵手,在下定将他锁在家中,严加管教。”

    “我家兄长在京中任职吏部尚书,必会记得大人的这份人情。”

    后面这句话,听起来像在表达友好,实际上,搬出吏部尚书,也是一种威胁。

    寻常县令听闻,必会思量再三,谨慎决定。

    沈清越目光从金子上移开,语气淡然:“秦家主,人命关天,岂是金银可以衡量?”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秦世荣无罪,本官自当依律释放,绝不为难。”

    “若他害人性命,必然要受到律法的制裁。”

    沈清越是爱财,却也知道有的钱能收,有的钱不能收。

    她一个临时县令,担任不了太久。

    若她受下贿赂,把柄就落到了秦家人手中。

    万一影响到封赏咋整?

    可不能因小失大。

    秦家主手指微微收紧,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沈大人,你可要考虑周全!”

    沈清越直接下了逐客令:“秦家主若无公事,请回吧。”

    秦家主沉着脸,抱着檀木箱走出了二堂。

    沈清越已经命人去调查秦世荣当街打人案。

    不少人畏惧秦家不敢公开作证,私下里倒是吐露出了真相。

    沈清越正思忖着如何让人出堂作证,县衙里来了三个证人。

    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汉,另两个是乞丐。

    老汉朝沈清越恭敬的行了一礼,叹了口气道:“周家二口子也是可怜,闺女被抢去做妾,儿子被人活活打死。”

    “我老了,家里人都没熬过这三年天灾,就剩我一个,不怕秦家。”

    “那日在西市口,周二牛拦住秦世荣,让他归还妹妹,秦世荣非但不答应,反而让奴仆拿着棍棒对他一顿打。”

    “事后,还放狠话说,打死也不怕!”

    两名乞丐的供词和老汉的差不多。

    沈清越派人将周家女儿从秦家救出,也不知秦世荣是不是有怪癖,将周家女儿打得体无完肤,只剩下半口气。

    周家夫妇哭红了眼:

    “秦世荣简直就是畜生,怎么把你糟践成这样?”

    “都是爹没用,没有保护好你,让那畜生将你抢了去。”

    周家女儿摇摇头:“不怪阿爹,那秦世荣可恶至极,与我一样被他抢来的姑娘不下于十个,她们大多家里收了钱,签了身契便认了。”

    “也只有爹娘心疼我,不愿意。”

    “正因如此,才连累阿哥为我出头……害得他再也回不来……都是我的错……”

    三人哭作一团,泣不成声。

    沈清越叹息一声,什么也没有多说。

    次日开堂,人证物证俱在,秦世荣被判了死刑。

    三日后,法场斩首。

    人头落地的那一刻,百姓叫好声一片。

    可见,百姓对秦世荣的恶行积怨已久,只是无人敢如沈清越这般,不畏权势,依法严惩。

    秦家主也在现场,气得差点晕过去,强撑着咬牙怒道:“好好好!沈大人!你当真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秦家!你会后悔的!”

    沈清越看了他一眼,起身返回县衙。

    何主簿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疯子,再也没有了鄙夷。

    曾几何时,在赴京赶考之前,他也曾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为百姓伸张正义,做个受万民敬仰的好官。

    事实是为官不易,好官更是不好当。

    自己做不到,不代表他不向往。

    沈清越受不了他的目光,转头睨着他:“一直看着我做甚?”

    何主簿恭敬的拱了拱手:“沈大人,属下其实有点佩服你。”

    沈清越只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少一点私欲,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她其实也称不上好官。

    做这些事,无非是职责所在罢了。

    顺便积攒一点功德。

    系统没有说功德有什么用,但她隐约觉得功德应该和运气是挂钩的。

    多积点功德,没坏处。

    恰在此时,朝廷专使高举令牌直入县衙。

    为首的宦官高呼:“圣旨到!沈清越接旨!”

    沈清越早料到圣旨会来,没想到这么快,依礼跪下接旨。

    宦官展开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平阳县令沈清越,忠心可鉴,功绩卓绝,既救公主于危难,又献红薯、新稻以活万民,救灾平疫,安定一方,朕心甚悦。”

    “特赐封为安平县主,赏黄金万两,食邑五百户,赐京中府宅一座。”

    “即日进京,面圣受赏,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