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承认自己装醉?
能多抱会儿心上人,就多抱会儿。
李承玺也不例外,他脸庞微红,水雾氤氲的眼眸半阖睨着沈清越,嗓音低哑:“我没醉,我还要喝……”
沈清越视线扫过搂住自己腰间的手,指出破绽:“喝醉的人,还知道搂腰?”
李承玺假装听不懂:“你说什么?”
沈清越隐约猜出他在装醉,奈何他长得实在太好看,身材还好,色心正在蠢蠢欲动。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想,不想。
沈清越在心里默念佛语,可能是不够虔诚,反正一点屁用都没有。
最后,沈清越抬手一记手刀,直接将他劈晕。
暧昧的氛围,总算消散。
沈清越打横抱起他,走出包厢门,将人交给卫泽:“送你们主子回宫。”
卫泽接过人,应了声是。
沈清越离开后。
李承玺缓缓睁开眼,抬手摸了摸发疼的后脖颈:“这次比上次劈得轻,她应该是控制了力道,没有下重手。”
卫泽:“……”
这是重点么?
重点是为什么不躲开?
万一对方真的下死手,脖子可是要命的地方!
完了!他家禁欲太子真的铁树开花,把持不住了。
李承玺见卫泽愣在那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没有觉得,她越来越喜欢我?”
卫泽大直男,压根没看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有!县主对主上最为不同,必是心悦主上无疑!”
李承玺唇角微勾,夸了三个字:“有见解。”
紧接着,他吩咐道:
“你挑选几名身手好的暗卫给她,听她差遣。”
卫泽应声后去安排。
沈清越刚回到县主府,五名暗卫便现身,半跪在她面前。
效率十分的高。
沈清越也不客气,直接吩咐:“分别帮我调查一下,西城的巡城御史,兵马司指挥使,以及副指挥使。”
只有全面了解,事情才好解决。
暗卫领命后,身形一晃,鬼魅般的消失在原地。
沈清越再次感叹,会轻功就是好。
**
翌日,春风楼。
涂脂抹粉的姑娘们甩着手帕,站在大门前迎客。
沈清越一身男装,英姿飒爽,手里还拿了一把折扇装腔。
“哟,好俊的公子。”粉衣姑娘眼波流转,香帕轻轻一甩,娇声着招呼,“快里边请。”
沈清越淡定的走入青楼。
楼里的姑娘一个个围上来,环肥燕瘦,个个笑脸如花,争先恐后的上前。
抱着琵琶的姑娘含羞带怯:“公子,选我如何?我给你弹一曲。”
红衣姑娘妖娆的旋转半圈,裙摆如火焰绽开:“选我吧公子,我的舞姿可是公认的好。”
白衣姑娘以袖掩唇,声线温软:“我最擅长谈心解闷,公子这么俊,可以不收银子哦。”
沈清越总算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来青楼,主打一个提供情绪价值。
今日来青楼,有正事要办,没空寻花问柳。
根据暗卫查到的消息,巡城御史罗成偷偷过来,找他的老乡好紫姻姑娘。
是个抓把柄的好机会。
沈清越装模作样的摇了摇折扇,遗憾道:“今日有事,改日再叨扰姑娘们。”
话落,抬步走向老鸨,两指夹着一张百两银票,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要紫姻姑娘隔壁的房间。”
老鸨笑眯眯的接过钱:“正好隔壁的房间没人,就归公子了。”
沈清越进入厢房后,点了几道简单的酒菜。
青楼里的酒菜,有不少是加了料的,沈清越没有动筷,她在等人。
在巡城御史来之前,她找到机会,躲进紫姻姑娘的房间,藏在屏风后。
说实话,沈清越长这么大,第一次干偷窥的事,还是在青楼,怪不好意思的。
等了好一会儿,罗成才偷偷摸摸的进来,可能怕被人发现,关门前还往外瞧了瞧。
“大人,您总算来了。”紫姻姑娘一身浅紫色纱裙,步态轻盈如莲花,笑容勾人,“今日还是老规矩,让紫姻为您弹一曲么?”
罗成进入厢房便原形毕露,摸了一把紫姻姑娘的手,才让她去弹琴。
沈清越白嫖了一曲。
还别说,这个紫姻姑娘人长得漂亮,琴也弹得好,难怪被这个老登看上,就算偷摸着,也得到青楼来。
曲音刚落,罗成就等不急了,一把抱住紫姻姑娘滚到了床榻上。
沈清越用手挡住眼睛,然后又悄悄移开。
不用冲VIP就能看,她为什么不看?
罗成一身的腱子肉,应该是会点武功的,想来比较持久。
然而,沈清越想差了。
这老登压根就中看不中用,两分钟就结束,嘴里还嚷嚷着问:
“紫姻,我今日猛不猛?”
紫姻姑娘也不知是演技好,还是真的累坏了,娇羞道:“大人真厉害,人家都快不行了。”
沈清越真想翻他个大白眼,自己啥能力不清楚吗?还问?
青楼的姑娘还真是不容易。
据说,很多都是卖进去的。
想出来,要么自己赚钱赎身,要么嫖客帮着赎身,当个小妾。
外面的世道,女子不好混,就算赎了身,也未必有好日子过。
沈清越心思一动,‘赎身’或许是个不错的赚钱门路,操作起来怕不容易,以后有空再琢磨一下。
眼下,还是先干正事要紧。
沈清越从屏风后走出,杵在床边,挥了挥手:“罗大人,你好啊。”
罗成扯过裤衩子,赶紧穿上,怒道:“你谁啊?居然敢躲在紫姻姑娘的厢房偷窥!”
说着,他霍然起身,抬脚朝沈清越踹去,脚下生风,力道十足,可见是气急了。
沈清越不是吃素的,旋身避开后,未等对方收势,左手已扣住他的手腕,干净利落的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罗成惊骇沈清越的武力,知道遇上硬茬,踉跄后退,想叫帮手:“来人啦……”
沈清越神态淡定:“你敢叫帮手,我就把你两分钟的事,宣扬的全京城皆知。”
罗成气得面红耳赤:“你!你简直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