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香肩微露泫然欲泣,这画面要多香艳有多香艳,情话绵绵暖玉温香,这故事的细节描述,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真是一口好瓜啊。
如果其中的主角之一不是自己的话,司青还是很乐意的。
“卢、光、宇!”
还在嘤嘤嘤的卢光宇听见司青的怒吼瞬间哭的更大声了:“以前不是叫人家小光光就是小宇宇,现在不要我了,就叫我卢光宇,呜,我不活了!”
说完便身姿矫健的往几个大婶身后的树撞去:“我一头撞死,我不活了!”
几个大婶是怜香惜玉的,忙拉手的拉手,搂腰的搂腰,还有从后头抱着的:“别呀,别呀,好死不如赖活着,听姐的,咱不死,咱就好好的死活,让负心,让负心女知道,离了她咱也能活的好!”
卢光宇扭着身子挣扎:“我不!没她我活不了!我是真心的喜欢她的!我爱她,即便是做的小丈夫,我也愿意!”
一番真心告白,听的司青脑袋都炸了。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什么?她还有了丈夫?!她可太花心了!”
“这有什么,不过是天下的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人都喜欢好看的,你不喜欢?”
眼看越说越离谱,司青红着眼睛大吼:“荷姐!把他给我拖进来!”
荷姐看着一脸娇羞的卢光宇,一阵恶心突然传来,吐了。
听见司青让他进去,卢光宇快速将衣服穿好,擦掉脸上的泪水,倔强的小脸上满是坚毅:“多谢众位姐姐,我相信,我一定能打动她的心,饶是她铁石心肠,我也一定会用我的爱感化她,她一定会发现我的好,一定会爱上我的!”
说完,在一众姐姐们不舍的目光中,坚强的往客栈走去,路过在一旁狂吐不止的荷姐时,还体贴的扶着她一起回了客栈。
客栈里的茶客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不太好跟百姓们挤在一堆看热闹,只得伸着脖子看戏。见主角之一回来,立刻正襟危坐,顶着司青要吃人的目光,端着茶仔细讨论这些茶的过人之处,就是不走。
等卢光宇扶着荷姐回来,就看见司青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像是要吃人。
旁边那些茶客们一边用眼神偷瞄他们,一边捧着青城雪芽说这杯君山银针好啊,茶汤红亮,色泽深沉而不暗淡,的确是杯好白茶,可见制茶师傅的手艺高超。
司青听的额头青筋直跳,忍着怒气扬起客栈老板的标准微笑:“感谢诸君对敝店的抬爱,日后一定寻来更好的茶供诸君品鉴。只是今日,各位也看见了,我这有点儿小事儿要处理,各位可否行个方便,改日再来。”
一群喝茶的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屁股跟粘在椅子上一样,谁都不第一个离开。
安静了好一会儿,时间长的司青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的时候,一个看着眼熟的儒雅的中年男人站起身,非常有礼貌的拱了拱手,很是客气的询问:“能,不走吗?”
司青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滚!”
茶客们站起身,如鸟兽般逃窜。
其中一个拉着那个问能不能不走的人一边往外走一边抱怨:“哎呀,我说刘大人,你非要问什么,咱们就坐在那里不动,她一个开茶馆的,还能硬赶走咱们不成?你看看你看看,这多好机会,没了。不知道亲眼看见结局,我会睡不着的,你说说你这事办的。”
刘大人也很懊悔:“谁知她就生气了呀,你说说,唉!”
司青听得额头突突直跳,强忍抽出玉刀一人捅上一刀的怒火,看向杵在一旁衣衫整齐,笑得活力四射的卢光宇。
等人都走光了,吐完的荷姐忙把客栈的门关上,看一眼显然已经被气疯了的司青,慢慢的慢下腰,从前那个佝偻着身子满脸皱纹眼看着没几天好活的荷姐水灵灵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司青红着眼睛瞪过来,荷姐挪着蹒跚的步子向膳房走:“我去做饭。”
荷姐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是她这个年纪的确该有的速度,等她颤巍巍的布满皱纹的手摸上膳房门的一刻,年迈的荷姐用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速度啪的打开房门再啪的一声脆响利落的关上,听着动静,好像还落了锁。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卢光宇头一歪,脚步一转利落的躲过司青手中的玉刀,腰身一拧,闪过司青带着雷光的脚,足尖一点,倒斜着飞往院子里的梧桐树。
司青两击不中,更气了。
随手甩出一沓符纸。
荷姐的惊叫声从膳房传来:“梧桐经不起炸!”
飞舞的符纸被司青一把捞回来,抄着玉刀不管不顾的冲向卢光宇。
见司青果然顾忌着梧桐树,卢光宇鸡贼的蹿上树冠,躲在树冠里张嘴就是一个欠:“这可不赖我,你要是收下我,我能用上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吗?再说了是你让我试试的,你不让我试,我怎么试?这事儿,你有一半儿的责任!”
司青第一次觉得自己在不要脸这件事上,输了。
她被卢光宇气疯了:“你居然知道这事儿下三滥?我始乱终弃?你年富力强?我提起裙子不认人?小光光?”
卢光宇看她双目赤红,再也不敢嘴欠:“我,我也是没办法了。”
司青根本不搭理他,一声不吭的往树上蹿,那种不管不顾的狠劲儿,吓的卢光宇哇哇叫。
“你别过来,你不许过来。”见司青跟没听见一样,离他越来越近。
卢光宇眼见退无可退,一把薅住一根梧桐树的树枝:“再过来,我把这树砍了!”
司青果然停下了,脸上的怒气都没了:“你确定?”
卢光宇见这招有用,下巴一抬:“不信你就试试,我把树连根都拔了!”
司青眉头一挑:“行。你等我下去了再动手。”
卢光宇得意一笑:“你下去。“
司青足尖轻点树干利落的下了树。站在院子里抱着胳膊:“行了,我下来了。你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