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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服不行

    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荷姐心疼的拍着司青肩膀,轻声叹息着。

    一旁的卢光宇看傻了眼,原来荷姐心这么软,也这么好骗的吗?

    他就是再怎么对司青了解的不深,也能看出来她分明就是为了不喝酒的苦肉计,还包含了缓兵之计。

    不过,那壶酒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荷姐要让她喝掉?司青又为什么不惜要跟荷姐打一架也不喝?

    司青窝在门口,眼中的泪止不住掉,哭的无声又倔强。

    当然,有一半是装的。

    见荷姐不再强逼着她喝酒,司青便试着跟荷姐商量:“不喝了吧。”

    荷姐拍着她肩膀的动作不停:“不行。”

    司青便又哭了:“我就知道那么一点儿也不行吗?”

    荷姐拍着她的肩膀,温柔又坚定:“不行。”

    司青于是眼泪掉的更凶了,这回是真哭了。

    荷姐将手中的酒壶递过来,看着她:“这是你师父的意思。”

    听到师父两个字,司青沉默了。

    见荷姐态度坚决,司青咬了咬牙:“我想师父了。”

    荷姐拿着酒壶的手一抖,看着她的眼神有了松动。

    司青垂下眼,面上表情不悲不喜:“我想师父了。”

    荷姐的酒,终是没能喂进去。

    她将酒壶放在地上,将佝偻着的身子慢慢挺直,一言不发的去了膳房。

    等膳房的门关上,卢光宇磨蹭着来到司青的面前,扶起还在门口窝着不动的司青:“你师父,很好看?”

    司青抬起眼,迷茫的看着他:“不知道。”

    “你不知道?”

    司青点头:“我只知道我师父把我送到这里,让我守着这个茶馆,其他的我就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有个师父。”

    卢光宇不明白了:“怎么能知道又不知道呢?”

    司青的记忆中,有师父,有师兄。师父常年游历,大师兄时不时的会给她一些东西,而二师兄,则只是在她的记忆里,有二师兄。

    她不记得师父的样子,也不记得两个师兄的样子。

    而她在看到穆致远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自己的大师兄,是因为她的记忆告诉他,那是他的大师兄。与穆致远接触的越多,她记忆里的大师便越清晰,清晰到只要看到他,就知道她是他的大师兄。

    而师父,她只知道自己有师父,师父让她跟荷姐守在这个荷馆里。

    卢光宇听的傻眼:“你确定,你没做梦?”

    司青不回答,只是幽幽的转过头,漆黑的眼睛看着他:“你呢?谁让你来这里的?”

    卢光宇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一个男人。”

    司青问他:“他长什么样?”

    卢光宇张嘴:“不知道。”

    司青挑眉:“你没做梦?”

    卢光宇被噎了一下:“你可真记仇。”

    卢光宇的父母都是猎人。只不过他们与那些普通的猎人不同,他们猎的是那些墮成恶妖的妖物。在他的记忆中,父母经常带着他去猎妖,他自很小的时候就能够帮助父母将那些强大的恶妖收伏。

    所以当他年迈的父母被一只狼妖杀死时,他没有任何的胆怯,拿起母亲掉在地上的伏妖弩射杀了那只狼妖。

    他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捕妖人,感受过世间人对妖最强烈的恨意与惧意,也看到过那些一心修炼却无辜被人害死的善妖。

    当他最后一支伏妖箭被一只恶蛟躲过时,他知道自己完了。于是,他如同父母那般,坦然的接受了自己也将命丧恶妖之手的命运。

    那个替他挡下攻击并杀了恶蛟的男人在他表达感谢的时候,向他提了一个要求。

    司青看着他问:“什么要求?”

    卢光宇看着她:“守着你,照顾你。”

    司青直视着他的眼睛:“还有呢?”

    卢光宇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双手:“别死在你眼前。”

    “他人呢?”

    “死了。”

    司青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长什么样子?”

    卢光宇摇头:“不知道,我不记得。”

    见司青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卢光宇问她:“荷姐让你喝的酒有什么问题?”

    司青抬眼看他,直到把他看的心里直发毛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封印我的记忆。”

    卢光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的记忆有什么好封印的?”

    司青站起身:“我累了。想休息。”

    卢光宇不死心,跟在她的身后好奇的追问:“那个女鬼给你的那抹魂识里,到底有什么?”

    司青冲他摆摆手,将自己贴在梧桐树上。

    卢光宇看着梧桐树掩盖了她的身形:“什么情况?”他都觉得自己已经够神秘的了,没想到司青比他还要神秘。

    他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慢慢的替那个男人说了一句:“保重。”

    司青在梧桐树里沉睡了三天,直到荷姐将她从树里拉出来,告诉她玉髓里跑了一只鬼。

    司青啃着卢光宇给她烤的兔腿,十分不解:“什么鬼?”

    在她的地盘有鬼,这不是扯么。

    卢光宇摸出一块玉髓:“有你生机的这块玉髓,被鬼给住了。”

    司青停下咀嚼,住了?被鬼给住了?她伸手接过玉髓看了一眼:“哟,还真有。”

    将玉髓扔回卢光宇手中,吃完嘴里的兔肉,将兔腿骨扔在地上:“住进去几天了?”

    “你开鬼门那天。”

    “哪天?”

    “开鬼门那天。”卢光宇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会用玉髓,我把他关进去以后以为不用管了。”

    司青看着他:“你,没下封印?”

    荷姐也有些羞于启齿:“我,忘了跟他说。”

    “所以?”

    卢光宇摩挲了一下玉髓:“所以,他又跑了出来,躲到有你生机残留的这块玉髓里了。”

    司青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然后,你们又把他封印了?”

    见他们二人点头,司青已经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块玉髓不止有她的生机,还刻有养魂的术法,估计,现在已经很强了。

    将卢光宇手中的玉髓拿了过来:“你们可真是,我不服都不行。”

    卢光宇尴尬的站着,看一眼比他还尴尬的荷姐,又觉得没那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