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殷云漪的浴盆里，沈念简单洗了个澡，将闻染猫猫的味道洗掉。
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出来。
“宫主姐姐，我洗完了，这就给你换新的洗澡水。”
“嗯。”
殷云漪坐在蒲团上轻轻应了一声。
沈念很快又烧好洗澡水换上。
殷云漪试了一下水温。
以她魔龙之身，即便是岩浆烈焰也休想烫破一点皮。
从前她洗澡的时候从来不在乎水温的。
是看了沈念每次给她换洗澡水的时候都贴心地用手试一下，她也跟着学会了。
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人类真是柔弱娇气的生灵。
沈念将丹田中的魔气团在手上，捏着下巴沉思片刻，有了主意。
“没有花瓣？”
“很简单，我成花瓣不就是了？”
“不对不对！”
沈念赶紧挥去“在殷云漪洗澡的时候，给她充当花瓣”这一旖旎想法。
自从修行《三尸证魔经》入门，将三尸欲念具象化之后。
勾槽的“甘文崔”无时无刻不在怂恿着他。
甘文崔虽然不会开口说话，但其本身就是欲念化生，本身就是沈念内心深处的念头。
“主人，精神点，别丢份！”
“桀桀桀～贴贴就能变强，不要拘束自己的欲念！让欲念焕发出来，焕发出来！”
“宫主姐姐，你也不想一直被青铜诅咒折磨下去吧？”
沈念：“……”
上尸魔就知道怂恿。
中尸魔是个放纵的夯货。
下尸魔更是重量级，就是个小头控制大头的虾头！
沈念赶紧让小日子过的不错的下尸魔冷静。
他敢保证，他要是敢和殷云漪这样说话，绝对会被她感情深，一口闷！
沈念将先天修魔圣体转化出来的魔气氤氲在手，随着魔气和念头融合，化生出法力。
一片片黑色花瓣飘落浴盆之中。
很快，香气四溢。
当然，这种魔气的香味他自己闻不到，完全不觉得哪里香了。
殷云漪眼前一亮。
要不是沈念弄出来魔气花瓣，她刚才真的打算把沈念当做花瓣，抱进浴盆里去。
沈念哪里知道，他就这样错过几个亿的进出口贸易。
“小家伙，守在这不许走，现在你是本宫的撒花童子。”
“是！”
殷云漪宽衣解带，沈念慢悠悠背过身去。
听着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躺进浴盆的荡漾水声，沈念心猿意马。
“这女人故意的吧？”
“还是说，完全没把我当异性来看？”
“就算是洗澡的时候负责撒花的童子，也应该是女童吧？”
“我可是男童！”
沈念在心里碎碎念。
“看来本宫并不嫌弃小家伙……”
殷云漪撩起洗澡水，捧起魔气花瓣，轻轻抚摸在自己的雪腻盈白的肌肤上。
以沈念的精纯魔气为媒介，牵动她自身晦涩锈蚀的魔气。
这种力量渐渐恢复苏醒的感觉，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对殷云漪来说，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与此相比。
“小家伙，过来，帮本宫擦洗一下龙角。”
殷云漪躺在浴盆中，水面上尽是黑色花瓣，挡住水下的巫山云雨。
沈念心不在焉地转过身，蹑手蹑脚地来到浴盆边上。
忍不住向水面瞄了一眼，什么都看不到。
“主人，下次记得花瓣放少点！”
沈念：“……”
沈念觉得自己有必要强调一下——这不是他的想法，是下尸魔的！
取来一方手帕，放入水中浸润。
殷云漪脑袋枕在浴盆边缘，珊瑚龙角从柔顺的三千青丝间顶起。
沈念抬起手，轻轻摸了摸。
龙角按理来说和指甲差不多，都是角质层。
但殷云漪的龙角，摸起来滑滑的，像打磨过的水晶一般。
还有些温热，冬天完全可以当暖宝宝。
这是沈念第一次摸到殷云漪的龙角，之前殷云漪都是自己擦洗的，没让他碰过。
沈念一时间爱不释手，在龙角上摸来摸去。
“小家伙，这么喜欢摸本宫的龙角吗？”
殷云漪睁开眼睛，微微偏过头，目光饶有兴趣地盯着沈念，好似要看破他的内心一般。
“对不起宫主姐姐，是因为宫主姐姐的龙角太好看了，我一时没忍住，就……”
沈念零帧起手直接认错。
低垂着脑袋，双手握紧手帕，看着自己脚尖。
“真的吗？”
“真的！”
沈念抬起头，目光毫不避讳地同殷云漪对视。
“你是第一个说本宫龙角好看的人。”
殷云漪目光追忆，眼前掠过许多记忆碎片。
曾经它们是完整的，在青铜诅咒之下，破碎不堪，磨灭许多记忆。
但有一样，殷云漪一直都记得。
那就是她的龙角。
魔龙一族的龙角并非珊瑚状，而是类似两轮弦月。
因此，殷云漪在出生时就备受族人嘲笑，认为她是魔龙一族的耻辱，孽种，说她是孽龙，不配以魔龙自居，遂把她逐出魔龙一族。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
没想到殷云漪也有这般苦痛的过往。
沈念为殷云漪打抱不平。
“我虽然是个人类，修行时日尚浅，但我觉得，魔龙一族之所以称霸一方，不在于龙，而在于魔！”
“以龙角划分高低贵贱，已是错了主次。”
“我听说，世间有至强者可称帝尊，一滴帝血便可化生一方世界，一根发丝便能演化山河锦绣。”
“帝尊一人，便是天下最至高无上的种族！”
“宫主姐姐不要伤心，不要理会它们的话，等宫主姐姐证道帝尊，看它们还有何话说？”
“到时候怕不是可怜巴巴，哭爹喊娘地求宫主姐姐回归魔龙一族！”
殷云漪眼底闪烁笑意，晦涩斑驳的心田涌现一股暖流，摸了摸沈念的头。
“你个小家伙才修行多久呀，竟然还知道帝尊？”
“都是听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说的。”
沈念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他当然知道帝尊，未来的他就是魔帝！
反正以后他不管说出多离谱的消息，把锅甩给说书人就完事儿。
殷云漪来了兴趣。
“看来那位说书先生是位游戏红尘的得道高人。”
沈念：“……”
“他都说过什么有趣的故事？给本宫讲讲。”
殷云漪重新枕在浴盆边缘，沈念一边擦洗（摸摸）龙角，一边给殷云漪讲故事。
说书先生是他随口编排的，但说书先生的故事嘛……可不是随便讲的！
“那就给宫主姐姐讲一个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