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你看那个!”阿回指着前方一个摊位,摊子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风车,微风吹过,风车便旋转起来,发出悦耳的吱呀声。
“真好看呀!”今朝跟了上去。
摊主是一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她看到阿回,立刻笑着招呼,“阿回,你来了啊!”
“和今朝一起来。”阿回把今朝推到中年女人面前。
“这么俊的小姑娘啊,想不想要风车,选一个?”女人笑着问。
“今朝,你想要哪一个?”阿回问她,似又怕她拒绝解释道:“我帮婶子干活换灵石,风车送今朝。”
见今朝不要,阿回干脆转了头自己选,就见他眨了眨眼目光在风车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一个金色的风车上。“我要那个金色的,像金色小鱼的风车。”
摊主笑了笑,取下了那个风车,递给了阿回。
今朝忙从荷包里拿灵石,那女人却笑着拦住了她,“阿回常帮婶子干活的,这个就送你们的,不收钱。”
阿回接过风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谢谢婶子!”他转过头,对今朝说:“今朝,这个风车送给你,谢谢你请我吃糖画。”
今朝接过风车,跑着让风车在风中转动,“谢谢阿回,我很喜欢。”
阿回似乎对这里的每一个摊位都了如指掌。
路过水果的摊位前,卖水果的老婆婆一瞧见阿回,脸上也立刻露了笑,“阿回,想吃什么水果?”
“今朝想吃什么?”阿回问今朝。
见今朝不开口,老婆婆拿起一串葡萄塞到今朝手里,“阿回常帮我这个老婆子推车,这水果送你们吃的。”
“快吃吧,早上刚摘的,可甜了。”
婆婆还高兴道,“小姑娘,你可是阿回带来的第一个朋友。”
“不,不是朋友,”阿回有点着急,“是妹妹!”
似乎怕婆婆听不清,他还凑过去,大声道:“今朝是妹妹,阿回是哥哥!”
今朝是妹妹,阿回是哥哥,今朝突然觉得这句话她好像听过,而且不是一遍,她微微晃了晃头,可是,她明明在析河村长大,从来没有哥哥。
在储物袋里的小八所有的记忆都唤醒了,今朝是妹妹,阿回是哥哥……
千年前,阿回就是这样牵着今朝,一起走在市集上。
只是那时他还是翩翩少年,不是这般智力不全的乞儿。阿回千年前就死了啊,原来那么好的人,入了轮回,竟然换了如此残破的人生。小八唏嘘。
可即便是这样的人生际遇,他还本能的牵住了妹妹的手。
“走今朝,去吃饺子!”阿回拉着她的手,来到了一个卖小吃的摊位前。
摊主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看到阿回,立刻热情地招呼起来。“阿回,你来了啊,今天想吃什么?”
“我要请妹妹,吃饺子。”阿回大声。
云阳城阳光普照,可姜府的大门却显得格外沉重。
在姜府外的一条小巷中,几个身影聚集在一起,低声交谈着,说话间还不时地向姜府的方向看上一眼。
“你们听说了吗?姜家的小少爷死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
“是啊,真可怜,听说姜家家主对那个小妾苏婉枝好得不得了,对夫人却是冷淡得很。这下夫人日后的依仗也没有了。”另一个声音带着一丝同情。
“可不是嘛,小少爷死了,夫人该有多难受啊。”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言语间中带着不平。
“唉,这姜家的事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原来姜家主对夫人不也是死心塌地宠爱至极吗?家主的心,谁又能猜得透呢?”第一个声音叹了口气,说着无奈。
“你们说,这小少爷的死,不会和家主的宠妾有关吧?”一个年轻的声音有些好奇。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被姜家的人听到。”沙哑的声音立刻警告道。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小巷中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最终几人离开了小巷。然而,他们的话语,却都悄悄地在落在了司空蔚几人的心里。
司空蔚一行几人在姜桥和虞红蓼的迎接下,步入了这座古老而华贵的府邸。
姜桥的面容威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家主威仪,而虞红蓼则美丽而忧郁,举止中有一种很独特的既脆弱又坚强的气质。
姜桥的目光在司空蔚和调查组成员的身上一一扫过,然后开口道:“各位,我姜家近日遭遇不幸,小儿姜谊虞突然离世,还望各位能查明真相。”他的声音低沉,十分悲伤。
虞红蓼站在姜桥的身旁,神情是更明显的伤痛。“谢谢各位能来帮助我们。”她的声音柔和,难过到极致。
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姜桥和虞红蓼的身后若隐若现,她的面容娇美,同样悲伤的目光中却透露出一丝得意?“家主,我……我可以去看看谊虞吗?”她低声请求着。
“婉枝你还是不要去了,”姜桥的表情一变,眼神满是温柔,“你身子不好,回去等消息吧……”
他声音里的关切,能直接挤出蜜来,和他高大的形象实在不符。
被拒绝的苏婉枝脸色一白,眼神中闪过明晃晃的失望,带着撒娇不开心道:“是,家主。”
苏婉枝就是姜家的妾室。
司空蔚的目光在姜桥和苏婉枝的身上扫过,正如他们听到的,这姜桥丝毫不避讳对苏婉枝的宠爱啊,可显然虞红蓼也看见了听见了,可她却好像根本不在意。
司空蔚心中疑惑,虞红蓼不是当年虞山宗那个脾气火爆的小师妹吗?
“姜家主,我们可以去看看姜谊虞的尸体吗?”阎厉道。
姜桥微微叹气,“当然可以,请各位跟我来。”
一行人跟随着姜桥,来到了姜谊虞的房间。房间内,姜谊虞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四周用冰镇着,他的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然而,那苍白的脸色和冰冷的体温,却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