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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这是攻这是防,这是苇名玄一郎

    萧安宁要教自己练刀。

    不然没道理她会在自己面前打一套乱披风刀法。

    虽然武辰不知道为什么,但一个铸甲境教自己刀法,他想不到拒绝的理由,立马将马屁奉上:

    “萧姑娘刀法自然万里无一,便是宗门武师看到也自愧不如,未能一观萧姑娘刀法的人,此乃人生一大憾事……”

    “够了够了。”

    萧安宁让他打住:“再怎么夸,我也不能白教你。”

    “有钱有钱,我有钱。”武辰连忙道。

    铸甲境高手亲自指点,这是花钱都不一定有的待遇!

    虽然这个高手刀法看起来有点水,不靠谱,但在其他方面能指点一下,也是极好的。

    “学刀交钱是一方面。”

    萧安宁说出条件:“一个月还要给伙房抓十只成年山兔。”

    “十只山兔?”

    武辰心道,“这也不费事啊!”

    山兔肉质肥美,皮毛制成的衣物暖和。

    除此之外,山兔血也是气血丹的基础材料之一,因此一只正值成年的山兔可以卖到五两银子的价格。

    算下来一个月也就再多花费五十两银子。

    他现在是身价过千两的人,这都是小钱。

    正准备满口答应,就见萧安宁说出一项要求:

    “你必须得进山自己抓。”

    “自己抓?”

    武辰立马领会其中意思:“萧姑娘这是让我借山中艰苦环境捶打体魄,磨炼身手!”

    萧安宁没有搭腔,也根本不是武辰所说的那样。

    她只是按照刘管事要求,把武辰时间安排满当罢了。

    上午要下葬弟子遗体,下午开始训练。

    在她没有时间的时候就让武辰进山猎取山兔。

    虽说捕捉山兔危险系数不大,但山兔却是极难捕捉的猎物之一。

    尤其是成年山兔,山中隐居洞穴多不说,性情警敏无比,一个风吹草动,撒腿便跑。

    奔走起来又极为迅速,尤其是逃命时爆发的速度,蹬腿便是米的距离。

    便是四五个老猎人带只猎犬,围捕都有可能让其逃脱,落得空手而归的下场。

    所以对萧安宁来说,抓不抓得住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耗费武辰时间,让其没功夫去坊市才重要。

    一路回到荒山下的殓尸堂,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二人约定好次日开始练刀,便各自分开。

    回到清冷小院。

    吃过烙饼肉干,恢复些许气力,武辰并没有急着上床歇息。

    他握着那把仪刀,在明亮的星月下,一口气乱舞一阵,没有任何章法,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直到精疲力尽,汗水浸透衣衫,他才停下在井沿打起一桶冷冽井水,冲洗过后,上床休息。

    次日一早。

    天色未亮,武辰便开始站桩练拳,服下气血汤药过后,屋外陆陆续续送来了四具草席裹卷的遗体。

    “要补足残缺吗?”武辰看着血淋淋的草席问道。

    他并没有因为身怀巨款就选择就此不做木雕生意,多给自己挣一点钱,总不是坏事。

    何况纸人现在雕刻技术越发娴熟,雕刻出的木制品也越发精细,再加上三百文的价值一直没变。

    他物美价廉的手艺,也在一众外门弟子间渐渐传开。

    人家说不定就是为了他这门手艺,才把逝者送来的。

    如若不补全遗体,搞不好还会得罪人。

    将两具躯体放置木雕后,武辰推着板车,将四具尸体送至荒山下葬。

    【下葬成功!福缘+09】×4

    【当前福缘进度:513】

    “这个月能不能突破第四关不确定,但看来将福缘进度推到百分百应该没什么问题。”

    武辰看着眼中的数据心念道。

    山中每天平均下来都会送一两具弟子遗体,有空闲的情况反而很难得。

    按照这种进度算下来,这个月奖励一次自己问题不大。

    做完手头工作,武辰返回小院,换上修身的灰色武服,拿起墨色仪刀,将刘管事的腰牌揣在怀里,直奔殓尸堂而去。

    还过管事的腰牌后,武辰来到精致小院隔壁的伙房。

    打了声招呼,发现萧安宁正在屋里帮忙和面做烙饼。

    “你先在外面持刀,站桩。”屋内传来萧安宁的声音。

    “好!”武辰回应道。

    “要是让这大家知道铸甲境高手和面做烙饼,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子。”

    武辰笑了笑,来到院落放有钢铁打造的木人桩一角。

    这里还放着沙袋,石锁,各种木制兵刃,布置的也很简单。

    但看着精铁打造的木人桩上,印出的无数清晰拳印,武辰眉头狂跳,发觉似乎不那么简单。

    甚至莫名浑身发疼。

    “应该是萧叔打的吧?”

    他咽了口唾沫,甩掉脑海中的恐惧,开始站桩,底盘不动,双手持刀不断地做挥砍状。

    和站桩一样,这是个繁琐枯燥的过程。

    院中寂静无声,只有挥刀的呼呼声。

    和单纯的站桩调动气血不同,有了挥刀动作,他的气血在挥刀之中疯狂消耗。

    一般他能站两个小时都不带累的桩步,这次在一个小时后,体内气血隐隐出现了枯竭的征兆。

    他双腿不自觉的开始颤抖,手中十斤重的仪刀,挥动间也愈发僵滞。

    每多挥动一次,手中的刀身仿佛都要沉重不少,到最后仿佛重愈千斤,要将他压垮。

    力竭之际,他仍旧咬牙坚持,挥舞仪刀。

    只是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响这喊休息的声音:

    ‘休息一会吧,反正又没什么影响。’

    ‘我就休息一会,又不是放弃。’

    ‘休息吧休息吧……’

    武辰全然不听,仍旧是挥刀,咬着牙挥刀,直至榨干最后一丝力气才甘心。

    只是……他愣了一下。

    脑海中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像萧姑娘的声音?

    武辰手中动作慢了下来,侧目望去。

    就见自己肩头,凑着张素净面孔,光洁的额头还沾着面粉,犹如粉黛,却无胭脂气。

    红唇轻启,不断地蛊惑着武辰休息。

    “嗯,反应过来了?”

    看着停止挥刀的武辰,不知何时走出屋子的萧安宁嘿嘿一笑,拍了拍满是面粉的手,道:

    “让你休息你不休,那现在开始对练吧,这样精进的也快一些。”

    武辰双臂酸软无力,但并没有反对,他走向墙角武器架,准备取出一把木刀对练,以防对练伤到人。

    却被萧安宁喊住:

    “你就用手中仪刀就好,我赤手空拳就行。”

    “这不好吧。”武辰有点担忧,刀剑无眼,打斗起来会出人命的。

    “无妨,以你现在的刀法,还远远伤不了我。”

    萧安宁道:“而且,我会全力以赴,以铸甲境的实力迎战你。”

    “??????”

    武辰眼睛忽然地睁大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昂?你在说什么?

    但萧安宁却是已经自顾自拉开距离,摆开架势。

    她双掌缓缓握紧,指头上骨节爆发出噼啪作响的爆豆声,震得武辰耳朵嗡鸣。

    那双膀之上爆出的浑圆,撑得衣袖满满当当的肱二头肌,更是看的武辰头晕目眩。

    她散发的气势犹如恶虎盘绕在小院,挤压着每一处空气,连鸣蝉都为此噤声。

    她就静静站在那,却如同一道山岳,让人难以企及。

    武辰看了眼手中的刀,又看着萧安宁,目光最后又落到刀上,脑海中冒出一句话来:

    ‘这是攻这是防,这是苇名玄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