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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蓦阑出手了!

    城西

    “听说今天又死了几个,那霉斑都长在人胸口上去了……那样子真的是惨不忍睹!”

    “啊啊啊——我受够了!每天待在这里等死,不如一刀杀了我!”

    怨气越来越大。他们只能等死,而这种等待死亡降临的过程却是痛苦的。

    他们看自己慢慢发霉、发臭、身上那种恶臭恶心的味道连他们自己都无法接受。

    不仅是气味,腐烂、发烂,血肉模糊……不仅是身体上疼痛入骨,连精神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痛苦就像是深渊,他们就在其中苦苦挣扎。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们都知道了,陆悦之是天灵体。

    在此之前,他们也听闻过天灵体的传说,但始终只是听闻而已。却不曾想到,天灵体竟然就在守诺城内。

    他们有了希望,有了盼头,但是还没有人首先开这个口。

    因为城主仁德,将守诺城打理得井井有条,可如今却要他们牺牲他女儿的性命,如此恩将仇报的行为确实有失偏颇……从道义上来说,实在是有违仁义。

    所以大多人都是私下讨论,也不敢直接上城主府理论要人。

    陆府

    陆倾之在熟悉的花园里看到了陆悦之的身影。

    陆悦之丢了魂似的一个人坐那亭子里对着院子里的海棠树发呆,周围也不见一个丫鬟家丁。

    陆倾之心里只觉着也跟着她紧张起来,他忐忑地朝她走过去,尽量温声道:“怎一个人在这里吹风?”

    “我让下人都退下了。”陆悦之抬头看向他,扯住他的衣角,面露犹疑,“哥,今天那个声音说的是真的吗?什么是天灵体?我真的是?那个传闻中的天灵体?只有我死了守诺城才能得救吗?”

    陆倾之伸手握住她的手,然后坐了下来,宽慰道:“一派胡言!她说的话怎么就信呐?!咱们哪能顺她的意?!那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

    “你不要多想,这些事有我和父亲处理,你且安心在家,不要随意出门。”陆倾之放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

    陆悦之却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感到开心,苦笑道:“我总感觉她说的是真的。”

    她抬起头看向那棵海棠树,仰面而泣,“如果我死能结束这一切,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我好……好害怕,我还有好多事都没有做……”

    陆倾之用手帕替她擦去眼泪,心疼道:“傻丫头,都跟你说了那女魔头是骗你的,不可信的,乖啊——要真是这样,我就算是拼上这条性命也也会救你的。”

    陆悦之哭着哭着就笑了:“切,我才不要你救。”

    “行,是你哥死乞白赖要救你的。”陆倾之替她擦了擦眼泪。

    时溪和蓦阑站在远处,默默看着亭子里的两人,不语。

    良久,时溪转身,蓦阑也跟着她离去。

    “公主?”

    时溪脚步未停,边走边道:“走,我们去会会花芝芝。”

    她和蓦阑之前悄悄出城看过,其他城没有一个人患上这个病。守诺城面积很大,是很大的一座城,然而花芝芝却能在这么大的范围内下咒术,要么是实力不凡,要么是有人暗中相助。

    时溪的眼里闪烁着异色:“既然想要天灵血,那么我们就给陆倾之和陆悦之展示出我们的诚意。”

    当人处在深渊的时候,道德仁义的力量显得弱不可言。仁义道德在有时候就是一块遮羞布。

    如果说城里的人们不敢上门是因为怕人戳脊梁骨。那么今天花芝芝放出来的消息便让他们亲自摘下了这块遮羞布,让他们最后的良知也溃不成军。

    陆悦之,竟然不是城主陆经年的亲生女儿!!!

    是当年陆经年捡的!!!

    而且,芝芝所做这一切竟然是因陆经年当初背弃诺言铸下大错!

    为什么城主和一个舞女的爱恨纠葛要让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无端忍受这一切灾难,当初虐待花芝芝的人又不是他们!凭什么?!

    这简直是往守诺城人们心里丢了一个炸药,城里的人们炸开了锅。一些话也不断在人群中谣传着。

    “原来不是亲生的!怪不得我说陆悦之和城主一点都不像,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根本没有相似之处!”

    “现在想来,当初这个陆悦之出生之时的情况都是模糊的。少城主的出生和满月酒那可是众人皆知,然而陆悦之满月酒城主府却很低调。想必那个时候城主都还没捡到陆悦之呢!”

    “这个陆悦之,从小到大性子胡闹,还破坏我家孩子的招亲大会。”

    这个时候,在他们眼里,陆悦之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了连尘埃都不如的一朵烂花而已。

    如果说前两日还处于上门要人和拒绝要人的两种相互制衡的两方,那么今天城里的人都往一边倒。

    不仅是商讨,他们最终聚众决定去城主府讨人!

    他们觉得,反正陆悦之也不是城主之女,她在守诺城享乐了那么多年,现在也该回报了。

    就当是让她报答守诺城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好了,于情于理陆悦之都该为了他们为了守诺城献身!

    东山

    芝芝看着掉在树上的陆经年,笑道:“陆郎,你的子民想要你女儿的命,高兴吗?”

    陆经年双手被粗粗的绳子捆住吊在树上,赤裸的上身上交错着鞭痕,脚上已经开始长了霉斑。

    “放过悦之他们吧……”陆经年用着近乎乞求的语气,“当初伤害你的是我,悦之真的是无辜的,她还未及笄啊!”

    及笄……

    及笄!

    芝芝眼里流露出痛苦神色,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血红色的鞭子,上面是陆经年的血,她自嘲道:“巧了,我被送进那个老男人府上的那天,正是我及笄之日,也不过二八年华。”

    话音刚落,她朝着他重重地甩了一鞭。

    “我那时候何尝不无辜?!”

    这一鞭抽得陆经年皮开肉绽。

    芝芝却还不解气,继续抽着鞭子。

    “你越是替他们求情,越是在乎他们,我便越是想要他们的命。”

    陆经年哪里受过这种折磨,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芝芝却并没有因此收手。

    可这一鞭意外地没有落在陆经年的身上,被他身前一个屏障弹开了。

    怎么回事?芝芝看着自己手里的鞭子,又看了一下已经晕过去不省人事的陆经年。

    周围也并无其他人。

    有杀气!

    还没等芝芝反应过来,她就被一脚踹得撞在树上,滑下来趴在地面。

    芝芝正要抬头就被一只脚踩在背上。

    她怫然抬起头来,看向来人之后气焰灭掉了一半。

    魔将蓦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