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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大帅来了

    三个人落座。

    “伊万娜小姐是哪里人?”唐枭问。

    “乌克兰,基辅。”

    唐枭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还是‘哦’了一声,礼貌地点了点头。

    “怎么一个人来的?”章德昌问。

    “……”

    就这样,这位乌克兰美女伊万娜,自然而然就和他们坐在了一起用餐。

    或许是因为有美女,这顿并不算丰盛的晚餐,滋味还不错。

    餐后,章德昌提出去舞厅。

    唐枭婉拒,说最近太累了,改日吧!

    章德昌无奈,说要不司令您顺路送送伊万娜小姐?

    伊万娜连忙摆手,说家不远,今晚吃多了,正好散散步。

    唐枭又客气了一句,没深劝。

    分开时,伊万娜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并在他耳边轻声说:唐,很高兴认识你……

    坐着小轿车往家的路上,唐枭面沉似水。

    开车的杜小山奇怪,现如今进了大城市,美女环伺,司令怎么还不高兴呢?

    回到唐公馆,陈参谋长晚上自己过来的,吃了饭还没走。

    听唐枭说完后,他哈哈大笑道:“真是艳福齐天,美人计轮番轰炸!”

    随后揉着吃饱的肚子嘟囔道:“这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啥时候轮到本参谋长呢?”

    唐枭翻着白眼:“你快了!”

    东北话的语境中,‘你快了’,意思就是你快倒霉了。

    结果陈参谋长没啥,唐司令差点小兄弟不保。

    四月初,张作霖在奉天西南风雨坛,要为姜登选修建一座‘姜公祠’,已经开始动工了。

    唐枭回了趟响马哨。

    当天夜里,看过那些花边小报的鹤顶红,掐着唐司令斗志昂扬的命根子恶狠狠道:“身居高位,逢场作戏没问题!可你要是真对不起我娘儿俩,我就把它剁下来喂狗!”

    “轻点儿,疼、疼、疼……”

    回哈尔滨的早上,罗涛拿来一份警备司令部的电文。

    4月15日,奉军与吴佩孚的直军联合夹击下,国民军退出北京,退守至昌平南口镇。

    国民军依托山势,东起昌平南口镇,西至河北怀来横岭城,构筑起长达100余里的纵深工事。

    主阵地由苏联军事顾问设计,含碉堡、铁丝网、雷区、反斜面炮兵阵地等,被称为‘东方凡尔登’。

    张作霖再次进入北京城,实际掌控了北方政治中心。

    到四月底,第二十一师升级扩编工作已完成,按照既定规划,该部已全面完成巨流河战役所致人员装备损失的补充整备。

    各作战单元经重组后,已分赴指定防区驻地,展开系统性战备训练。

    部队整体作战能力正按节点稳步恢复。

    甲种师团的特种独立炮兵团、工兵团、辎重兵团、骑兵团、骑兵旅以及边防守备团基本成建制。

    回到哈尔滨以后,唐枭发出邀请,请大帅莅临哈尔滨,参观响马哨。

    5月11日,张作霖应约乘专列,从北京城来到了哈尔滨。

    松花江畔的晨光刺破薄雾时,土黄色的将官服如松柏列阵般,肃立在哈尔滨站异国风情的月台之上。

    吉林东部警备司令唐枭一身笔挺的将官服,一旁站着副司令赵木。

    参谋长陈卫熊的马靴跟,无声地叩击着花岗岩地面,整支仪仗队连呼吸都调成了同一频率。

    哈尔滨火车站,以及到新世界饭店沿途,都被二十一师、城防第二十四旅以及警察戒严了。

    唐枭下了死命令,安保上不能出一丁点儿差错。

    否则,各部负责人提头来见!

    专列喷吐着白汽,碾过铁轨,车轮与钢轨的轰鸣声中,大帅的身影出现在车门处。

    列车稳稳停下,车厢门打开。

    张作霖走下车厢,黑色大氅下摆扫过红毯边缘,帽檐投下的阴影里,鹰隼般的目光掠过持枪礼兵的刺刀尖。

    150柄步枪,在同一毫秒间完成立枪动作,枪托撞击石面的闷响惊飞了檐角栖息的麻雀。

    这支临时仪仗队,是从吴铁牛的混成旅里挑出来的,清一色一米八五的大个子。

    “恭迎大帅!”唐枭的呼喝震得玻璃穹顶簌簌落尘。

    所有军警脊梁笔挺,立正敬礼!

    护路军的军乐队开始奏乐,不远处的媒体团纷纷拍照。

    跟在张作霖身后的有副官俞恩桂、王宪武,贴身侍卫赵有金、日文秘书陈庆云等人。

    宪兵队长陈海山已悄然占据警戒位。

    接着,东三省巡阅使署总参议杨宇霆、吉林督军张作相、京榆驻军司令张学良、东北陆军第十军军长于珍、奉天军需总局局长栾贵田,前江苏督办公署参谋长臧式毅、以及临时参政院参政兼奉天通志馆副馆长袁金铠等人下了车厢。

    站台上,暗流涌动。

    日本关东军参谋长齐藤恒少将、机关长松井石根少将等人迎了过来。

    满铁哈尔滨事务所的神田大尉上前献礼,拿出了一枚昭和天皇御赐的菊纹徽章。

    张作霖接在了手里,微笑道:“神田大尉这徽章,怕不是从大连带来的存货?上个月,你们满铁总裁安广伴一郎在奉天跟我打麻将,输得裤衩都快当了,倒没见他掏出天皇御赐的宝贝……”

    人群中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关东军参谋长齐藤恒的八字胡在颤。

    张作霖嘴里说了句感谢,却将这枚承载着帝国荣光的金属片,随手给了张学良。

    松井石根两只手猛地握拳,手背青筋突起,紧接着又放松下来。

    “诸位父老乡亲!”张作霖沙哑的嗓门,混着站台煤渣味的风里,那声调倒像生锈的铜锣被敲得铮铮作响:“六年前开春儿,我张雨亭是踩着松花江的冰凌子进的哈尔滨!那会儿中国大街的土道冻得梆硬,马车轱辘碾上去都打滑,如今倒好——”

    他跺了跺锃亮的马靴,铁掌敲得花岗岩站台当当作响,“面包石头铺得比俄国人餐桌上切面包的砧板还平整,红毡子都快铺到火车轮子底下喽!”

    跟在三步外的张学良憋着笑。

    父亲这话说得刁钻,明面上夸唐枭会摆场面,实则拿‘红毡子’讽刺苏联人始终攥着中东铁路不撒手。

    他斜眼瞥去,果见人群里裹着黑貂裘的苏联总领事格兰德,那张裹在大胡子里的白脸,皱纹都深了几许。

    “咱东北人讲究个实在,有话说在明面!这回我带汉卿、邻葛、辅忱他们来,就为两档子事——头一桩……”

    张作霖竖起左手食指,“得瞅瞅唐司令调教的二十一师,还有他的响马哨!”

    “这第二桩嘛——”他突然跨前半步,声调陡然拔高八度,惊得所有人眼睛都瞪大了。

    “我要看看哈尔滨的丁香花!甭管是西洋的向日葵,还是东洋的樱花,水土不服可养不活!毕竟丁香花,终究要开在中国的地界上!”

    哗——

    掌声雷动,记者们纷纷拍照。

    日本人和苏联人的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凶狠。

    东省铁路护路军总司令张焕相过来了,绷直身体,敬了个标准军礼:“召棠见过大帅!”

    看着大帅的花白头发,他喉头已泛起酸涩的颤音,仿佛黄河故道偶遇了离散宗亲。

    张作相胃里有些翻腾,一旁的张学良悄声问:“老叔,怎么了?”

    “没事儿,恶心!”张作相说。

    张学良苦笑起来,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好啊!你也辛苦了!”张作霖拍了拍张焕相的肩膀,突然问他:“我听说,听说你给振羽封了尊号,叫什么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