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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明哲保身

    “他现在必须打,不打就得退!”

    “可一旦出兵,就等于将整个联盟的方向定死—必须对秦国出手,否则士气、盟约、声望都会崩!”

    “可他自己知道打不过!”

    “所以他才挑小仗,动边事,赌我们会跟着下场!”

    文寅顿了顿,试探道:“那我们,是不是该—”

    越王摇头,声音不高却很清晰。

    “我们不动!”

    “但我们要盯紧!”

    “楚国一旦开战,派人潜入秦国,送一封信给秦浩!”

    “告诉他,我大越愿作‘中人’,劝楚退兵!”

    “让他知道,我们不是一伙的!”

    “我们大越,不是给人当枪使的蠢国!”

    文寅抱拳领命,转身退下。

    越王捏着那封信的手指关节发白,眼中却没有一丝慌乱。

    他心里明白,楚国这一局,是输不起的一局。

    不是输给秦浩,而是输给自己那张保不住的脸。

    ……

    而就在越王密令传出当天夜里,秦浩坐在咸阳军府中,一边听张青松复述越国情报,一边亲手泡了盏茶,缓缓倒入盏中,没吭声。

    张青松念完最后一句,抬头看了他一眼。

    “越王这是想脱身!”

    “他们想站在秦国与楚国之间,做个中立者,等到咱们真动手时,再顺势倒向胜利那边!”

    “但他们怕我们看不懂,所以提前递话!”

    秦浩喝了口茶,语气平静。

    “这封信我不回!”

    张青松微怔。

    “让他们继续猜!”

    “你越国真要中立,就不该写这封信!”

    “你真要投秦,也不该藏着!”

    “所以—他们什么都不想做!”

    “那我就让他们‘不得不做’!”

    “怎么让?”张青松问。

    秦浩把盏放下,拿起纸笔,飞快写下一段命令。

    “调东南五郡屯兵一千,穿楚甲,绕道越境,与越国边防‘误战’,时间定在十日后!”

    “动作小,不许死人,但必须打破一处哨所!”

    “留下痕迹,让人看得见!”

    “然后,撤!”

    张青松低头看那手令,越看越沉。

    “殿下这是逼越国站队?”

    秦浩没有看他,只是说了句:“我不逼!”

    “我只是让他们选!”

    “他们若真中立,那就吃这个哑巴亏!”

    “若他们心中有鬼,那他们就会来找我!”

    “找我的人,我就能掌握;自己跑了的,我就留不住!”

    “懂了吗?”

    张青松点头。

    “属下这就安排!”

    ……

    五日后,大秦东南边境越楚交界,一支穿着杂色军甲的兵队深夜潜入边寨,打伤守卫数人,破寨而入。

    营中燃起小火,随后听到楚语口令,片刻后撤走。

    越国边防次日查探时发现营墙破裂,地上残留秦国制式兵刃碎片及数枚楚国军号兵牌。

    消息传回越都,越王坐在殿中沉默了良久,最后只吐出一句。

    “狗咬狗!”

    “但不能咬上我大越的腿!”

    ……

    三日后,越国使者秘密抵达秦国。

    传话:

    “陛下欲借大越为中人,缓楚秦之争!”

    “大越不愿卷入两国战事,愿为和平而奔走!”

    秦浩收到使者密信,看完后没有立刻回复。

    只是转身吩咐:

    “让香妃娘娘的人,在市井里多讲点‘越楚边界小战’的事!”

    “添点料!”

    “说越国受楚逼压,屡遭挑衅,民怨沸腾!”

    “说越国边民盼秦国出手替天行道!”

    “说越王心怀善意,欲救百姓于水火!”

    “不用多,不要假,只要大家信!”

    张青松低声:“殿下是想……让越国自己把自己拉进来?”

    秦浩轻笑。

    “他们不是想中立么?”

    “那我就给他们铺条路,让他们中立不成,也退不了身!”

    “到那时候,他们不敢退,也不敢跟楚国同盟!”

    “他们只能往我这靠!”

    “我没打他们,我没威胁他们,我甚至没回他们的信!”

    “可他们最后,却只能听我的话!”

    “这就是‘熬人’!”

    “不是让你去赢,而是让你看着别人自己认输!”

    张青松望着秦浩,心里已经没什么话说了。

    这仗还没开打。

    但十八国,已经开始掉队了。

    一个时辰前,香妃娘娘的人已经将第一批“故事”送入坊间。

    口口相传最快,尤其是在咸阳这样人口密集的都城,只需一个茶铺说书的开个头,下面的人立刻接着编,编着编着,就变成“越国官兵受尽楚国压迫,三十年老兵被逐出军营,妻女被污,愤而反抗,投奔秦地,求秦王出兵以护百姓”这类版本。

    几个说书的配合得极好,不约而同地在各大街口搭台开讲,配上击鼓拍案,大呼大叫,吸引了成百上千人围观。

    秦浩没有干预任何一个讲书人,也没派人打断,他们讲得越多越离谱越好,越国那边的百姓就越相信。

    张青松从人群里转了一圈回来,表情颇为复杂。

    “殿下,话已经传开了,现在甚至有传说说越王年轻时曾被楚国威逼成婚、被迫献地求和。

    还说他当年忍辱负重,立誓终有一日要投靠大秦,报仇雪耻!”

    “就这也有人信?”

    “市井百姓本就不信什么正史!”张青松摇头:“他们只信眼前听得懂的!”

    “秦军没打越国,只让他们活了下来,这就足够了!”

    “相比之下,楚国这几日在边境压得越国喘不过气,那群难民、山民、流徙之人,早就恨上楚人了!”

    秦浩坐在书案边,一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

    “好!”

    “那就让他们恨!”

    “我们不说什么真相,也不为谁辩!”

    “人是情绪动物,不是讲理机器!”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他们活路!”

    “我们给得起,他们自然靠过来!”

    “越王想做墙头草,那我就一口气把风吹死,让他自己跳下来!”

    “等他一脚踏空,就只有一条路!”

    “跟我站一起!”

    张青松沉默片刻,道:“属下收到消息,越王已经下令,全面封锁与楚国边境的商道,并以‘防匪乱入’为由,在境内设岗检查来往人员!”

    “这是一面切断楚国的补给线,一面防着被楚人误伤!”

    “他想‘明哲保身’,不想选边站,但实际上,他已经选了!”

    “选了就得承担!”

    “他若现在改口,楚王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