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帅扶着阮眠青坐上车后,朝身旁的副官吩咐道:“去,将秦时中给我抓来,不要让他跑!”
“是,大帅。”副官应后,转身立马带人朝着阮眠青刚才来的方向跑去。
然而,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秦时中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前方地上一摊被烧焦过的漆黑痕迹。
“许副官,这里没有人啊?是不是已经跑了?!”士兵们朝着视奏找了一圈之后,转身朝副官问道。
副官蹲下身在一团漆黑的痕迹旁发现了轮胎脚印,“不好,有幸在我们赶到这里来之前就将秦时中给救走了。”
“许副官,这可怎么办?”士兵们问道。
副官来不及多想,朝手底下的人吩咐道:“你们现在立刻去追,我去禀告大帅。”
“是,许副官。”士兵们应后,转身朝着前方继续追去。
许副官动作迅速地骑上马立马朝着程大帅的方向追去,“大帅,不好了,人不见了,应该是被救走了。”
“被人救走了?被什么人救走了?”程大帅厉色问道。
许副官摇头说道:“我们去的是好人已经不见了,不过,大帅你放心刚才我已经派人去追了,说不定待会儿就能将人追到。”
程大帅眉头紧皱着,脸上满是不悦,“好,你们给我盯紧了,一旦找到秦时中立马给我将他带回来,我一定要亲手要了他命!”
“遵命,大帅!”许副官高声敬礼,生怕再耽搁转身离开后,又带了几个人追了过去。
离着他们没多远的一条小道上,一辆车子快速地前行。
车子里面正躺着全身黑漆漆的秦时中。
秦时中迷迷糊糊醒来,朝着身旁坐着的人问道:“你们是谁?要抓我干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年轻男子缓缓笑道:“我们来找秦老爷,自然是有要事需要办。”
秦时中疑惑不解问道:“不知你想要我办什么?”
他说着长叹一口说道:“我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还能帮你们什么?”
他身旁的男子缓缓说道:“我可以让你重新做回秦老爷,不过你得替我办事。”
秦时中一听他愿意帮自己回到从前,那就算是让他吃屎他都愿意,“你确定真的能让我回到从前?”
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房契,递给他说道:“这个是我给你在桐城南郊给你准备的宅子,除此之外我还会给你一些大洋,让你足够在桐城再次风生水起,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替我办事。”
秦时中激动不已,他这段时间受了不少苦,早就像回到从前,有着花不完的大洋。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秦时中听后十分果断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犹豫。
但是男子还是与他再确认道:“你真的确定要帮我?到时候,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得先帮我。”
秦时中重重点头,“我确定。”
男子朝他笑道:“既然这样,那好,你先替我办一件事。”
秦时中朝他问道:“是什么事?”
男子慵懒地坐在车子里,打开自己手中的怀表,看向怀表里的照片,朝秦时中说道:“替我先杀一个人。”
秦时中朝他问道:“你想要我杀什么人?”
男子将手中的怀表递给他,“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秦时中接过怀表,将其打开,只见里面竟然是傅家的全家福。
他很是吃惊,“你是想让我杀督军府的人?不行,之前我就和傅家有过仇怨,要是他们知道我又胆大包天地和他们作对,一定不会放过我。”
男子冷笑一声说道:“你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现在落魄成这个样子,其实都是拜傅家所赐,你难道到了这种时候还想要当缩头乌龟?”
秦时中咬着牙,想着自己的过往,他也发现了一点,他们秦家每次倒霉的时候,都能撞见傅家人。
所以其实克他的人不是丽娜,而是傅家人?!
这个秦时中魔障了,即便到了这种地步,想的竟然还是和相士的话有关,全然没有自己检讨过,他现在这副模样到底是怪谁。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想要我干什么?!”
男子缓缓说道:“我记得再过半个月,就是傅家的二小姐傅江悦和永军的褚岱青举办婚礼,到时候不少达官贵人都会人,你不如就在这一天动手。”
秦时中点头,想了想,“所以这件事我必须不做?”
男子点头说道:“没错。”
秦时中试探问道:“要是我不去做呢?”
男子扬起触角,慢悠悠说道:“你要是不去做,我不介意让我的这辆车上多沾染一些血迹。”
他说完,缓缓将手里的匕首落到了秦时中的脖子上,“秦老爷,我想你一定很会选,到底是继续做秦老爷,还是要被我割掉喉咙死,你选择一个。”
秦时中被他手里的匕首,吓得浑身颤抖着,“好,我答应你,只不过你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反正我一切都是听你指使。”
男子没有在意他这句话,收回手中的匕首朝他说道:“婚期当天褚家的老太爷也会来,你只需要在他来的路上,动些手脚,让那老爷子毙命,只要这老爷子一死,那褚家和傅家的婚事就成不了,最好还可以让永军和桐军两方继续斗起来。”
褚岱青和傅江悦的婚事是早就定好了,即便过去时褚老太爷不同意,但是现在他们一家都十分喜欢傅江悦。
所以决定将婚宴就办在桐城,他们一家人决定来桐城举婚宴。
秦时中听明白之后,重重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但是你答应我的你一定也要做到。”
男人轻笑一声说道:“秦老爷,你放心,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言而无信,卑鄙无耻。”
秦时中听着心里一股莫名怒火,但还是忍了下来,“那好,我都听你的。”
男子见到他的反应十分满意。
他穿着一身矜贵的白色西装,西装的领带上还挂着一枚精致的领带夹,白色西装的领口上也挂了一块怀表,不过这块怀表要比他刚才给秦时中看得更加名贵。
翌日,督军府内。
阮老爷和阮夫人带着阮少棠还有贺白霜借住在府里。
阮少棠才刚刚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神情瞧着还有些憔悴,但是吃了舟舟给的糖果之后,越来越精神。
“来,叔叔抱。”阮少棠穿着一袭素色长衫,朝她弯腰想要来抱她。
舟舟朝他伸出手,扑进了他的怀里,“抱抱~抱抱”
阮少棠将她抱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督军府的这个小小姐,好似不认生。”
舟舟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她哪里是不认生,她只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是他的舅舅。
这时,另外一个舅舅来了。
周景辰这段时间都去了外地,没想到回来之后,才知道妹妹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穿着一身洋装,戴着礼帽,从车子里下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丫鬟。
丫鬟手里都大包小包提着东西。
周景辰现在是周家的当家人,再加上他这段时间做什么都生意兴隆,自然是手里的大洋也越来越多。
他这次回来,就是想要着手在桐城修铁路。
只要有了铁路,那他们不仅运输方便,也有利于城内百姓来往。
今后也不一定要完全依赖码头。
“哥哥,修建铁路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周言君让婉君端来一杯咖啡,放在周景辰跟前。
周景辰端起咖啡杯,轻呡了一口,“是的,都安排好了,不过估计没有那么容易,那些惦记我们桐城的人,估计不会让这条铁路成功建成。”
周言君朝他正色说道:“你要是需要帮助尽管跟我和震亭说。”
周景辰放下手中的杯子,朝她笑道:“你放心,到时候需要你们帮助,我一定会说。”
一旁抱着舟舟的阮少棠走来,和周景辰打招呼,“周行长。”
周景辰看到他的时候,小小意外了一下,“原来是阮家二公子,我怎么记得阮二少不是早就,......”
他欲言又止。
阮少棠解释说:“许是因为运气好,所以不小心捡到了一条命。”
周景辰听到这些话之后,缓缓将目光落在了舟舟身上。
舟舟好似很喜欢阮少棠,抱着他不松手。
周景辰立马看明白了,看来他们家舟舟很喜欢他。
周言君起身说道:“景辰,你回来得正好,江悦的新婚之日就快到了。”
周景辰很是惊喜,“这么快。”
周言君点头,“是啊,不快了,离着他们定下婚约都有小半年了。”
褚岱青离开桐城也有小半年了。
这时,傅江悦从楼上下来,“岱青,估计还要等上几天才能到。”
周言君轻点头,“褚家那边写来的信上,也是这么说。”
傅江悦面色红润,自从回来之后,她大多时间都在周言君开办的学校中教书。
旁人府里的千金都是高高在上,而她浑身上下不知不觉多了一股书卷气。
她身旁跟着贺白霜。
贺白霜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她挽着傅江悦的手,脸上也满是对自己好友即将成婚的喜悦。
傅江悦在这时又说道:“大嫂,我有件事想要求你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周言君朝她笑道。
傅江悦看向身旁的贺白霜,缓缓说道:“白霜的父母都已经死在了远洋,她打算日后就待在桐城。”
周言君朝她笑道:“当然可以。”
傅江悦又继续道:“白霜想和我一样在学校里教书。”
“她洋人不错,正好可以教学生们洋文。”
周言君听她这么说,缓缓站起身来到了贺白霜跟前,“你真的愿意留下来教那些孩子读书认字?”
贺白霜点头说道:“是的,夫人,我愿意留下来。”
“夫人,我这条命算是你们救的,我想要留下来报恩。”
“可我想来想去,我也不会什么,也就比旁人多读了几年书。”
“我听江悦说了,夫人一直在创办学校,想要让城内每个孩子都能进学堂念书,我想,我应该能帮得上忙。”
周言君上前握着她的手,“好,好的,只要贺小姐愿意,都可以。”
她说着继续问道:“不过,我这里有两所学校,一个是女校,还有一个是才创立没有多久的丰和学堂,你愿意在哪一处教书?”
贺白霜并不挑剔,“夫人,我都可以。”
她说着,脸上缓缓露出一抹失落,“只不过,很可惜,我在远洋的时候有不少珍贵的书籍,都被大火给烧了。”
傅江悦听后很是气愤,“那个何家真是死有余辜,居然将我们用钱都买不到的书都给烧了。”
贺白霜听后,也长叹一口气。
她的那些书,很多都是父亲传下来。
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读书人,带着她一同去远洋。
原本是想多学一些东西,多带一些书籍,再回来,可是最后,只剩下她一人重回故里。
就在她们感伤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管家听后连忙去开门,没过多久,回来说道:“太太,少爷,刚才有人送了一个大木箱子来,说是有人从远洋寄来的。”
“远洋寄来的东西?”周言君有些疑惑,朝管家吩咐道,“你去将那起箱子抬进来。”
“是,太太。”管家应声退下。
没过多久,管家带着几名士兵将那个大木箱子抬了进来。
就在在场的人都疑惑这大木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贺白霜突然说道:“这个箱子,不就是我在远洋时珍藏书籍的箱子吗?我记得不是被大火烧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正疑惑的时候,只见箱子上面还有一封信。
贺白霜拿起上面的信,将其打开来看,原来这个箱子是她和阮少棠在远洋的邻居所寄。
当晚大火的时候,邻居拼命救火,将重伤的贺白霜和这个大木箱子救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将这个大木箱子救出来,是因为当时贺白霜即便被烧得浑身是伤也不肯放手。
“上面写着,霜,这个箱子一定对你很重要,所以我先替你保管,后来听说你回了桐城,我便将这个箱子给你寄到桐城傅家。”
“傅家是个好人,他们的四少爷与我是同学,我想他们一定会替我帮你保管。”
周言君在一旁也看到了信上的内容,这才知道,原来贺白霜的邻居,还是傅世泽的同学,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缘分。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又落到了舟舟身上。
舟舟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大木箱子,很是高兴,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贺白霜将信收好之后,将跟前的大木箱子打开,只见里面全是她父母这些年珍藏的书。
她很是高兴,看着眼前的书,眼眶一下红了。
“夫人。”贺白霜朝着一旁的周言君唤道,“这些书,可是比金子还要珍贵。”
周言君当然知道,这里的一些书,足够能改变他们桐城。
里面有不少有关工业有关的书籍,可谓是贺家夫妇花费毕生心血才有的。
阮少棠抱着舟舟,走到她身旁,拿出帕子给贺白霜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以后我陪你一起待在这里。”
贺白霜抬头看向他,又看向阮夫人和阮老爷,“可是,你们一家人才相认。”
阮夫人柔声笑道:“没关系,我们和老爷已经商量好了,准备住在桐城,将叙州的家搬到这里来。”
周言君对他们两位做出的决定也很意外,“阮夫人,那你们在阮家的产业?”
阮夫人缓缓笑道:“都会搬到这里来。”
周言君很是高兴,要是阮家能将产业搬到这里来,那就能解决了桐城内不少百姓的生存问题。
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好事。
她笑盈盈道:“阮夫人已经选好府邸了?”
阮夫人朝着傅家隔壁指去,“我们把隔壁的小洋楼买了,虽然不大,但是也够我们住,剩下的,等住过来之后,再扩建。”
离着督军府的一墙之隔,的确有一栋小洋楼。
这个小洋楼还是过去来桐城的一位洋人所建,所以无论房子和院子里,大多是洋人的东西。
后院里甚至还种了一大片的玫瑰花。
过去傅家孩子在楼上的时候,时常会看到隔壁盛开了满园子的红玫瑰。
他们一直想要去采摘,可是都被周言君训斥。
这不前几天,舟舟看到后,还想要去。
周言君笑道:“那正好,日后我还可以带着孩子,多多去你们府上走动。”
阮夫人听后笑得合不拢嘴,“那可一定了,我和老爷都喜欢孩子,我们阮家不像你们傅家孩子多,热闹,所以你们一定要带孩子多多来。”
他们二老商量好了,选了搬来桐城,和舟舟做邻居。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每天看到舟舟了。
阮老爷在一旁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舟舟也很高兴,阿爸阿妈的家在这里,姥姥和姥爷的家都在隔壁。
她的周围都是爱她的人。
舟舟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房间里很快传来小娃娃的笑声。
她这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督军府内,每个人脸上都是笑。
等到了傍晚时,阮眠青和程大帅的车才进城。
不过他们两人没有立马去傅家,而是偷偷走了小道,在傅家的附近住了下来。
秦时中跑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程大帅和阮眠青决定偷偷躲在一旁,要是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对傅家动手,他们便可以从暗处冲出来,将他们全部拿下。
当然,他们两人,也是为了舟舟。
舟舟和平常孩子不一样。
傅家一直守着这个秘密。
他们两个作为亲生父母,一定也会替她守着,防止有人冲着这个由头对舟舟不利。
五天后,程大帅和阮眠青才来没有多久,秦时中就在栾城内,重新有了府邸,甚至还重新有了商铺。
当然,秦时中也按照约定,准备在褚家人在路上的时候,对他们动手。
褚家人家里世代从军,自然难对付,所以来硬的是不行的,他们这次同行的人,可都是拿着枪的士兵。
秦时中一个个小小商贩,哪里有本事去对抗那些士兵。
不过,他最善于耍阴招。
这不,秦时中就想了一个办法,给褚岱青送去了一份电报。
电报上就说,傅家二小姐突然染上重病,正送往叙州治病。
褚岱青看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带着人先前往叙州。
等到他们落单的时候,他再带着人在路上埋伏,不就可以拿下褚岱青的命。
可惜,秦时中光有小聪明,但是却没有这个运气。
在前往桐城的路上,褚岱青在收到秦时中送来信件之前,就已经收到了傅江悦送来的信。
两封信也只隔了一个小时不到。
到底那封信是真是假,褚岱青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看着秦时中送来的那封假电报,很是愤怒,“是谁,竟敢冒充江悦来骗我!”
“少爷,我们该怎么做?”一旁的士兵问。
褚岱青起身正色说道:“你们派人去查,看看是谁将这封电报传来的,另外抓紧时间赶路,我们要在原定计划之前赶到桐城。”
一旁的士兵应道:“好的,属下这就去。”
褚岱青他们一行人,原本是要五天后才到,但是就因为这封假的电报,他们一家人只用三天时间就到了。
这下让秦时中傻眼了。
“你说他们一家人已经到了桐城?”秦时中来传话的人问题。
来人连连点头说道:“是的,老爷,他们收到信之后,并没有按照老爷说的前往叙州,反而还抓紧时间赶路,将五天的路程,变成了三天。”
“现在他们一家人已经进城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半道上将他们拦截。”
秦时中眉头皱着,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才有的好日子就突然没了。
他咬了咬牙,刚还有些犹豫的时候,突然在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
“他不是就想要傅家人的命吗?我现在替他杀一个不就行了。”
“傅家的老大老二老三老四是都得罪不起,小女儿天天被他们抱着不离手。可是老五呢?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对付他不就分分钟钟的事。”
“老爷,你说的是那个傅卿昭?”
秦时中眸中露笑,“没错,正是他。”
小厮有些为难,“老爷,这个傅卿昭可是傅震亭最小的儿子,他那几个儿子,最宠的还是这一个,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那我们就.......”
秦时中很快想到了找到自己的那个男人,他坚信他一定会帮自己,“那又如何,不让傅震亭知道是我干的不就行了。”
小厮犹豫了很久,直到秦时中又拿出了一叠大洋递给他,“只要你好好做,那今后的大洋都少不了。”
小厮接在手中欢喜不已,朝秦时中笑着说道:“老爷,说来也是巧,我有个哥哥,正巧在傅卿昭的学堂里当厨子,不如我让他帮忙将傅卿昭带过来?”
秦时中一听,觉得这是好事,“那好,你让你哥哥,明天之内将那小子带到送到栾城外的一处废弃工厂里,到时候我会亲自带人去。”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办。”小厮拿着大洋笑盈盈离开。
秦时中转身回到自己的洋楼里,眼底满是喜色。
他抬头看了一圈笑道:“我就说过,我命不该绝,哈哈哈!”
他话音刚落,秦老夫人朝他一声怒吼,“先别得意,你不将这件事情办好,以后我们的好日子也会随时没了。”
秦时中连忙上前扶着她,“娘,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能办好,谁也不能让打搅我们现在的生活。”
秦老夫人长叹口气,“只是你弟弟,不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秦老二因为变得痴傻疯癫,早就和他们走散了,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时,秦老夫人又说道:“对了,廖家人现在收养了丽娜。”
秦时中很是疑惑,“这廖家人不是有女儿吗?怎么好端端地要收养丽娜?”
秦老夫人摇了摇头,尔后又猜测道:“我看他们应该是以为丽娜是阮眠青的孩子,想要利用丽娜去要挟阮家,想要在阮家挣一些东西。”
秦时中听后差点要笑出了声,“他们廖家人还真是傻,要是这种办法真的可行,我们怎么不带丽娜去找阮家?”
“看来他们还以为丽娜是我和阮眠青的孩子,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让他们廖家人去闹一闹。”
“等到他们去闹的时候,我们还能正巧看看真正的福星在哪儿。”
秦老夫人听着猛地抬头,“你说什么,福星还没死?”
秦时中点头说道:“虽然阮眠青口口声声说被我换走的孩子死了,但是相士说过,福星没有那么容易死,我想她一定还活着。”
秦老夫人听后眼睛都亮了,“如果是这样,我们要是能将真正的福星寻回来,那我们的日子不就好过了?”
秦时中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所以娘,我们先观望观望。”
秦老夫人越想越激动,“好,都听你的。”
廖家内,廖夫人和廖小姐,还没带着丽娜去找阮家,就被廖家人扫地出门了。
廖老爷没等她们从桐城回来,就领着外面的姨太太进家门。
巧的是,姨太太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大夫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个男孩。
这不,廖老爷是巴不得将她们母女赶得越远越好。
“你爹就是个畜生,竟然为了那个小贱人,就将我们赶走。”廖夫人气愤不已。
廖小姐出谋划策说道:“娘,我们现在还是快些回家看看,说不定还能让我爹回心转意。”
廖夫人心高气傲,“他不是要将我赶走吗?好,那他就不要后悔,等我们有了阮家的一切,看他会不会求着我们回来。”
两人一合计,三天前就带着丽娜回到了叙州,前往了阮家老宅,去见阮家族长。
阮家族长看到廖家母女带来的小女孩,很是疑惑问道:“这个就是叔父的外孙女啊?就是堂姐的女儿。”
廖夫人朝族长笑着说道。
阮族长看了看廖夫人手里的女娃娃,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孩子才不是眠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