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中的东西肉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饭粒，一些碎叶子，地瓜粒，以及混合在其中大片大片的红色肉糜。
正是这些红色肉糜，将整个桶中的食物都渲染成血红色。
其中，一些白色的蛆虫在饭食中密密麻麻蠕动，啃食桶中的食物。
江凡闻着空中散发的气味，忍不住皱起眉头。
好酸！
这是桶中饭菜发酵隔了好几天的那种馊味！
在酸味中，还夹杂着一股腥香。
又腥臭，又浓香。
显然，这股香味，是那些夹杂在饭食中的红色肉糜散发出来的味道。
“跟中午绿色饲料不同，晚上的红色饲料变成了饭菜，除了那些红色肉糜，其余看起来都可供正常诡异食用。”
“晚上光明养猪场的变化，不止猪变成人，员工变成猪，饲养环境改变，就连饲料也变化了吗？”
江凡呢喃道，望着四周的其余员工。
老烟鬼看了一眼桶中的饲料，笑着朝送餐员工点点头。
几个实习员工左顾右盼，漫不经心，刚才的猪舍打扫让他们有些不服，时不时的仇视着江凡。
老员工则是在一旁混科打岔，没有管送来的饲料是否正确。
江凡又看了看送饲料的员工。
跟中午送餐的人员数量相差不大，
都是由绿牌，蓝牌，以及一个红牌带领给D-a区运送饲料。
绿牌，蓝牌员工都变成了花猪。
戴着红牌的员工，变成了黑猪。
跟培训师一样，是黑猪。
两者，都是红牌员工。
两者身上黑色斑点的分布，再次验证了江凡的猜想。
身上黑色斑点代表贡献，
贡献越多，地位越高，身上的斑点分布越密集！
当贡献值达到一个临界点时，身上的肉色被黑色斑点全部占据，也就变成了所谓的黑猪。
每一只黑猪，似乎都在各部门担任重要的职位。
无论是培训师，还是送饲料的人员。
一个掌管新员工入职与否，一个掌管猪饲料运输。
两者都有着巨大的权利！地位很高！
江凡眯着眼睛，鼻翼闻到从黑猪身上传来的肉香味，
在中午喂食绿色饲料时，他从送饲料的红牌员工身上闻到了肉香味。
晚上红牌员工身上，这股肉香味依旧存在，不仅没有变淡，甚至还比中午时候浓郁了许多。
这两者的区别，江凡猜测，与晚上的红色饲料有关。
中午的绿色饲料中，没有那股肉香味。
晚上的红色饲料里，出现了肉香味，肉香味的来源正是那些混杂在饭粒中的肉糜。
“还有食堂的荤菜，跟饲料里的味道，红牌员工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都混有肉香味。”
“三者的肉味，都是又腥又香的肉味，极有可能都是猪肉！”
“也就是说，晚上喂食猪的红色饲料中，混有猪肉！那些肉糜不是其它的肉，是光明养猪场散发污染的猪肉！”
“用猪肉来当红色饲料的主原料，又用猪肉给员工们做午餐，还有肉罐头.......”
“这些猪，不对，这些女孩们.....？？？？”
母猪仔是女孩。
这点江凡可以肯定。
隐藏的聪明猪，以自残为目的让卖猪，买猪，管理猪三者形成完美闭合，以及系统签到的物品提示，种种现象都可以看出来所谓的母猪仔，就是小女孩。
那么，猪肉，实际上是人肉？？
江凡眉头紧皱，下一秒便摇摇头否定。
“这些变成女孩的猪仔们，很明显是要被卖出去的，而不是屠杀作为食用猪肉。”
“这样一来，作为污染源的猪肉，就另有秘密了。”
“或许，有一个养殖区单独养殖宰杀的猪呢？”
江凡揉了揉眉头，被难点困住的迷惑心态消失，变得平静。
本以为，晚上喂食的红色饲料，真的会是一种看不出模样的东西，就如他在通道中签到的精品饲料一样。
结果，没想到会是混有红色肉糜的饭菜。
本就疑点繁多，这下又发现新疑点。
“诸多疑点......也许是我只探索了部分光明养猪场，未看全局自然疑点众多，等探索完全部的养殖区，或许大部分疑点都会游刃而解。”
晚上喂食饲料，还是两人一组。
江凡自觉提上小桶，跟在老烟鬼身旁。
等到了喂食的猪舍外时，老烟鬼停下脚步，眼神示意江凡，将手中的大骨棒递上。
接到老烟鬼的指示，江凡也没有推辞，接过大骨棒。
老烟鬼想让他进入猪舍里喂食，自己在外面等待，与中午的位置对调。
看似在教导他，实际上
“我刚刚跟老烟鬼举报有猪仔不想吃红色饲料在墙上刻字，老烟鬼现在是来考察我的吗？”
“考察我，是否在发现这些东西后，依旧把这些女孩，当成猪仔？”
江凡心底想着，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意外神色。
相反，带着点自信，以及感恩的笑容朝老烟鬼点点头。
左手提着饲料桶，右手拿着大骨棒。
脑海中浮现老烟鬼中午喂食的动作，一一刻画模仿。
咚咚咚——
大骨棒重重敲击栏杆，发出猛烈的噪音。
听到噪音的女孩们，犹如惊弓之鸟，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瘦小的身体不停抖动，慌乱在猪舍里逃窜，躲得远远的。
有几个较小的女孩当场吓得红了眼眶，流下泪水，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没有像其她的女孩那样躲远，而是呆愣站在原地。
嘴巴咬着嘴唇，死死克制住不敢发出半点哭声，
望向江凡的眼里，满是害怕！
“这考验......”
江凡看着站在门周围的瑟瑟发抖的女孩们。
按照老烟鬼中午的做法，他现在需要用大骨棒打在女孩们的身上，将其驱散开来，让猪舍门前空出。
既是方便喂食者进入猪舍，也是防止猪仔们趁打开门的空隙间跑掉。
江凡面无表情，没有因为女孩们可怜楚楚的模样升起怜悯之心。
老烟鬼在一旁看着，其他员工也在盯着他。
这几个女孩.......其中还有他要找到目标，蓝裙子女孩。
喂食是要喂的，这些围绕在门前的女孩，也是要用大骨棒驱除的。
但，怎么驱赶，怎么打，是个问题。
特别是人群里还有他接下来要接触的蓝裙子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