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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4 章 来客

    第224章来客

    顾寒清点的几位将领,都是后世能力出挑的,他又将后勤辎重牢牢握在手中,前世僵持已久的战役,这一世轻松了许多。

    快到年关的时候,边关迎来的第一场大胜。

    军队势如破竹,连拔了大安几座大臣,俘虏将领无数,章桥的父亲、安国大将军,以及随侍的几位督军谋士,悉数被俘。

    消息传到的时候,正值休沐,顾寒清无需入朝,便窝在府中,一边昏昏欲睡,一边听燕昉念折子。

    朝野中李修闵的人被他拔了大半,都用自个的心腹顶了上去,连原本贴身侍从的观止也被打发去了羽林军任职,现在身边陪他最久的,就成了燕昉。

    自打上次睡在一起,顾寒清便和燕昉达成了某种奇怪的默契,燕昉在鸾仪司值守完,便直奔摄政王府而来,一路在跟前忙到子时,然后谁也不提让他回自个家,就那么收拾收拾,上了顾寒清的榻。

    到好像他完全没有自己家似的。

    第一次的时候,燕昉还战战兢兢,等顾寒清上了榻,他在床前晃晃悠悠的转了许久,偏头看他的动静,然后小心翼翼的占了点卧榻的边缘,顾寒清没有反应,他就撩开被子,自己爬了上来,动作规规矩矩,直挺挺躺下来,离顾寒清三尺远。

    然后顾寒清闭目,他就往这边磨蹭,每次只磨蹭一点点,磨蹭了大半天,都没靠上。

    他弄得顾寒清没法睡觉,摄政王不得不开口:“……燕昉,我们中间的那个缝隙,它好像在漏风。”

    燕昉就悄悄的挤了过来。

    后来睡熟了,也不要人说了,直接往顾寒清身边一团,自己挑个喜欢的位置睡觉。

    只是有时候动作急躁,不知是有意无意,磨蹭到了不该磨蹭的地方,顾寒清眉头一跳,稍稍拉开了距离。

    每逢这时,燕昉也是微顿,看似规距的躺下了,余光却一直看着顾寒清的表情,见他依旧闭目养神,没有明显的厌恶和不耐,垂下的眸子便带了些许笑意。

    于是在之后几天,磨蹭的概率显著增加了。

    可只要顾寒清睁眼,燕昉便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身体僵直的坐在床角,似乎已然害怕到了极点,顾寒清想着前世对方所遭遇的一切,便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摄政王选择平躺下来,背对着燕昉睡觉。

    然而虽然新来的侍读毛手毛脚,怎么都够不上顾寒清选侍从的标准,但手感不错,很是好摸,顾寒清欲言又止,始终没让他搬出去。

    于是这日休沐,燕昉就陪在书房。

    顾寒清不想动弹,在榻上小憩,燕昉念完了一封,翻开下一份,便是边关来的急报。

    他带笑的眉眼微沉,表情霎那冷了下来。

    顾寒清:“燕昉?”

    燕昉垂眸,语调又带上了浅笑:“是大安边境的事情,说是俘虏了几个将军谋士。”

    他一目十行,将俘虏的名字悉数看了个遍,这才将折子递给顾寒清。

    他安安静静垂眸饮茶,等了约莫三盏茶,便听见了马蹄声。

    燕昉单手支开窗户,抬眼向长街尽头看去。

    与他游街当日相仿,两列羽林军开道,隔绝两侧百姓,囚车从中央路过,燕P数了数,约莫有十来辆。

    他一辆一辆的看过去。

    最前面的自然是章桥的爹,安国将军章邯,走过酒楼楼下时,他似乎觉察到有人注视,抬头看了燕昉一眼,燕昉平静的与他对视,章邯微蹙眉头,没能想起来他是谁,只得收回视线。

    之后的参军幕僚一个一个经过,燕昉垂着眉目,表情并无波动,可当视线掠过某一人时,他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讽笑。

    他轻声呢喃:“你还是来了。”

    当年他在长街受过的辱,这人也得一模一样的,再受一次。

    燕昉叹息一声,心道:“真是可惜。”

    可惜,顾寒清仁慈,枷锁游街的难挨与苦楚,这人却是吃不上了。

    许是他的注视太过直白,底下那人也是蹙眉抬眸,直直的看向了窗户。

    燕昉不闪不避,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他看见那人愕然睁大眼眸,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只是抬手,当着那人的面,垂眸饮茶,而后勾起唇角,露出了笑意。

    ——一路舟车劳顿,不知道那人渴不渴,想不想喝茶。

    动作中挑衅的意味太过明显,那人果然蹙眉,燕昉便施施然将一盏茶水悉数泼上檐角,啪的一声,合拢了窗框。

    他起身离席,几乎是和俘虏们前后脚,回到鸾仪司。

    交接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俘虏身份特殊,划出了专门的牢室,在鸾仪司大狱的最深处。

    燕昉行至大狱前,出示身份令牌:“王爷有令,大安来的俘虏,由我管辖。”

    狱卒推至一边,让开道路,燕昉便深吸一口气,走入了狱中。

    鸾仪司的大狱,实在不是个好去处。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腐朽的酸臭味,混杂着血液的铁锈味,数九寒天的冷气裹挟着两种味道直往鼻腔钻,沿着喉管侵入肺腑,仿佛将五脏一同冻结了。

    燕昉太熟悉这个味道了,熟悉到一闻就想吐,如果不是这场变故,他原本拧死,也不想踏入此地半步。

    大狱的最深处幽暗寂静,燕昉的步履踏在其中,留下大片空旷的回音,最终,他停在了几人的牢狱之前。

    牢房之中,章邯与那人关在相邻的牢房,正竭力将距离拉近,将声音压的极低。

    章邯:“文瑾,可看清楚了?确定是他?”

    被称为文瑾之人笃定道“不会看错,就是他。”

    章邯蹙眉:“……来大雍前,听说质子都已下狱,生死不知,他怎么会还在外面,还担任了鸾仪卫?看衣着服饰,官职还不算太低?”

    他沉思片刻:“之前早有传闻,说他与大雍摄政王关系匪浅,或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关系,如此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假如与摄政王关系匪浅,是否可以加以威逼,为我等所用?”

    “他身份特殊,一旦被识破,乃是欺君罔上的大罪,以此为要挟,不怕不松口。”

    燕昉提起衣摆,在蚊蚋般细碎声响中,一脚踹开了牢房。

    作者有话要说:

    [害羞][害羞]

    第225章旧事xhwx6\.c\om(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