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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5 章 旧事

    第225章旧事

    交谈声戛然而止,章邗下意识去摸刀,然而已成了阶下囚,哪里还有佩刀,只能眼睁睁看着门前,绕来个人。

    那人鸾仪卫的朱红曳撒,腰佩仪刀,半张脸隐在阴影下,却没看为首的章邗,而是看向了铁栅栏之后的另一间牢房。

    他轻笑了声:“文瑾公子,许久不见。”

    瑾,意为珍奇之玉,只有博文通识,金玉良才之人,才可称一句“文瑾”。

    此人,正是大安丞相之后,年纪轻轻,便凭借两篇檄文誉满天下的,金玉公子,名燕昉,字文瑾。

    燕文瑾瞧见来人,便也笑道:“阿奴,许久不见。”

    燕昉抬眼他:“燕文瑾,少拿小名叫我,你该清楚,我现在顶着什么身份。”

    说着,燕昉在牢前的木桌上坐下来,当着燕文瑾的面给自个倒了杯茶,把玩起了茶具,狱卒们知道他得摄政王的亲眼,甚至准备了一套青瓷餐具,入手细腻温润,莹如美玉。

    此时,章邗也反应过来此人是谁。

    ——送来顶替金玉公子的弃子。

    昔日大雍索要质子,点名要了丞相之子,只是金玉公子早在朝中担任要职,知悉兵马粮草调派,又深得朝中几位重臣宠爱,丞相舍不得给出来,好在这时,倒是出现了转机。

    丞相年少风流时,曾在某边城暂居,出入秦楼楚馆,与楼中歌女肌肤相亲,歌女恰有了个孩子,与金玉公子年岁相仿。

    正是燕昉。

    原本丞相早将这事儿忘了,后来起了战乱,歌女生活无以为继,便带着已长成少年的燕昉来到大安都城,想要寻亲,丞相本不想认下这不知来历的私生子,可一看眉眼,却与金玉公子有三分相似。

    只是常年养在馆内,学了些丞相看不上的做派,眉目间俊秀殊丽有余,却不够君子端方,加上惯会察言观色,侧艳之词学了不少,经史子集则半通不通,和金玉公子截然不同。

    丞相赠给歌女足够的钱粮供养,认下了燕昉,请来最好的先生,教他诗书礼仪。

    燕昉原先只养在楼中,见识有限,如今骤然有了个父亲,还是那内阁里的、传言中了不得的大人物,当下又惊又喜,父亲请来的先生也是传说中文曲星般的神仙人物,他还以为,丞相挺喜欢他。

    为了不让父兄老师失望,燕昉很是刻苦努力了一阵,老师嫌弃他在楼中带出来的情态,他便好好的学,好好的改,短短半月,一眼看上去,倒也清雅端庄,与金玉公子有八分相似。

    而后,便被塞上车辇,与杨淳章桥等人一起,送往雍国为质。

    只是那时,燕昉太过年轻,丞相随口几句哄劝,他便真以为,他正在代替金玉公子,做一件功在社稷,极有意义的事。

    可惜,时隔两世,燕昉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撑着十二斤的重枷走过朱雀大街时,在想什么了。

    或许是燕昉当时的表现太过天真可欺,章邗丝毫不觉得畏惧,反而不自觉的捏出了两分上

    邗顿住。

    不多时,果然有人押了几人进来,章邗透过缝隙一看,却是章桥。

    章桥此人,是章邗的独子,在大安养得无法无天,很受宠爱,只是他平日里太过招摇,见过他的人太多,实在瞒不过去,章邗当时迫不得,又找不到何时的替子,只能将他送来。

    人不在跟前,感情稍淡,又有国事顶在前头,不去想还好,但人真到了眼前,他还是坐不住。

     燕昉:“将军和丞相毁约,皇帝震怒,我有摄政王护佑,倒是还好,章桥每日,却是有固定罚要吃的。”

    话音刚落,隔壁果然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章邗扒在墙前,不忍去看,可刚刚收回视线,耳朵给那惨叫一激,又忍不住站回去,如此往来数次,终于开口:“你到底想要如何?”

    燕昉又笑:“我却是有求与将军,至于我想要如何,将军今后会知道。”

    他敲了敲砖壁,叫停了狱卒的动作,旋即缓缓踱步,绕到了燕文瑾面前。

    “金玉公子忠君爱国,想必是不想大安接下来,出什么岔子的吧?”

    说着,便当着燕文瑾面的,轻声道了几句,却与大安此次出征留的后手有关。

    燕文瑾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这些都是不外传的机密,可惜燕昉重活一世,情况早已知晓的七七八八,两人都敲打的差不多,燕昉才让狱卒好好看管,迈步回。

    他早已无需处理文书,刚刚出大狱,便快步回家。

    *

    他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顾寒清正由小厮搀扶着,在院中走动。

    这些日子恢复的不错,能稍稍走上两步,但还是要人陪,否则容易摔。

    今日难得放晴,没在飘雪,墙角寒梅开得正好,顾寒清也没穿上朝的服侍,简简单单一身素袍,本就疏离的眉目衬托的更加浅淡,燕昉刚从大狱出来,看见这一幕,便顿住了脚步。

    恰在此时,顾寒清也看见了他:“燕昉?”

    他问:“怎么立在门口?”

    燕昉抿唇,不知为何,挺立的肩膀无声垮塌了下去。

    方才对着燕文瑾章邗,燕昉可以一直笑,笑容标准的挑不出错,可对着顾寒清,他的眼眶便有些发酸了。

    燕昉低头掩饰表情,快步走了两步,从小厮手中接过顾寒清:“刚刚回来,看见王爷,便停了。”

    他头埋的很低,毛茸茸的脑袋恰巧停在顾寒清手边,顾寒清咳嗽一声,不经意抬手,在额发上撸了一吧。

    燕昉前世脾气那么坏,头发却又顺又软,顾寒清将他揉得毛躁:“见过大安的俘虏了?”

    “……嗯。”

    声音极闷。

    顾寒清不问,燕昉还能装作无事发生,顾寒清一问,他却是怎么都忍不下去了。

    顾寒清好笑的又揉了两把,总算过了手瘾:“见到了,反而不开心了?”

    按照律令,章邗怎么也不该放到燕昉手上,顾寒清让他来管,试探有,但更多的,还是在哄他。

    “……”

    他埋着头不说话,比刚刚见到时还要闷葫芦,顾寒清便又道:“那章邗将军是你伯父,该是你从小见到大的,他……”

    话音戛然而止。

    青年维持着扶着他的姿势,突兀的抱了上来。

    他抱的极其用力,几乎是将自己摁在他身上,脸也死死的埋进了顾寒清的怀里,然后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声不吭,不说话,也不抬头,就这么死死的拥抱着。

    顾寒清便又抬手,再度揉了揉青年的后脑。

    他放软声音:“快年关了,今天带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

    第226章难过xhwx6\.c\om(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