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悔弃明珠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裴欲雪不由得捏紧掌心,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别、别走!”

    虞惊霜回头看她,而她脸色不明,只是快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卷书,默不作声递予虞惊霜

    盯着虞惊霜的眼睛,她认真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曾真心想和你做朋友……这无关明胥的事。”

    虞惊霜没有接话,只是淡然扫了一眼那书卷,裴欲雪见状,苦笑了一下,接着道:

    “虽说你与明胥之间容不得我多嘴,但我仍觉得此事我应承担责任……当初若不是我任性,将他一封书信叫回来,你也不会经受那以后的磋磨。”

    她顿了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故而我也理应向你赔罪……空口无凭,几句话也不值钱……这本秘籍就交由你。”

    “它是我裴家绝学,其中一招一式皆为女子所修,正是那一日你陪我一同从大伯那里索要回来的东西……你拿去学,以你的根骨和天生大力,我相信不多时日,不说能修一番如何厉害的武艺,至少够你用了。”

    虞惊霜看着那份秘籍,挑了挑眉:“这既然是你裴家绝学,又怎么好交到我这个外人手中?更何况,你下山来就是为了找这份秘籍,拿到手里甚至还没两天就交给我,那你岂不是白来一趟?”

    听见她的语气似是婉拒般的随意淡然,裴欲雪垂下了眼眸,平静地说:“我已修了其它功法,这份秘籍就算不给你,留在我身边也无用……你既然说我们仍是朋友,送友人一份自保的东西,应该不算过分。”

    裴欲雪既然已将话说到了这份儿上,虞惊霜便没有再做推辞,接过秘籍放入怀中,她郑重抱拳:“多谢裴掌门。”

    裴欲雪没有接她这句话,而是又将手中的碧玉戒指递给她,虞惊霜看了戒指一眼,摇头道:“这枚戒指……你收下吧。”

    她主动开口解释:“这戒指是当初我从上燕来时我父亲交由我的,虽然不是非常值钱,但也能换些金银,更有些怀念的意味。”

    “我浑身上下除了这枚碧玉戒指之外,没有哪一件宝物,能够比得上你给我的这份秘籍。所以你将它收下吧,权当我们做交换。”

    裴欲雪闻言,稍一思索,便点点头,将碧玉戒指放回了怀中。

    她轻轻道:“那你走吧。”

    虞惊霜看她一眼,抿抿唇,却发现已经无可言说,她轻叹了一口气,再次郑重道:“裴掌门,珍重。”

    此次别后,直至今日,虞惊霜再未回南地。

    ……

    一口气说完她与裴欲雪的这段往事,虞惊霜停下嘴,仍有些意犹未尽。

    她端起桌上的凉茶,咕噜噜灌了满嘴,感慨道:“本想着,过段时间闲下来,也许有机会还能再见她一面……只是没想到,竟是裴欲雪先来了京畿,我们久别重逢,还是在白芨的家里……真有意思。”

    正嘀咕着,虞惊霜脑中突然一个激灵——

    等等!

    裴欲雪来白府了,看样子与白家的人还挺熟稔,那不就意味着明胥也会来?!

    天呐……她真不忍心细想,若是三人正好面对面撞上,那该有多尴尬!

    【作者有话说】

    不能稳定更新T_T

    但会努力在九月前完结,不砍大纲,好好写完。

    第48章第48章

     前院隐隐约约传来丝竹管弦的声音,虞惊霜好奇地打开窗子去听,白芨看见她的动作便主动解释道:“是白家的人在宴请宾客,特意从外面请来的戏班子。”

    虞惊霜问:“你家不是没落了吗,怎么还能有这样大的席面?”

    白芨没精打采,萎靡答道:“……本来是没落了不假,但从一年前开始,他们便主动与旁人走动起来,常在府内设宴款待宾客。族中子弟也都放下架子,纷纷与外界示好。”

    白芨没说出口的是,正因如此,白府内才放松了对他的看管。否则,就凭他每个月糊弄着“透露”出的那点儿消息,怎么可能让白家满足?

    小杏接话道:“那如此看来,白家也并不像外界所看到的那样山穷水尽啊……”

    潜鱼本来正坐在一旁,低头默默专心为虞惊霜削果皮,银亮的刀锋在指间纷飞,看不出半点儿曾收割人头的模样。

    闻言,他动作一顿,抬起头来若有所思:“上次我接了虹阁的任务护送几人前往京郊,在路上时留意到,他们的马车车辕是上好的沉木,内部更是镶金挂玉。而乘车的人……身形似乎与方才在白府外见到的那人有些相似。”

    虞惊霜诧异:“你确定?”

    潜鱼眼力很好,他说相似,那八九不离十就是了。

    “真是奇怪……”小杏困惑地开口:“小白,你家中分明仍有家底,为何却要做出气数已尽的样子,还把你送过来以色事人?”

    白芨也是一头雾水,只是迷茫道:“……我也不清楚。”

    他咬牙,略有些愤恨:“我是在外面长到十四岁才被寻回来的,本来也没打算在这府里多待,是那两个贱人硬将我扣下,用小妹威胁我,要我为他们做事。所以,府中到底状况如何……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深入。”

    此时,或许是进了白府内,一直苦苦隐瞒的真相都被揭露,白芨便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像以前那样故意装成可怜的样子,反倒是露出了他的真实脾气,说这话时,他咬牙切齿,透露出一股痞气来。

    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虞惊霜听在耳中,微微一笑,懒洋洋地开口打断:“我们今天来是为了与白芨讨个公道,带回他小妹,能有歌舞听t当然最好了,干嘛注意他们的钱从哪儿来,说不准白家在扮猪吃老虎呢。”

    她伸了伸懒腰,合上了窗子,转头对白芨道:“说说你的事吧,怎么会被人拿捏住把柄的?”

    白芨刚刚下意识地露出委屈的表情,就被她毫不留情的一句话堵了回来:“要说就说,别演了,我知道你算不上是个软性子。”

    白芨脸色一僵,随即泄了口气,身子骨如同没了倚仗般,软绵绵斜靠在椅背上没个正形儿。

    他声音闷闷的:“我娘曾是白老爷养在府外的外室。”

    “她原本是个周游四海的采诗官,途径大梁时被白老爷花言巧语骗了身心,就留在京畿,放弃了采诗官的营生,为他生儿育女。”

    “可是,她被骗了。白老爷早有家室,又很快移情别恋,便抛弃了我娘。”

    白芨咬咬牙,眉目中透露出一股恨意来:“我娘性格懦弱,胆子又小,被白夫人找上门来闹了一场后,很快便生了病,郁郁而终,只剩下我和小妹两个人相依为命。”

    虞惊霜皱眉:“只有你们两个……孩子一起生活?”

    白芨点点头:“是。”

    他冷笑:“白老爷潇洒倜傥,惹了不少桃花债,府中正经纳了的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