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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升学宴

    夜幕方至,金煌酒店已经灯火通明。

    玻璃吊灯垂落而下,折射出万道光芒,将整座宴会厅映照得金碧辉煌。

    红毯从厅外一路延伸至主桌,两侧十余张圆桌错落有致,桌面摆放着昂贵的冷餐与果盘。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饭菜香与酒香。

    六点半刚过,宴会厅便已是人声鼎沸。

    一群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三五成群的举杯闲聊,笑声不断。

    联邦的武道启蒙院是九年制,基础院是四年制,高等院三年制,按六岁入学起算,基本上所有高等院学生都二十一二岁,已经成年,行事作风自也相对成熟。

    七点整,当张恒一身笔挺劲装,大步流星走入厅内时,全场瞬间安静,旋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呼。

    “恒哥总算亮相啦!”

    “哎呀哎呀,这气质,不愧是保送生!”

    “这绝对是未来第一武大的风云人物啊!”

    人群中不乏漂亮的女同学眼神火热,而心思活泛的男同学,则已经凑上前去,主动举杯敬酒。

    “恒哥!今天可是你的主场,咱们先干一杯!”

    “以后上了第一武大,可别忘了带兄弟们开开眼界!”

    “对了,恒哥,你得给咱们兄弟们说说,到底什么水平才能保送第一武大啊?”

    “据说今年第一武大只收了十个保送生,基本都是一高二高的,你是咱们四高的独苗吧?真的牛!”

    张恒笑容满面,举杯一饮而尽。

    他本想谦虚些,可嘴角根本压不住,语气中也不免带着几分得意。

    “也没什么!就是锻体巅峰,四门基础武学全部大成,深度睡眠步入第三阶段,综合成绩排进全市前百,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武道委员会那边的中乘观想法申请通过了,自然就有保送资格。”

    “卧槽!中乘观想法!”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那玩意儿也叫天才认证吧!”

    “普通人一辈子都只能修下乘观想法,能拿到中乘的资格,等于半只脚踏入大家,有望大师行列啊!”

    “四门基础武学大成?这不是武学天才是什么?”

    “这水平,上武大只是起点,毕业妥妥就是联邦高级干员,以后成为市里高层手拿把掐!”

    宴会厅中,笑声与吹嘘声不断。

    张恒面上笑容愈发浓郁,推杯换盏之间,渐渐有了醉意,眼神中也隐隐透出不可一世。

    而正当他沉浸在对未来辉煌的无尽畅想中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宴会厅角落,忽地一顿。

    一道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让他瞬间清醒,满身酒意尽数化作冷汗。

    “江越!”

    张恒搓了搓眼睛,“不对,肯定不是他,他都疯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强烈的不安让他心跳加快,他放下酒杯,勉强冲周围同学一笑,“失陪一下。”

    旋即走向宴会厅角落。

    可那道身影却忽地起身,转入右侧走廊。

    张恒只得硬着头皮追上去。

    走廊里铺着厚实的地毯,脚步声被吞没,热闹喧哗的聚会声也被隔绝在身后,只余下一片让他心里发紧的安静。

    他快步走到尽头卫生间门前。

    手掌握在门把手上,掌心却渗出汗水。

    理智告诉他,那身影绝不可能是江越。

    可他仍然感到心里发虚。

    迟疑片刻,他猛地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卫生间装修豪华,大理石地面被擦得锃亮,折射着炽白的灯光。

    洗手台的镜子前,站着一个身穿酒店工作服的身影。

    在张恒的注视下,他关掉水龙头,慢条斯理的抬起头。

    镜面中,渐渐浮现出一张俊秀的脸庞。

    正是江越。

    他面色平静,眼神清明。

    见此一幕,张恒心中所有的心虚和担心,全都化作羞恼和愤怒。

    他反手把门反锁,快步凑近江越,眼神阴狠,却把声音压得极低,“你他妈之前是在装疯?耍我和我爸玩儿呢?现在跑这里来,是想吓唬我?还是想敲诈?我告诉你,老子现在可是平安第一武大的保送生,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近在咫尺的张恒,江越神色不变,“我之前只卖了武道根骨,一门基础大成武学和第三阶段的深度睡眠给你,而据我所知,在那之前,你只把一门基础武学修到大成,所以我有点好奇,你另外两门大成的基础武学,又是找谁买的?付钱了吗?”

    “还是说像我一样,也不小心出了意外?”

    张恒闻言,忍不住色变,“你他妈什么意思!少在这血口喷人,那都是我自己修成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越神色平静,淡淡开口:“我来收账,你买了东西,就得付钱,毁了约,就得赔违约金。”

    张恒被气笑了,“果然是来敲诈我的!好好好,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善了了,不过念在你我两年同学一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麻利儿的赶紧滚,我就当没见过你,否则的话,今天你休想踏出这扇门!”

    江越看着张恒,点点头,“你说得对,今天的确有人走不出这扇门,但那个人,不会是我。”

    张恒怔了一下,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旋即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以为买来的武学不是武学?买来的修为就不算数了?你的根骨、武学、深度睡眠能力,都被我爸取走了,你现在就是个空壳废物,你拿什么跟我斗?嗯?报警吗?你不是什么下城区的神童吗?你要真没疯的话,怎么不用你那聪明的小脑瓜想想,为什么你疯了之后,却无事发生?”

    说着说着,张恒越来越冷静,“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话音未落,从裤兜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二叔。”

    张恒道,“我在金煌酒店三楼宴会厅的厕所碰到江越了,他之前是在装疯,他来找我要钱,还当面威胁我,以防万一,他不能留了,你得赶紧过来一趟,帮我收个尾。

    通话时,张恒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江越,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害怕或是悔意。

    但并没有。

    江越同样也直视着张恒。

    从他掏出手机,拨号,再到挂断,江越有无数机会可以打断他,但他始终没有动作。

    他之前被张岳斩念时,确实伤到精神后疯了,并没有装。

    因此,后续许多事情,他一无所知。

    所以他一直很好奇。

    张氏父子究竟是如何把这件事压下去的。

    东夏联邦是现代社会,法律制度完善,江越又是重点武道高等院的在校生。

    若他连续一段时间不去上学,被找到后查出精神损伤,疯了,治安局必然会介入调查。

    可现实却是,没人来找他,也没人去调查张氏父子,他们安然无恙,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现在他明白了,张恒口中的二叔,大概率是联邦官员。

    在江越的原计划里,他收回张家欠账,治好母亲后,可是准备继续学校上学的。

    所以现在计划必须稍作改变。

    张恒这个二叔,必须处理掉。

    “江越,这都是你逼我的。”

    张恒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一花。

    江越的身影已鬼魅般欺身而至,左手铁钳般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硬生生提了起来。

    “你话实在太多了。”

    张恒被掐住喉咙,双眼猛地凸出,脸色被涨得发紫。

    他拼命挣扎,想要反击。

    但江越的速度快得惊人。

    “咔嚓!”

    两记精准迅猛的拳击,伴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张恒的左右肩胛骨瞬间粉碎,紧跟着,江越的右脚闪电般踢出两次,精准点在张恒的左右膝盖上。

    又是两声脆响。

    张恒的双腿彻底报废。

    剧烈的疼痛让张恒想惨嚎,但被扼紧的喉咙,却只能发出绝望的“嗬嗬”声。

    巨大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瞬间淹没了张恒。

    怎么可能!

    江越不是已经被父亲取走根骨、武学和深度睡眠能力了吗?

    可他的力量,怎么能强大到如此地步,强大到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我就知道你会赖账,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江越从裤兜里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念头结晶。

    其中封存着一次他凝练真形时,精神世界崩塌产生的痛苦记忆。

    在张恒惊恐的目光中,江越把念头结晶按在张恒的眉心,紧跟着,结晶化作无形的雾气,钻入到张恒的大脑精神中去。

    “嗬……嗬!”

    张恒的身体猛地绷直,眼球疯狂上翻,露出眼白。

    那直达灵魂深处的痛苦,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在贯穿他的每一寸意识。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屎尿失禁,却发不出一声像样的惨叫,只有喉咙里挤出的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久,那恐怖的痛苦才潮水般稍稍褪去。

    江越捏碎张恒的喉结,尔后松开手。

    张恒顿时烂泥般摔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他挣扎着,用额头疯狂撞击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嘭嘭”的闷响。

    但江越只是面无表情的递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银行卡号,顺手把他手机从裤兜拿出来,面部解锁。

    张恒颤抖着,用下巴无比艰难的操作,将自己账户里所有的资金,一分不剩全部转入了那个账号,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和保留,刚才那地狱般的痛苦,他宁死也不愿再体验第二次。

    见张恒转完账,江越边捏碎他的手机边道,“现在,回答我两个问题,当时斩念的时候,你爸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我希望你可以诚实作答。”

    张恒无法说话,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一次又一次地磕头。

    答案,不言而喻。

    江越脸上看不出喜怒,继续问道:“我母亲遭遇的那场车祸,是意外,还是你们安排的?”

    张恒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下一秒,他像是发了疯一样,更加用力,更加疯狂的撞击着地面。

    鲜血迅速在光洁的大理石上蔓延开去。

    答案,同样显而易见。

    对此,江越仍然不意外。

    他只是面色平静的拿出第二枚念头结晶,在张恒惊恐欲绝的眼神中,按在他的额头。

    很快,极致的痛苦再度席卷张恒的灵魂。

    待到最痛苦的阶段过去,江越忽然抬起脚,干脆利落地跺下。

    “噗哧!”

    张恒的头颅瞬间爆裂,红白之物飞溅。

    江越推门而出。

    不多时,金煌酒店三楼的卫生间内,猛地响起几道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打破了宴会的喧嚣。

    很快,刺耳的警笛声便由远及近。

    数辆治安局的车辆停在酒店门口,身穿蓝白制服的治安员迅速封锁现场。

    带队者,正是张恒的二叔,张岳的远房表弟,张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