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孤又得一美人。”
大皇子揽着虞昭绾进了屋,同坐于铺着虎皮的榻上,他大口喝着酒,不时目光灼灼的盯着女子看。
虞昭绾冷的浑身都在打颤,小脸煞白,眼神恐惧,牙齿互撞的声音响的令大皇子更加愉悦。
在这羌国,合该所有人都怕他,合该所有人都是他的。
“大王英武,这小女奴虽然是个哑巴但是长的确实不错,有点那个什么……仙的模样。”
麻狼巴结道。
另一人则皱眉看着他,拳头悄然捏紧又松开,往复几次才平复好心情。
他声音才平静的开口,羌语已在短短几日被他说的格外流利:
“大王,您英勇无比,您带领的狼军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听到声音,虞昭绾才将目光望向男人。
是顾沉骁。
他听从自己的计划,可却选择以身犯险。
几日不见,他变化很大,整个人身上不在带着锐气,而是有一种仿佛商人身上才有谄媚和贪财模样。
两人的目光只是短短接触一瞬就分开。
大皇子被两人夸的大笑不止,直到麻狼离开,顾沉骁才上前和大皇子低声嘀咕。
虞昭绾听不懂,可却从他们话音里听出一个名字,是胡善武,皇庭的二皇子。
因为她见过几次他,每次带她的那位姑姑就会唤他,她也就熟悉了那个词。
她垂下眼眸,心下想着逃离大皇子身边的法子。
可两人说着说着,大皇子突然捏住她的脸,朝顾沉骁不知问什么。
后者跪在地上立马摇头拒绝:
“小人心中已有深爱之人,绝不会再碰任何女子。”
“好好好,听说你们荣国人多是痴情人,没想到你也不能免俗。”
大皇子满意的大笑,还说让他把那女子带来羌国。
“小人有机会一定带她来。”
顾沉骁深深看了一眼虞昭绾,垂下头认真道。
等人都离开,大皇子就把虞昭绾摁在榻上,她的脸深深扎在虎皮上,可压着的她的男人只是喘了几口粗气,最终将她放开了。
虞昭绾颤抖着手将散开的衣裳拢住赶紧跪在地上,她想起大皇子不能人道那则谣传。
如今看来,的确为真。
她跪了不知多久,听男人无能咆哮摔了几个银盏,其中一个还砸她手背上,瞬间见血。
也是她痛呼出声,大皇子唤来姑姑将她带了下去。
那位姑姑黑着脸给她处理手上的伤口,语气平静道:“你活不久了。”
“姑姑,为何这么说?”虞昭绾疑惑的比划着手。
现下倒不担心大皇子对她如何,因为他根本不能对自己如何。
现在待在这里反倒是安全的,毕竟外面的那些羌国人才是真正危险的。
“大皇子的身边的女人都活不久。”姑姑说完这句话就端着药托离开。
虞昭绾还在思考她这话的含义,下一瞬就见一个穿着骑装的女人怒气冲冲闯进来。
是那位左小姐。
她叽里咕噜说一通,然后双眼冒火的朝她甩长鞭,她躲避不及,身上被抽了几道。
狼狈逃开的她似乎让这位小姐觉得自己是欺负人,就把那日她从她手里抢走的那把匕首扔给她,朝她勾手。
虞昭绾苍白着脸,低头看着手中的锋利的匕首,有些无奈的扯唇,就算她有武器又如何。
她不会武,还是打不过整日在马背上跌打的这位小姐。
她扔掉匕首,跪在地上,纤细匍匐在地的脆弱身体,仿佛被女子一鞭子就能抽死。
左敏卉一看她如此,只觉得心中的怒气更甚,可偏偏撒不出来,她只能把屋里全部的东西都打碎,才大摇大摆离开。
姑姑等她走了才进来:
“左小姐的家族很强大,他喜欢大皇子,所以知道今日大皇子碰了你,很生气。”
“姑姑,我想学羌语。”
虞昭绾比划着,女子的嫉妒心总是很强,她要尽快适应这里。
第一日,她就知道这位左小姐喜欢大皇子,可大皇子对她更多是一种对妹妹的眼神。
姑姑定定看她半响,最终说了一句羌语又说了一个名字:“姚依”
“姑姑,这是你的名字吗?”虞昭绾欣喜的写字问。
后者眼神平淡的点点头。
之后的每日,姚姑姑都会教她几个简单的词。
虞昭绾一个个都认真记在心里,每夜入睡前都要仔细默读上几遍。
几日后,她发现她能听懂一些他们简单的话,偶尔也能从熟悉的字眼中拼凑出大概。
近来,二皇子和荣军每战每胜,风头很盛,隐隐有和大皇子一争高下的可能,所以大皇子日日都很生气。
且还有一股流言说大皇子不能育有子嗣,即便寻回狼牙印,也没有资格坐上那个国主的位置。
羌国不太平了。
那些家族开始犹豫衡量谁才是真正的未来的国主的人选。
大皇子开始夜夜召她入内伺候,虽然只是一些研磨奉茶的活。
他以为她是个哑巴又听不懂羌话,用着她甚是趁手,一点不防备她。
所以她趁着伺候的时候,一般默默的记着能看到的所有的一切,尤其是关于图纸布防的东西。
可大皇子很是警惕,偷摸看倒是没看到多少有用的东西,可听倒是听到不少。
麻狼似乎给他出了个好主意,只是这个主意似乎和她有关,看她的眼神很是鬼祟和色眯眯的。
可大皇子却将他赶了出去。
夜里,她又被叫了进来,这个房间还多了一扇屏风。
她一进门就察觉到危险,想要跑,可被人拦腰就抱到里面的榻上,她喊不出只能拼命打他。
直到男人在她耳畔轻轻说了一句:
“绾娘,对不住,若想活,只能如此了。”
心爱的女子就在面前,他满眼都是心痛。
她瞪大双眼,已经猜到缘由,瞥头看去,果然看到屏风后稳稳坐着一个人。
是大皇子。
这个疯子,他自己不能人道,就要别人替他行此龌龊事!
“绾娘,别看我。”
他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探到她的衣裳上。
一声裂帛声,她的衣裳被扔出榻外。
脸上的泪无知无觉留下,她的浑身都在颤抖,牙关几乎咬的死死的。
再紧要关头,他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逼得她不得不哼出声,即便只是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