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不同,它已经被绑得很紧,却又因为枝干的粗糙而划破了几道细长的口子,快要在暴风中支撑不下去。
萧玺野看了那抹薄红一眼,没再移开。
那抹红的角落,最明显的,是被雨侵刷的,斑驳“l”。
那天的最后,风雨停歇,萧玺野回去的时候,乔柏林说他疯了,竟然在这么个大雨天敢一个人跑到山上去。
紧接着,他发现萧玺野火红色的T恤底下撕了一道口子。
乔柏林挑眉,觉得稀奇:“可别和我说这是被雨淋没的。”
“嗯。”
萧玺野正在换衣服去洗澡,随意将被撕烂的T恤丢在一边,答得自然。
“就是被雨淋没的。”
赤/裸的上身露出少年还未发育完全但已初现线条的肌肉轮廓。
萧玺野背对着乔柏林,朝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先去洗澡。
却听得乔柏林又问。
“你食指上印的是什么?”
萧玺野低头。
才发现在宣隐寺,他将自己的衣料绑于那人衣料之下时,不小心浸染上了那块布料上晕开的墨迹。
那块墨迹晕染得当,竟然清晰地在他食指根部印出了重叠的两个模样。
十七岁的少年思考了会儿,终于启唇,将它们默念出声。
l、l。
第79章勒红腰肢宝宝,张腿。
年假结束后,尹敛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环半球巡演。
当初遥遥不可及的京源演奏厅成为了她合作的东家,二楼那一排相册中也加入了她身穿绯红礼裙在施坦威前弹奏的照片。
奥地利音乐大厅,最后一个钢琴键音响起,全场沸腾起热烈的掌声。
这一场盛大的环半球巡演终于落下帷幕。
尹敛真挚地向在场的观众道了谢,从舞台走向后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额角不自觉已经沁出汗意。
自从环半球巡演开始以来,已经将近两个月。
这两个月,她不是在高强度的练习和排练中,就是在无数航班的舟车劳顿里,现在一切终于顺利到了尾声,她的身体后知后觉感到疲惫。
礼服勒得她腰很紧,眼睛也有点干。
尹敛揉了揉眼睛,手边就贴心地递过来一张卸妆棉,耳边传来费焰的声音。
“Lynn姐,是眼睛不舒服么?我等会儿给你拿眼药水。”
陈帆自从带出来第二位知名钢琴家,就心满意足地准备功成身退。费焰是陈帆的徒弟,陈帆打算重点培养他,就让他先从当尹敛的助理开始锻炼。
这一个月来,费焰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他进退有度,身为异性懂分寸,又有恰到好处的体贴。
但尹敛还是不止打电话给陈帆让他帮她换一个女助理更好。
“不用了谢谢,”尹敛摇了摇头,没再看费焰,径直向专属休息室走去,“今晚没活动了吧?”
“帆哥说最好还要去参加一个庆功会......”
“推了吧,让大家都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回国。”
“好的。”
费焰没再在旁边跟着,尹敛走进专属休息室关上门,门内的一片漆黑有些阴冷,她摸了摸束腰,感觉有点喘不过气。
摸着黑想去开灯,却兀地摸到一个火热的身躯。
呼吸猛地窒住,尹敛感到那人在黑暗中前进了一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后,又缓缓放松下来。
“你怎么来这儿了。”
她打开灯,望向青年那挺拓锋致的眉眼,很自然地想要拥住他。
“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吗——”
手刚触上青年的小臂,他却后退了一步。
尹敛的手僵在原地。
“萧玺野,你——”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灯光敞亮,青年极具张力的五官毫无保留地露出,他微微挑起眉骨,平静地望向面前愣住的人。
“我认识你么。”
“......”
尹敛收回手,蹙了蹙眉:“萧玺野,这不好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青年压下嘴角的弧度,继续道,“我们又不熟。”
好一个不熟。
尹敛被他气笑。
“那前几天每晚都给我打视频的人是谁?”
萧玺野:“是吗?我不记得了。打了几个?”
“每晚一个,整整一个半月。”
萧玺野又问:“那你接了几个?”
“......”
尹敛不说话了。
萧玺野见她心虚的模样,又往前走一步,这次是真的将她围困于他的身体与门之间。
他的嗓音压低了些。
“嗯?这位小姐,你接了几个?”
她算是明白了,这人逮着这个机会来玩她呢。
“也就漏接那么两三次——”她不情不愿道,“而且那几次我都和你解释过了,练习太晚,手机又开了勿扰模式,看到的时候再回怕打扰到你休息......”
“就两三次?”青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驳,“尹敛,你真挺会四舍五入的,明明是八次半。”
尹敛疑惑地抬眸望向她,就见他煞有其事地继续道。
“还有一次聊到一半,被你助理叫走了,那只能算半次。”
“......”
“好啦,我跟你道歉,”她低下头,伸出小拇指轻轻勾了下萧玺野滚烫的手掌,一阵酥麻滑过,“我错了。”
这次他没那么容易被哄好。
萧玺野微微转过头,故意不看她。
“错哪了?尹小姐怎么会错。就算隔了一整天都没回我,我也只有隔天再打的份。”
还挺委屈。
尹敛察觉到他语气有松动,再接再厉,继续用尾指轻轻抚摩过他的衬衫。
如今已经到春天,萧玺野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衫,她指尖温热的温度随着丝绸慢条斯理地划过,凉意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电流感。
萧玺野的喉咙滚了滚。
尹敛现在很了解他的脾气,知道他嘴上硬,还是身体更诚实些。
于是语气放软,像浸了水似的往他心里润。
“下次我一定准时回你,好不好?”
果不其然,青年眉毛一皱,将头转了过来。
“你还想有下次——”
“哎呀。”
尹敛轻喊了声,见他目光紧张地望向她,立马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用手指了指被束腰裹紧的腰肢。
“今天的礼服好像小了一码,勒得腰好紧。”她拉着萧玺野的手,将她放在自己凹陷的腰窝处,“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有没有被勒红?”
“......”
休息室的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一墙之隔的沙发上,尹敛的束腰早就被萧玺野扔到不知道哪里去。
礼服的材质本来就是